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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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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政东对于离开安新也很是有些不舍,安新倾注了他太多的心血会汗水,就像是他艺术家最为满意的作品一般。

    但在不舍,他也不能再安新呆一辈子,现在的趋势是主官不可能在一地呆的时间太长了,因为呆得太久的副作用是显而易见的。

    所以安新市委书记不过是小小的驿站,谁在那位置上也不可能呆太久。

    现在安新如此景象,离开安新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他党校学习还要几个月才结束,但既然作出了决定,这件事就提上了议事日程……

    这天陆政东下了课,尤金忠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见到陆政东,安俊义和尤金忠出来忙迎了上去。陆政东和身边的林启南笑着说了两句。随即和安俊义和尤金忠上了奥迪。

    三个人到了外面,陆政东问起了两人要办的事情,两人一一作了汇报。陆政东又问起了安新的情况。?

    “别的倒没什么。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刮来的一阵风,关于书记党校学习结束后的去留问题,市里现在是……”

    安新现在流传着两个传闻,一个是与市长罗浮黎有关的传闻,一个是与陆书记有关的传闻。传闻不知是从何时何地开始的,总之传闻传播的范围越来越广,影响力越来越大。

    传闻的内容之一是说陆政东即将要调离安新了,可能要荣升为某省常务副省长。其二是罗浮黎最终获得了中*央和省委领导的信任与支持,将要取代陆政东成为安新市委书记。

    可以说这两个传闻都与陆政东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说有直接关系是因为传说安新的工作将会有较大的变动。

    很多时候在党校学习结束后就调任他地,这不是没有先例,何况陆政东在安新干得确实很不错,出色的完成了当初中*央让他到安新来的任务,因此这样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对于普通机关工作人员来说,机关工作是单调,枯燥乏味的。

    朝九晚五。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点卯上班,应卯下班,做着一些程式化的工作,虽然也忙,但真是无聊透顶。他们渴望着能有一些小道消息,绯闻秩事来调节和丰富自已的工作和生活,因此大家就对这两条传闻很感兴趣。兴致盎然。

    领导干部们虽然每天有忙不完的工作,今天这里开会作报告,明天那里视察调研。白天辛苦工作。晚上还要应酬交际,整天忙得连轴转,可是他们也和普通工作人员一样十分关心陆政东的去留升降问题。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陆政东的职务变动对于他们来说或者是一个重大的机会,又或者是一个重大的损失。

    这样的传闻一出来就传得越来越广了,办公室里。走廊里,甚至是卫生间里都有人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大家苦心孤诣,一门心思的想要验证传闻的真实可靠性,迫不及待的打听事情的最新进展情况。当然这些讨论都刻意避开了相关领导。

    但传闻已在市委市政府办公大楼和市直机关单位里传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了。

    一般干部虽然对传闻很感兴趣,却并不敢贸然来向陆政东探听消息。求证传闻的真实性,只有像他能旁敲侧击,婉转的试探着,看看这事有几成是真的。

    而陆书记远在京城学习,市里主要的领导们其实都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尤金忠也就把他拉来了,当然主要原因是他也不知道这股风因何而来,是不是有人别有用心,或者是为了试探各方的反应而放出的探空气球,这样的事情又不好在电话里讲,也想当面把这些情况给陆书记汇报汇报,该如何做,还需要陆书记进一步示下。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应该不会完全是空穴来风,毕竟陆书记在安新也已经几年了,既然是重点培养对象,肯定就需要在不同的部门更多的历练,一步一个脚印往上走。

    安俊义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帮不上任何忙,只能是静静的等待事情的结果,在心里暗暗为陆书记鼓劲加油,默默祈祷。更重要的是,在事情没有明朗化之前,自已要保持缄默,不向任何人透露出自已的情感倾向,至少在表面上不让任何人看出是什么,这可是一个关键性的问题,许多人就是没有把握好这一原则,最后弄得自食其果,后悔莫及。

    在国际政治格局中,小国永远只是大国手里的棋子;在政治生活中,小人物永远是大人物手里的棋子。小人物的政治命运永远操控在大人物的手中。这其中的道理是相通的。

    陆书记肯定不想在这个时候卷入其中,基于以上的处世原则,陆书记在这样的事情上不轻易表态就完全可以理解了。事实上,安俊义觉得这方面还多亏了陆政东有意无意间的点拨和教导。

    但作为一个大型城市的市委书记要动,肯定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陆政东的职务变动将会引起连锁反应,其中直接受影响的就是像他们这样和陆政东走得近的人,从理论上来说,如果陆政东真的调动了,罗浮黎真的上去了,算是有得有失,有失,就是陆政东这颗大树走了,他们可没地方乘凉了,今后得要靠自己了。

    有得么他们也很有可能进一步,俩人尽管竭力按捺住自已激动的心情,但心里还是充满了若有若无的期待和渴盼,兴奋莫名。这倒并不是说他们俩人心理阴暗,有政治野心,但从政的人想追求进步也是人之常情。这就好像炒股的人希望自已的股票大涨,经商的人希望自已财富雪球越滚越大,读书的学生都希望自已能早日拿到学士硕士乃至博士学位证书。早日修成正果一样,每一类人群都会有自已的追求和目标。得陇望蜀,永不满足。

    陆政东慢悠悠的抽了几口烟,见安、唐二人仍然恭敬的望着自已,等着自已说话,就笑着说:

    “那些编小道消息的人也真是神,可这没影的事情也说得跟真的似的,而且居然还传开了。还真是的,他们说我马上就要调走,可是这样的消息连我这个当事人自已也是第一次听说,真是奇怪了,我只能告诉你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一个领导跟我谈过话。”

    陆政东沉吟了一下道:

    “你们两个估计要不了多久也会轮流到地厅班学习的,大家都是属于佼佼者,到时候你就知道压力有多大。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去考虑这些问题,而且组织上进行人事调整是从全局出发,经过综合考虑。统筹协调的。这也是工作需要。这样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一切听从组织的安排吧。”

    陆政东说完微微一笑,安、唐二人也马上跟着笑了起来,只是笑得有些夸张。

    陆政东的话半真半假,有关自已工作调动的传闻到现在为止完全属于空穴来风,捕风捉影。

    不过陆政东倒确实是从其他渠道听到西部西源省的班子的一下信息。说是中*央领导认为该省书记工作作风趋于保守,而且书记省长二人在工作思路上有着很大的分歧,两个人的矛盾日益公开化,已经对正常工作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正在考虑把两人调开。

    据说上面有两种方案。一种方案是把书记刘澄宇上调中*央,由省长暂时兼任书记省长党政一肩挑。稍晚一些时候再配备一位新任省长。

    西源省省长詹成玉才五十四岁,距离部级干部六十五岁退休还有将近十年,对于一个中高级领导干部来说,这正是奋发有为,拚搏进取的黄金年华,自然是雄心勃勃,踌躇满志,不想错过任何一次机会。有人说詹成玉在中*央领导面前立下了军令状,近几年担任省长熟悉了解了经济工作,逐步进入了角色,如果再给自已几年时间,自已一定能和广大干部群众团结一心,努力奋斗,使西源省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等各项工作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第二种方案是书记暂时不动,调任一位常务副省长,过渡一下担任省长,将省长调走。

    西源省的书记年纪已经不小了,政治生命已是屈指可数了。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省委书记绝对是一方诸侯,地方大员,位高权重,肯定也不想就这样被人逼走,将来还有可能在政治道路上再上一个台阶,进入人大或者政协干一段时间再退休。

    虽然陆政东的第一选择不是去西源,但是陆政东要说对去西源一点想法都没有那也是假的,毕竟如果能够从常务副省长到省长这也同样是诱惑,虽然副省级干部与正省级干部仅半级之差,可是却有着本质的区别。

    从某种意义上说,也只有到了正部级,那才真正算得上搞政治,而从副部到正部这一步可不是那么好走的,何况眼下他还是很年轻,肯定还需要过渡一下。

    这两种说法其实也就是一个结论:两人都不想离开该省。

    两个人都是具有政治抱负和雄心壮志的人,而这里是一个很好的政治平台,两个人都想在这个政治舞台上施展自已的才能,实现自已的理想。二人明里暗里都加紧在活动,争取对自身有利的结果。

    陆政东本来平常就经常和刘振强保持联系,现在更是在京城,如果自已的工作将要变动的话,最起码刘振强会提前给自已透露一些口风的,可是刘振强却从没和自已提到过这些事情。

    两会前后总是有一些干部要微调,最近刘振强很忙,老不在京城,陆政东在京城还没有和刘振强见上面,但旁敲侧击的探听过这些事情,可是刘振强却丝毫不露口风。陆政东理解刘振强的心情,刘振强平常给人的印象是一个沉稳持重,颇有城府,做事谨慎的人,还没有最后定调的事情他是绝不会四处张扬的。这说明西源省的两人正处于博弈角逐的关键时刻,甚至这也是更高层的人事安排还在协商之中。最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或者刘振强认为这时候插足进去的时机并不合适。

    陆政东平时烟瘾不大,但在开动脑筋思考问题时烟就抽得多一些。他下意识的把手伸向桌子的芙蓉王烟盒,准备再续一根香烟,不过里面却是没有了,不知不觉间一盒芙蓉王就抽完了。

    安俊义和尤金忠赶紧掏出了自已口袋里的香烟盒,各抽出一支香烟递向陆政东。

    “到部里办事,买了这个。要不,我下去买……”

    陆政东看着他们手里的香烟,安俊义拿的是一包中华,尤金忠是极品黄鹤楼,大多数时候,香烟不仅是一种消费品,更多的是一种身份地位以及个人经济实力的象征。安新现在发展起来了,近年来个人消费却有高档,奢侈化的趋势。抽名烟,喝名酒,穿名牌。开好车……

    当然。引领这股新兴消费潮流的消费主体是政府公务员,国企领导,还有一些财大气粗的私企老板。

    做为市委书记,陆政东完全有能力抽好烟。只要他却就喜欢两种烟,一种就是芙蓉王,一种是军队特供的烟。

    这纯粹是一个个人爱好。芙蓉王口味醇和,多年来他已习惯了抽这种烟。

    但下面的人却不会这么理解,认为他做为市委书记是要给干部们做好表率,以免奢侈之风更加泛滥。

    陆政东也乐得他们如此认为,由俭及奢易。由奢及俭难,开了奢侈享乐的口子。再想整顿约束就难了,也算是一种上行下效吧。

    安俊义平常兜里总揣着一盒芙蓉王香烟,只要单独和陆政东谈工作时就掏出烟盒来放到桌上。烟酒不分家,两个人也不分彼此,你一根我一根的接着抽。安俊义觉得这种气氛很温馨,自已和陆书记的心理距离也拉得更近了,心里暖暖的。

    抽着尤金忠的极品黄鹤楼香烟,陆政东轻松自如的和尤金忠开起了玩笑说:

    “今天沾金忠的光,我也开一回洋荤,抽一抽高档烟。嗯,不错,到底是名烟,味道就是不一样。”

    尤金忠见陆政东说到烟的事情,于是笑着说:

    “陆书记我也不知道你这是在夸奖我还是批评我。我这人脸皮厚,就权当作你是在夸奖我吧。这样也叫开洋浑?!书记大人你真是落伍了。上次我去省里开会,其他地市对的书记市长平常都抽这样的烟,我敬他们烟人家都不稀得接,嫌掉价!具体是什么牌子的我就不说了。”

    尤金忠稍停了一下又觉得有必要再补充两句:

    “不过陆书记你放心,我吃吃喝喝的都是为了工作和应酬,你太不和群了人家反而会说你古板,不近人情。不过我这个人有个底线,就是吃点喝点可以,但绝对不会往自已腰包里装。”

    陆政东一边抽着烟一边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尤金忠,在心里感叹着,尤金忠以前分管城市建设工作,手握大权,后来当了常委副市长更是分管经济,经常和一些企业老板,国企领导打交道,平日里到他办公室或家里来的人不是来找他批项目就是来找他要贷款拨经费。那些来求他办事的人一个个出手阔绰,豪爽大方。你过于谨慎小心了,连烟酒都不抽点,喝点,人家反而说你小家子气,没有魄力。

    吃了喝了人家反而很高兴,逢人就说某领导为人谦和,平易近人,不做作,送礼的人反倒像是自已捡了一个宝贝似的。反过来说你要是一本正经的拒收人家的礼品,送礼的人反而一脸晦气,背地里说这领导人太虚伪,假正经,装模作样,不好打交道。与其说是尤金忠主动追求高档消费,倒不如说是某些投机钻营的人给惯出来的毛病。

    能在他面前拿出这样的烟,说明他心里没鬼,没敢收更重的礼,或者说是道行太深,连他都看不出来。

    其实陆政东平日里虽然抽烟喝酒,可是对烟酒却并没有多少研究,在他看来,所谓的名烟和自已抽的并没有多大区别,他平日里看人家煞有介事的品评烟酒质量,交流抽烟喝酒的心得体会。心里并不以为然。领导干部,平日里不是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一味只在吃喝玩乐上下功夫,费心思,这样的人不是酒囊饭袋,行尸走肉又是什么?!这样的人说得好听点是滥竽充数,说得难听点就是寄生虫!

    陆政东并没有对这方面的事情做过专门研究,他不知道政府部门的现状。打破部委办事,就算是好烟人家也不会定会理睬你,但你要是拿太次的烟,人家或许会以为你不尊重他。

    到省里市里同样也是如此……

    三个人说了一会工作上的事情,陆政东看看时间不早了,也就起身道:

    “不要听风就是雨,没影的事情,你们回去了,这样的消息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安俊义和尤金忠也在揣摩着陆政东话里的意思。两人很快就从陆政东话里还是品味出一些东西来,陆书记并、这话说得其实还是挺模糊的,动肯定是早晚的事情。但可能最近不会动。这他们心里就有底了……尤金忠先一步出门去安排了,安俊义心里却是有些郁结,陆政东就是最近不动,估计明年就要动,自己失去了一个良师益友,这对自己来说绝对是个重大的损失。安俊义感觉自己就像被人抛在了半路上。不知该何去何从。

    不由微微一叹:

    “和书记一起工作是一件既愉快又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陆政东见到安俊义有些低沉,依依难舍的样子,这种情感绝对是发自内心深处的,不觉有些感动,于是宽慰说:

    “我们共事很愉快。千里搭长棚,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人生聚散离合。无非是个缘字,缘来则聚,缘尽则散,半点不能强求。如果有机会,再一起共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安俊义一听也点点头:

    “我随时听从召唤。”

    安俊义和尤金忠走之后,其他安新的人又纷至沓来,有的是来探风声的,有的是来点卯的,无非是留一步余地。俗话说,山不转水转,什么话都不能说死,他如此年轻,万一就是调走了,也是高升,而且说不定某一天又会转回贝湖,就算不转回贝湖,那也是一条粗壮的大腿。

    这些人是官场上的那些迎来送往,应酬交际,其中又有多少真情实意呢,这样的宴请和饯行就好像是公事公办一样,走个过场而已,乏味透了。还不如约三五个知交在一起谈谈心,大家坦诚相待,反而更加畅快。

    可陆政东越是烦什么就越是来什么,这不,这天周末,原来他在长滩工作时候的老领导周天放到了京城约请他一起聚一聚,周天放在安新对他是照顾有加,关系很不错,现在终于也坐上了长滩市委书记的位置,陆政东自然是要见一见。但陆政东到了地方之后一看,除了周天放外还有另外一个中年男人,两人正在对坐抽烟。屋子里烟雾缭绕,两个人的脸都笼罩在烟雾里。

    周天放为俩人做介绍说:“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陆书记,很有魄力。这位是西源省政府副秘书长姚永年。”

    姚永年笑着道:

    “陆书记我认识,只是陆书记不认识我而已,我也在党校学习,听过陆书记的讲课,可以说是受益匪浅,茅塞顿开。”

    陆政东一听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微微一笑道:

    “姚秘书长太客气了,那只能算是大家交流交流心得。”周天放笑眯眯的请陆政东坐下,虽然他曾经是陆政东的老领导,但是现在倒了过来,陆政东的级别比他高,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等陆政东坐下之后,周天放才坐下,姚永年等两人坐下之后才,恭恭敬敬的面对着陆政东,笑着说:

    “我们西源的同志早就耳闻陆书记的大名,仰慕已久了。我们都知道现在安新可以说是在副省级城市中一枝独秀,陆书记抓经济工作很有一套办法,思路开阔,注重实干,而且很有魄力。”

    陆政东微笑着纠正说:

    “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安新能够有今天,前面的领导也是打下了很好的基础,就算是巧妇也要有米才能做饭,安新能够有这么一点成绩。主要还是靠大家团结一致,如果说我真是有什么功劳,那也就是起了一个穿针引线的作用吧。”

    周天放微微笑这,不由有些感叹,陆政东现在是越来越修炼到家了,老成持重,任何时候都是喜怒不形于色,讲话办事一丝不苟。滴水不漏。这样的人即时一时之间遇到些许挫折,也不过是暂时的,迟早有一天会重新奋起的。自己无论在为人还是为官方面,要向陆政东学习的地方太多了。

    陆政东也不禁有些感慨,俗话说人走茶凉,西源的詹成玉人还没走,底下的人都各自找门路了,这就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如果自己不是高升,恐怕也会是一般的待遇了。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不人走茶凉。后面来的领导该怎么办?

    而且陆政东也不能说姚永年什么。不管怎么讲,他有云家的关系,这肯定是占了很大的便宜,现在这种干部人事制度,要想在仕途上一路顺畅,自已工作做得好是一方面。上面也要有欣赏你的领导,能够在关键时刻为你说话。用老百姓的话讲就是朝里有人好做官。这句话虽然过于直白了一些,也有庸俗化的意味,但是也不乏道理。会干的不如会说的,会说的不如会跑的。这些通俗浅显的处世哲学都是人们的经验之谈。是经过实践检验而且行之有效的方法。

    不过大家都是到了这个层次的明白人,穿针引线的周天放如此。姚永年也是如此,所以都闭口不谈西源的事情,只是借这个机会认识一下而已,算是搭上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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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政东也终于找了个机会和刘振强见了一面,两个人隐晦的谈了一下现在高层的人事布局走向,然后陆政东慢慢就把话题往西源那边引,刘振强慨叹道,

    “西源的局面是比较微妙,想必你也听说了吧?”

    陆政东笑了笑:

    “总不至于像潜东省的两位主要领导闹得不可开交吧?”

    刘振强一笑:

    “那倒不至于。不过也是让人头疼,西源的刘书记资格老,而詹呢,又自恃在经济上有一套,不怎么把刘书记放在眼里,而刘书记呢的反击是,你詹成玉不是能搞经济吗,可搞得有安新出色?于是向上面建议把你调到西源搞经济去……”

    陆政东一听不由揶揄道:

    “敢情我这是躺着中枪了,难怪我躲进象牙塔里也清净不下来,安新的,西源的纷纷找上门来,我说怎么回事呢,原来是有这么一出。”

    刘振强也是摇摇头:

    “同时让两个搞经济的能手放在一快,那不但不会起到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反而会适得其反,刘书记这个建议上面也是心知肚明。”

    刘振强笑了笑道:

    “本来有一个老将坐镇把握大方向,配备一个年富力强的省长,这也是一种很好的安排,但问题是提出这个的不是中*央,这就成问题了。”

    刘振强说着摇摇头:

    “是啊,西源的人事安排上的事情复杂的很,不到最后结果出炉谁都说不准会发生什么变化。你也知道最欣刘书记的是谁,可是这位领导马上就到站了,所以这个时候是不好动,至于詹,也是为一些领导看重的人,可是詹却没有把他欣赏的领导善于审时度势,通达权变,灵活性和原则性兼而有之的优点学到,至刚者易折,至柔者至刚,这话是很有些道理的,詹估计也是先熬着吧……”

    陆政东明白刘振强话里的意思,刘振强的原则性很强,从他嘴里陆政东听出了倾向性,他对刘书记的一些做法应该是持非常保留的态度的,刘振强能够如此,说明刘澄宇也不是个好相处的。

    这陆政东倒是不太畏惧,毕竟刘澄宇一方是走下坡路,但如果他真参与到这场纷争之中,原本和詹成玉一系关系并没有什么直接冲突弄得事成水火不相容,那就难说了,毕竟詹成玉一方正逐渐在壮大,是得还是失就很难讲了。

    刘振强见陆政东沉吟着,就笑着说:

    “政东,这些事情我们哪里说哪里了。你知我知就行了。”

    陆政东点点头,他的来意刘振强肯定也是心知肚明,他应该是有过想去西源的想法的,陆政东知道刘振强这是明白无误的告诉他某些信息,最好是不要去西源,对他来讲,机会很多,犯不着去火中取栗。即便是要去,那也是要经过多方的沟通协调。

    刘振强对自已很坦诚相待,这其实也多少抵消了他的一些失落感,陆政东粲然一笑说:

    “这些事情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情,我们也犯不着去操这个心。认真做好自已份内的工作就行了。时间太晚了,部长你早点休息吧。我就不打搅了。”

    俩人握手道别……

    和刘振强谈完话,这触动了陆政东的心事,陆政东不可避免就想起雪玉、杨璐、品宣等人心里沉沉的,雪玉的任务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陆政东曾经是半开玩笑的说见她一面,比求见总*理都还难。

    而自己呢?

    陆政东默默摇头,说是有事业心。其实自己越来越热衷于权力。近来渐渐忽略了她们的感受。尤其是品宣,自从来到京城。自己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

    陆政东想了想,决定下个周末去品宣那里……

    宽大的双人床上,品宣正用力咬陆政东的脖子。她穿着性感的黑色蕾丝吊带袜。紫色轻纱裹胸。雪白娇嫩的娇躯显的异常妖艳。脖子上系着的那条围巾又显的那么诱惑。令尚在喘息的陆政东又激动起来。

    品宣很快察觉到丝袜美腿下陆政东的异常。轻咬陆政东脖子的贝齿松开。一翻身。从陆政东身上滚下。娇嗔道:

    “你越来越变态了!”

    经过他的开发,品宣现在显得性感娇艳,诱人犯罪。弯腰的时候整片雪白娇嫩的胸口就这样毫无掩盖的从开低胸的领口中展露在陆政东的眼前,眼眸此刻秋波荡漾,妩媚的眼神象随时要勾引人似的,那口小嘴微微翘着,看得让陆政东奋不已。

    陆政东就一阵好笑。品宣见他似乎有些眉头不展,所以是曲意承欢。?被陆政东拉到窗前夜没有说什么,可她是想叫也不敢大声呻吟,只能用鼻音代替哼哼的声音,时而娇喘连连地低呼:

    “混蛋……不要了……”

    可惜她的娇声抗议,听在陆政东耳里都变成了诱惑的邀请。

    附在她的后背上,陆政东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身下女人每一下颤抖,每一声娇啼,甚至她身体内每一下敏感的抽搐都感觉到了。

    陆政东肆无忌惮,不停的亲吻着品宣的脖子、耳垂,她也扭过头来和他亲吻着,不断地刺激着他,鼓动着他的尖兵猛烈的冲刺着。

    陆政东拉着她的身体朝后退了几步,让她的双手没有着力的地方,品宣顿时双腿无力,不住颤抖,眼见随时便会倒下,无奈她只好双手反过来抓搂着她的腰,好象把他背起来一般。

    这种特别的游戏,是陆政东无意中想到的。每次看到他不断哀求的模样,陆政东便格外兴高采烈,而品宣则羞得无地自容,觉得这个样子实在太过难堪,只是自己却也控制不住。他的攻势连绵,很快又让品宣兴奋得说不出话来。

    这一场黑夜里的风雨,当然以陆政东的彻底胜利而告终……

    品宣微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不住的抖动着,小嘴微微的喘息着。

    陆政东把嘴凑了过去,轻轻的吮吸着她的香唇:

    “谢谢你让我这么胡闹……”

    “流氓……”

    品宣不住的用嘴唇舔着我胸膛上的汗水,然后玉手不住地抓挠者:“虽然知道你这个人是一个流氓,但是我还是喜欢这样……”

    陆政东看看时间都到下午了,不由问道:

    “你不是说你还有事吗?”

    这个周末陆政东终于没有约,自然就当然打电话去了品宣那里。从晚上折腾到天亮。

    “被折腾了一晚。我哪里起的了身?不去了……”

    而中午醒来后谁想经过昨晚的几次欢爱。陆政东却是坚挺的很,她已经是无力承欢里了,为了能尽快完成任务,在陆政东要求下用起了丝袜诱惑、等等羞人招数。也就难怪品宣扑在陆政东身上。狠狠咬他泄愤了。

    但他浑身实在是没有力气,双臂实在抬不起来,所以连起床也只有无奈的任由陆政东搂在怀里。边帮她穿衣服边尽情轻薄……

    好不容易两人才起了床,品宣穿了件雪白性感的宽肩带衫春衫,紧裹的浅棕黄裙子,白色细高跟皮鞋,显得双腿极为修长诱惑,盘起的发髻女人味十足,举手投足尽展万千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