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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走投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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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尔卓看着箭一般飞离的汽车摇头,对邵启航说:“黎俊柏以前不是这种人,今晚是受刺激了,改天我做中间人,让他请一顿酒道歉。”

    “他受刺激了,我还更受刺激呢。”邵启航握起拳头,咬牙切齿道:“我跟那个阮卿卿认识,她摆过我一道,我们在酒吧喝酒时碰上,她约我到酒店开房,说是玩S-M,把我捆起来了,整弄出一身火又走了。”

    他喘着粗气,大约觉得很丢脸,一面说一面磨牙,满面羞赧。

    肖尔卓呆滞,垂在身侧的一双手慢慢攥起。

    谢莫忧和阮卿卿长得那么像,如此肆意妄为叛逆不羁,见过她和她有交集的人都把帐算到阮卿卿头上,会给阮卿卿的生活造成极坏的影响,怎么办?

    深吸了一口气,勉力压下心中的担忧和恼怒,肖尔卓微微一笑道:“捉弄你的人不是她,是跟她长得很像的另一个人。两个人其实很好认,一个张扬跋扈野性难驯,一个温柔恬静绵里藏针,看眼神就能分辨出来。”

    “真的?”邵启航将信将疑,没有两个人同时站在面前还是不信,不过,肖尔卓的态度摆明了护定阮卿卿,他不便再纠缠下去。

    黎俊柏打邵启航的动静很大,陈玘和萧冬采李茹也从包厢走出来观看了,陈玘见黎俊柏一去不回头,嘀咕道:“说好的请客呢?难道他请客我买单?”

    “陈少还缺那点钱吗?来,再喝一杯。”萧冬采娇笑,揽着陈玘脖子往包厢里带,拿起酒瓶给陈玘满上酒。

    “满上,陈少,你今晚喝的太少了。”李茹凑趣,笑容却有些僵,陈玘举杯喝酒时,她拿过一旁的小手包站了起来悄悄走出包厢。

    没进洗手间,李茹左右看了看,轻轻推开一间虚掩着门的包厢。

    包厢里面没人,李茹咬上咬牙,掏出手机打电话。

    屏幕上阮卿卿三个字不停闪烁,漫长的时间过去,却一直没有接听。

    怎么办?李茹急得来回走,门外有脚步声经过就吓得颤了一下,没人的包厢太静了,又没开灯,阴沉沉似乎有魑魅怪兽在黑暗里隐藏着。

    铃声又响了许久,李茹轻咬了咬嘴唇,挂断,按下了卫旒的电话。

    “找我干嘛。”卫旒许久才接,懒洋洋问。

    “阮小姐有危险,一时半会说不清,你赶紧找到她,把她带离黎俊柏身边。”

    ***

    熟悉的清爽洁净的房间,感觉却不再甜蜜温馨,被凶狠地扔到床上时,阮卿卿吓得不停退缩。

    床再大也只那么一点儿,不一会儿就退到床头,退了可退。

    黎俊柏欺了上来,他喝了不少酒,带着浓浓酒味的鼻息喷到阮卿卿脸上,他的脸庞赤红,瞳眸像着了火,还没碰上她,已让人吓得肝摧胆裂。

    “黎俊柏,你冷静一下。”阮卿卿强作镇定,试着跟他沟通。

    黎俊柏想冷静,看她吓得脸都白了,泪流满面,怯弱弱像小兔子,他很讨厌自己,怎么能让她那么害怕,他想离开,不想吓着他,可是控制不住。

    血管要爆裂了,他迫切地渴望她的甘甜的滋润,迫切地想吸取她的清凉气息,他还想将她撕碎,渗入自己的血脉中,从此以后,就不用再担心她被别的男人窥觑了。

    阮卿卿觑着他似乎失神的机会急忙跳下床,试图夺门逃跑。

    她快,黎俊柏更快,甚至不把她往床上甩了,推靠到墙壁上,扯起她双手拉到头顶,一手按着,另一只手就去扯她衣服。

    他的动作很粗-暴,惯常洁净温暖的手像尖利的老虎爪子,抚过的地方被挠破一层皮似疼痛,阮卿卿痛苦而无助地挣扎,黎俊柏浑身冒火,脑袋炸裂开了,满心眼里只有一个念头——摧残、占有、毁灭她。

    “黎俊柏,你放开我。”阮卿卿哀哀哭求,黎俊柏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俯下头,着迷而狂躁地吮住阮卿卿的嘴唇。

    柔软而略微冰凉的双唇,沾着些许泪水,有些淡淡的咸味,让人更感到肆虐的快意,黎俊柏忘情地撬开阮卿卿紧咬的牙齿,拼命纠缠,追逐柔软的不停闪避的舌头。

    “卿卿……卿卿……”他失神地、含含混混叫着,“我爱死你了,你真香,真甜,真软和……”一面亲着,一面揉-搓,渐渐地忙不过来,按着阮卿卿双手的那只手松开了,两只手一前一后,后面的揉着她的臀-部,前面的那只……

    一双手已得自由,然而阮卿卿已无力反抗,黎俊柏晚上喝酒了,即使只是口腔里残留的些许酒液,也让她呼吸急迫胸口窒息。

    很不舒服,然而又没到过敏得很严重的地步,只是周身皮肤很痒,脑子晕晕沉沉。

    黎俊柏闷吼着,裤子都来不及脱,只是拉下拉链,阮卿卿悲哀地看他,绝望到极处。

    “别怕,我轻点来。”他安抚她,眼神暴戾凶狠,呼吸粗重,似乎在强忍着,他的手指试探着入侵开拓时,阮卿卿疼得吸气,再也忍不住,嘶声痛哭。

    尖锐凄厉的哭声划破夜空撞击着耳膜,头顶吊灯也为之晃了晃,黎俊柏像被捅了一刀似呆了呆,手指顿住,缓缓抽出,松开阮卿卿,直愣愣后退,一双眼还是充血的红,暴戾的神色却渐渐消退。

    “卿卿,对不起,我……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你快点走。”他狠狠地一拳捶到墙上。

    咯一声清脆的骨节断裂的声音,阮卿卿顾不上了,抓起地上的裙子随便套到身上,夺路狂奔。

    电梯门迟迟不开,走廊静极了,灯光如魑魅在行动,寒透肌骨,阮卿卿颤抖着,惶恐地不时回头望。

    似乎过了很久,其实只有一两分钟,阮卿卿焦急得想放弃乘电梯走安全梯下楼时,电梯门开了。

    看到电梯里站着褚乔林和卫旒时,阮卿卿脑子里紧繃的弦咚一声断开,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朝地面倒了下去。

    “阮卿卿,你怎么啦?”卫旒和褚乔林同时惊叫,褚乔林快了一步,扶住阮卿卿后,微一迟疑,把她推给卫旒,朝黎俊柏的房间急冲过去。

    “带我走,黎俊柏疯了。”阮卿卿说,嗓子已哭哑了,发不出声音,只有嘴唇在动。

    卫旒没听清,略愣了愣,忽地砰一声巨响,不多时,褚乔林拖揽着黎俊柏急匆匆奔了过来。

    “快,上医院。”

    不用他说,卫旒已回神,飞快地按电梯下降键。

    “阮卿卿,你照顾自己。”他说,冲过去帮褚乔林一起按住狂躁不安一直想往墙上撞的黎俊柏。

    阮卿卿呆了,望着满头鲜血的黎俊柏,说不出话。

    “他自己撞墙的,他好像控制不住想追出来,又逼自己别追。”褚乔林极快地解释。

    不用他说,阮卿卿也看出来了,她还发现,黎俊柏一双手鲜血淋漓,且僵硬地下垂着。

    电梯门开了,褚乔林拖起黎俊柏往里面走,强忍着,不敢看阮卿卿。

    没有面对面看她,然而她的影子却无处不在,电梯的不锈钢壁光滑如镜,里面清晰地映照出他不敢望的人。

    身上的红裙皱巴巴搭着,柔软地黑发披散,衬得雪白的小脸更加白皙,清澈明净的大眼凝聚着水雾,圆瞪着,惊惶害怕,茫然失措无助,那么招人怜爱。

    褚乔林觉得心底烧起莫名之火,错乱的兴奋在灼灼燃烧。

    “她是俊柏心爱的人,你怎么能起这么龌龊的念头。”褚乔林在心中狠狠地骂自己。

    电梯到一楼了,嘎一声开了,解救了他。

    阮卿卿没什么伤,过敏不严重,只服两片药片即消退,满身皮肤红淤青紫,看着吓人,没伤到筋骨,抹抹药膏就可以了,黎俊柏却很严重,头部受伤,一双手因重击墙壁骨折。

    而且,血液检测发现,他服食过兴奋剂。

    “这种兴奋剂不算毒品,但是对身体伤害极大,他的意志真坚定,这种情况下还能忍住真难得,如果他没控制住,你恐怕得重伤。”潭涛叹道。

    打过镇静剂针,黎俊柏沉沉睡了过去,阮卿卿在床前坐下,呆呆痴痴看他。

    刚才之前,心中极恨他,恨他不尊重自己,恨他欺凌肆虐,原来他其实跟理智搏杀着,咬着牙不肯伤害她。

    “兴奋剂能让人这么大变样,太神奇了,我都想尝试一下。”卫旒无心无肺道,打了个哈欠,说:“我先走了,困死了。”

    褚乔林看看沉睡的黎俊柏看看阮卿卿,跟着往外走。

    “都不明白他俩折腾什么,一个忍得那么难受去撞墙,一个逃亡似的,*一场不就得了,两人都快乐,李茹说得不清不楚,早知道只是这样,我就不三更半夜急吼吼找你带我来了。”等电梯的空隙,卫旒埋怨。

    “失控了动作粗-暴,阮卿卿会受伤的,而且,不是两情相悦水乳交融,就跟畜牲一样无疑了。”褚乔林闷闷说,一只手神经质地不停按电梯的下降键。

    “有差别吗?”卫旒耸耸肩,不以为然。

    当然有差别,对阮卿卿和黎俊柏来说,差别可大了。

    褚乔林看着卫旒心宽的样子,暗暗佩服。

    “如果阮卿卿是你所爱的人,你还能不能这么轻松?”

    “我会骂她一顿,为了所谓的贞操那么难受,何苦,我赞成她跟黎俊柏好一番,配合黎俊柏,不受罪而且享乐到。”卫旒哼哼,“我家莫忧才不会这么傻。”

    好神奇的观念,这才是新新一代,自己和他同龄,却完全做不到,褚乔林啧啧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