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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原来是王秀才喜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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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这情况,可是热闹至极,司空绝‘喜当爹’,柳三升却似乎是一点都不着急,反而是带着一种看热闹的势态围观这。

    众人看看柳三升,再看看司空绝,再看看那楚楚可怜的柳蓉,再看看柳蓉那胀鼓鼓的肚子,最后再看看柳三升那平坦的小腹。

    春种成婚,现在都夏收了,也有小小的几个月了,可是未曾见柳三升的肚子有任何动静。

    现在可好了,小三找上门来,还带了孩子来,怕是正室地位危险了。

    毕竟柳三升是嫁给了司空绝了,家中是以司空绝做主了,柳三升无所出也是众所周知的,而柳蓉有了,抬柳蓉进门也是正常不过的。

    林招弟心里可是得意了,她第一个发现柳蓉有了孩子,追问之下,柳蓉说是王朝的。

    她以为,柳蓉有了王秀才的孩子,那秀才夫人可是做定了。

    谁知道那王朝知晓了这件事情,二话不说便将她们给赶了出来,就连林盼弟也丝毫不讲情面。

    可怜柳蓉挺着大肚子,那王朝家却死不认账,走了几趟,人家不认就是不认。

    眼看着肚子大了,藏也藏不住了,林招弟可是着急了,与那王家人撕逼了好几次,还是没能让柳蓉进王家。

    又是一番追问,柳蓉才说出了实情——原来那肚子里的孩子是二狗子的!

    林招弟心里一喜,那王秀才毕竟是秀才,王家也算是望族,自己是斗不过人家的,司空绝却只是一个乡野种田的,不敢不认,便带着柳蓉来了。

    一来才知道,原来那宅子已经都修得这么气派了!

    当下心头欢喜,只要是柳蓉能嫁给司空绝,那自己也也可以住进来了!

    当下,见司空绝未曾说话,似乎是默认了,众人胆子也大了,开始指指点点,柳大只是抱着柳蓉,未曾说话,但一双眼睛也不断地朝司空绝那里看过去,心头还是有些期盼的,要是柳蓉能给司空绝做个小妾,哪怕是小妾,也是极好的归宿了。

    一边的柳三也迟疑,没想到司空绝竟然和柳蓉有奸情了。

    一时间场中热闹无比,一边是柳蓉柳蓉的哭诉,一边是林招弟的唾骂,一边是众多乡邻的指指点点。

    那本来卧床不起,许久未曾出境的张氏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是大喜,病似乎也是一下子便好了,从床上蹦了起来,便也心慌慌地赶来了。

    瞧见那在场的情形,又是甩着拐杖骂:“好你个柳二狗,我柳家供你吃供你住,你还敢坏我家蓉蓉的身子,你个天打雷劈的!还不快将我家蓉蓉娶进门去!”

    柳蓉已经有了司空绝的孩子了,在众人看来,那是逃也逃不掉的事实了。

    张氏得意着,自己这孙女果然是有本事啊!

    柳三升弄不着,原来是还有这么一招釜底抽薪,简直高!

    等柳蓉进了门,给司空绝生个大胖小子,使点手段让柳三升失宠了,柳蓉做了正牌夫人,那宅子和田地还不是一样归自己了?

    司空绝还是不说话,冷眼看着一众人。

    众人以为是他是无话可说默认了,便也大着胆子议论起来了,在众人看来,这似乎是司空绝的好事情啊,成婚了几月,柳三升都没动静,柳蓉却给他开枝散叶了。

    柳三还在见着那情景,还迟疑地道:“这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吧!”

    张氏怒了,言之凿凿地道:“蓉蓉肚子都大了,不可能拿这件事情来讹人,这还能有什么误会!”还命令司空绝道:“二狗,你明天就把我家蓉蓉娶了!”

    见司空绝还是不为所动,林招弟又义愤填膺。

    “蓉蓉说了,那二狗子每天晚上都去后山,其实就是去见她了!”

    “他一边哄着蓉蓉开心,要了他的身子,一边又在柳三升面前献殷勤,现在柳三升娶到手了,家产也得到了,也该是兑现当初的诺言娶我家蓉蓉了吧!”

    “就算不为我家蓉蓉着想,也该给肚子里的孩子着想,那孩子可是不能等了,出生的时候要是没爹,那该多惨!”

    林招弟的骂声伴着柳蓉低声的啜泣声,还有众人的窃窃私语之声。

    柳蓉偷偷地哭着,一边偷偷打量着司空绝,那司空绝俊美无比,可是比那王家秀才和左伟都好出了许多,而且还有这么大的宅子!

    虽然他知道那孩子不是他,但今日之后,自己委曲求全,搬出救命之恩来,只道想给孩子求个名正言顺的出生,不求其他,他定也能容她进门,等自己进了门,使个法子让那孩子掉了,便万无一失,之后再想办法博取司空绝的宠爱,挤走柳三升指日可待。

    柳三升看遍了热闹了,捅捅司空绝,“怎么办?”

    司空绝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地道了一声,“你先回屋,洗干净身子等着我。”

    柳三升脸一红,轻轻地将他推了一把,便羞涩地进了宅子里。

    苏鸾凤见那情景,又见柳三升居然一扭头就走了,不由得恼怒地追了上去:“三升,这种时候你怎么能走!那贱人都要蹬鼻子上脸了!”

    柳三升却是笑得轻松,“你觉得我的夫君会做那种事情吗?”

    苏鸾凤也觉得司空绝不会,但还是道:“这男人最是管不住自己,那柳蓉又是天生的狐媚,谁知道她是不是勾引了二狗子,二狗子又是血气方刚,说不定——”

    “不会的,我相信他!”

    柳三升不过只是付之一笑,还真是让命冬奴去准备浴水。

    她得洗干净了等着他回来。

    她自然是不相信那柳蓉跟司空绝有什么,他以前每晚是要独自去那后山之中,后来司空绝也交代了原因——他娘的,他居然在后山悄悄地‘撸一撸’,企图某天能将自己给撸‘活’了。

    不过,他现在都不去了,由柳三升代劳了。

    苏鸾凤可是急得跺脚,眼看着柳三升若无其事地进门去了,便又折了出去,外面还是一片热闹。

    柳蓉哭晕了过去,林招弟骂得更狠了,张氏骂得更难听,“你家那小骚妇不是这么厉害吗,狐媚功夫了得,迷那些个什么公子老爷团团转,换了生意来,怎么还是没把你这烂人喂饱,竟然动我家蓉蓉,今天你要是不给蓉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交代,你今天休想安生!”

    张氏有病在身,说几句话便喘一口气,司空绝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看了看众人的嘴脸。

    现在自己可是柳三升的男人,为人丈夫了,这种事情,也该是由自己承担了。

    但众人的想法却是不同了,见他将柳三升给支了回去,看样子,柳三升分明也是知道内情的,此时自行回避。

    看来司空绝是要承认那个孩子了。

    众人的议论之声更大了,他们笃定了那孩子就是司空绝的,那柳蓉也是吃准了这一点,让司空绝百口莫辩才好,等他屈服了,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便能成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沉默了许久的司空绝终于说话了:“我没动过柳蓉,那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

    话一落,柳蓉突然醒来,又一声嚎啕大哭,哭着要去死,林招弟骂得更狠了,张氏‘你妈逼你娘逼’的骂着。

    司空绝行得正,坐得端:“那孩子不是我的。”

    林招弟依旧是在骂,柳蓉也在哭。

    但马上,又听见司空绝道:“今日天色已晚,各位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又看了一眼柳蓉和林招弟,道:“你们远道而来也是辛苦了,秋奴,给她们安排两个房间。”

    众人听了司空绝这安排,心里已经是明白了,看来司空绝是要将柳蓉给收为妾室了。

    柳蓉心头一喜,佯装是身体不支,又是往柳大怀中一倒,林招弟洋洋得意:“住进去这算是什么事情,明日就把聘礼备好了,我家蓉蓉带着孩子,不能委屈了,也要以正妻之礼去进门去!”

    说罢,还骂骂咧咧的,但是马上便一步跨进了宅子里,张氏拄着拐棍,也要去宅子里看看。

    “二狗,你怎么可以这样!”苏鸾凤可是气煞了。

    司空绝并未说话,但目光阴冷得厉害。

    等众人都散去了,柳蓉林招弟和张氏光明正大地进了宅子里。

    司空绝站在门口,将南极唤了过去,耳语了几句,南极得令,骑了马,便奔出村去了。

    司空绝阴阴一笑,是时候该让柳三升看看自己的手段了!

    让她知道知道,自己到底还是嫁了个男人,而不是包子。

    又将北极唤来,耳语几句,北极沉着脸退了开去。

    柳二柳三两家都迟疑着,柳三升怎么这么可能服软让那柳蓉进宅子里来?唉,毕竟她嫁人了,现在是司空绝主事了。

    柳蓉林招弟和张氏进了宅子可是了不得了,各自占了一个房间,是要准备鸠占鹊巢了。

    “什么?燕窝没有?”

    林招弟在客房之中怪叫一声,声震半个宅子,春奴被她喝得身子一抖,小心翼翼不敢说话。

    林招弟可是销账了得:“我家蓉蓉可是怀着你家老爷的种,连吃个燕窝都不成?”

    春奴怯怯地道:“宅子里没有谁喜欢吃燕窝,就没买——”

    “没有燕窝,明天买去!”林招弟吆五喝六,颐指气使,真当自己是个主了,柳蓉房中呻吟了一声,无尽娇弱:“娘,想是有燕窝也不给我吃的,这宅子可不是咱们说了算。”

    林招弟也是怒了,此时柳大也在,看着那柳蓉,认认真真地问道:“蓉蓉,这孩子,可真是二狗子的?”

    柳蓉想也没想,便答道:“爹爹,您说的是哪里话,女儿怎么可能拿清白来开玩笑,这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他的。”

    柳大叹了一口气,希望这女儿这一次不是撒谎,不然,他几乎可以预料她将来的下场该是何等的凄惨!

    他与柳蓉说了一会话,便也走了,走的时候,张氏还嚷着明天就要搬进来住。

    还要住那最好的宅子!

    出了宅子,柳大听着张氏在耳边唠叨,心头一跳,回头看看那宅子,已经是掌灯时分了,那宅子里面却是黑黝黝的,像一个无形的牢笼,更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大怪物,正长着血盆大口。

    而柳蓉和林招弟则是欢欢喜喜地往那血盆大口之中进去了。

    张氏还在嘟哝着今晚就要搬东西住进去,但柳大却阻止了她。

    他有预感,那两人今晚是不可能平静地过一晚上的。

    又想起今日看见的司空绝那冰冷的眼神,据说他可是杀土匪连眼都不眨的人,该是何等的凶狠。

    那宅子里住的除柳三柳二一家,便是作坊里头的壮丁们,那些分明都是柳三升的人……

    柳大想折回去提醒两句,但走到一半还是作罢,那母女俩自己作死,便让她们作去吧。

    宅子里,林招弟还在为燕窝的事情大发雷霆,摔了春奴递过来那盛鸡汤的碗,还打了春奴一巴掌,试图建立起自己的威信来,以后才能在这宅子里横行霸道站住脚。

    春奴哭哭啼啼,林招弟又给了她一巴掌,“叫你个贱婢拿燕窝,你竟然还敢不拿,找打!”

    “不许打人!”苏鸾凤从外面走来,将春奴护在了身后,“谁让你打人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林招弟可是威风了,怪笑两声,“你要问我是什么人?没看清吗?蓉蓉怀着你家老爷的骨肉呢,以后可是长子,要做少爷的!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柳蓉也从房中走了出来,不复今日白天的柔弱,反而是带着挑衅和得意看着苏鸾凤,以为自己是稳操胜券了。

    “哼,也不知道那肚子里是谁的野种,还胆敢赖在二狗子的身上,等哪天生出来,便见分晓了!”苏鸾凤盯着柳蓉那肿胀的肚子,讥讽地道。

    林招弟倒是越发的傲气了:“哟,这话你怎么不敢在那二狗子面前说!他知道是自己做下的,话都不敢说一句,他自己都不敢这么说,你这下堂妇哪里来的勇气!我看你是自己勾搭不着,嫉妒我家蓉蓉有本事吧!”

    苏鸾凤气得脸红脖子粗,正巧冬奴笑吟吟地来了,端着两碗滚烫的鸡汤,道:“这是老爷吩咐我们炖的乌鸡汤,给柳蓉小姐跟林夫人的。”

    林招弟大喜,将那鸡汤给高兴地接过去了,还得意洋洋地看向了苏鸾凤:“你看,你家老爷心里可是疼我家蓉蓉了,要不是柳三升那个妒妇管着,他肯定现在都过来瞧我家蓉蓉了。”

    苏鸾凤气得差点跳脚,他妈的小三进门还怎么嚣张,实在是不知廉耻!

    可恨的是,那死二狗竟然还派人给她们熬鸡汤!

    林招弟威风八面,还道了一声:“毕竟我家蓉蓉可是身怀有孕的人了,可不比你们这两个下不出蛋的公鸡来!”

    “你说什么!”苏鸾凤气得面色煞白,就要冲上去跟林招弟拼命。

    林招弟往后一退,装模作样地道:“哟哟哟,你瞧你瞧,你和柳三升两个下不出蛋嫉妒我家蓉蓉想害我家蓉蓉不成,这众多的眼睛可是看见的,今天我家蓉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苏鸾凤气得想杀人,说她可以,说柳三升便不行,偏偏秋奴将她拉着,好言劝道:“苏姐姐,莫要冲动,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说罢,不由分说地将暴怒的苏鸾凤给拉走了,林招弟才得意地端着鸡汤,去喂给柳蓉吃。

    冬奴守着他们吃了鸡汤,将碗给收了,便要回去复命了,柳蓉却将她叫住了:“小丫头,你家老爷呢,快去将你家老爷唤来我有事情与他说。”

    冬奴乖巧地道:“老爷还在忙作坊里的事情呢,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柳蓉又道:“那柳三升呢,叫她来见我?”

    柳蓉想着,等那柳三升来了,自己使个法子,激怒柳三升,让她出手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流掉,那个时候,自己就是高枕无忧了。

    却见冬奴甜甜地道:“夫人睡得很早,现在早就已经就寝了。”

    柳蓉怒,林招弟就要砸碗泄恨,但听冬奴陪笑道:“老爷说了,让小姐吃了鸡汤早些歇息了,他回来得晚,明天他会亲自来看你。”

    柳蓉得意,此番那司空绝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自己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使出浑身的解数来,一定要让他屈服,巩固自己在这个宅子里的地位。

    今日忙碌了一天了,柳蓉还真是有些累了,做出一副十足贵妇人的模样来,挥手屏退了冬奴,林招弟也道:“蓉蓉啊,今天你也是累了,便好好的休息吧,明天咱们再去找那二狗子理论去,他让你住进这宅子就是容你了,柳三升那小贱人也不敢说话,你现在有孩子,不怕争不过她!”

    柳蓉娇弱地一点头,林招弟便也去了隔壁的客房之中过夜。

    苏鸾凤被秋奴拉着出了那院子,越想越是气,又一顿愤怒,要去找司空绝问个清楚,但没想到了柳三升的院子前,却见那房里已经熄灯了,夏奴道他们早就睡了。

    “老爷呢?”

    “老爷自然也是歇在夫人房里了。”夏奴笑道。

    苏鸾凤狐疑着,憋着一肚子的火,但还是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的人们才吃了早饭,就要去做工了,却看见一辆马车破开了清晨的山雾缓缓驶进了村,停在了柳三升的宅子面前。

    见那马车气派不已,众人都聚拢过来,去瞧那马车,想看看是何方神人,但见那马车之中走下来了一个儒雅俊美的青年来,却满面乌云。

    “哎哟,那不是王大秀才吗!”

    “王秀才怎么来了!”

    “怎么回事?”

    众人只看见王朝匆匆地下了马车,司空绝出来与他客客气气地见礼,便将他迎进了宅子里。

    “王秀才这是来干什么?”

    “莫不是来找苏管事的?”

    “不像啊,怎么我见着他好像挺不高兴的模样!”

    管事的不在,众人光明正大地议论着。

    这个时候,那李香突然神神秘秘地道了:“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那王大秀才来可是大有学问的!”

    李香是住在那宅子里的,众人忙纷纷围了过去:“柳二家的,出了什么事情了?快给说说!”

    李香看众人那迫不及待地模样,摆出个知晓一切的神情来:“这里头的事情,可是劲爆了,你们知道了可千万不要出去乱说!”

    “不乱说,绝对不乱说!”

    “对对,柳二家的,你快说吧,别吊我们的胃口了!”

    李香这才清清嗓子,道:“其实,柳蓉那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二狗子的!”

    众人大惊失色:“怎么回事!那怎么可能!”

    “昨日二狗子不是还承认了吗?”

    “三升都默许了!还让她们住进宅子里了!怎么可能!”

    李香左右瞧着众人那惊奇的神色,神秘地笑道:“那柳蓉什么德行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天天往城里跑,那孩子怎么可能是二狗子的,怀了别人的孩子,人家不要她,回来找二狗子顶包呢!”

    “啊!什么!?”

    “天啊!她怎么的这么不要脸!”

    “我也奇怪呢,三升和二狗子的感情这么好,二狗子这么老实的人,怎么可能跟她勾搭上,原来如此啊!”

    李香继续道:“二狗子咱们柳家救下来的,他们就是吃准了这一点,要二狗子顶包报恩呢!二狗子也是念着咱们柳家的救命之恩,不忍心拆穿那柳蓉,给那柳蓉留点脸面才让她进宅子的!”

    众人围得更拢了,听李香添油加醋地道:“昨晚,宅子里可是热闹了,柳蓉那小贱人捂着肚子给二狗子跪下了,要让她念在救命之恩的份上,认了那个爹,收她做个小妾,给个名分,在家里做个粗使丫鬟,也要让孩子有个爹!”

    “林招弟把头都磕红了,逼着二狗子认爹呢!”

    “张氏那老不死的,直接解了裤腰带,要是二狗子不认那个爹,她就要吊死在二狗子面前!二狗子也是老实啊,三升更是委屈,二狗子只好暂时答应了!”

    “天啊!”人群惊奇一阵阵的惊叹之声,“那柳大家的怎么这么不要脸!”

    “这种事情也能认!”

    “二狗子也太是心善了,当初狗子回来说山里头有个半死不活的人,成龙立马就叫人去抬,去柳大家走了一遭,父子两都在也一个没去,救二狗子回来的,可没有那柳大家的!”

    “就是就是,要是我啊,我肯定一脚踹死柳蓉,臭不要脸的!”

    “那柳蓉这么有心计怕是进了门也安生不下来,三升多委屈啊!”

    李香扬扬眉毛,鄙夷道:“二狗子和三升那是天生的一对,二狗子哪里舍得三升难过,昨晚回房二狗子将那事情一说,三升就红了一下眼,二狗子可是心疼了,当晚就派人去了城里。”

    “去城里做什么吗?”众人穷追不舍。

    李香抱着胳膊,不禁将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去城里干什么?找野种他爹啊!”

    说吧,嘴角往那停在门口的马车一努,众人顿悟,怪不得那王秀才这么早就来了!

    这一下更是对柳蓉一家人的无耻刮目相看了!

    李香森森一笑:“二狗子现在可是大人物了,城里谁见了不得叫声老爷,那王秀才算个屁,他一派人去说了,他二话不说就来了!就算再不想要柳蓉那小贱人,也得来啊!”

    众人纷纷称是,二狗子原来是这么善良的人!

    八卦完毕,李香还对众人道:“当家的说了,这件事情事关柳蓉的名誉,可不能到处乱说!”

    众人点头如捣蒜,面上答应了,但那嘴却是管不住的,转身立马到处乱传。

    众人正在热烈的讨论着,又听见那宅子里一阵阵哭喊尖叫声传来。

    又有八卦!

    众人如苍蝇见了屎似的,闪亮着双眼就围了上去,生怕错过了什么!

    定睛一看——卧槽,果然是超级大八卦!

    见王朝怒不可怒地提着一个全裸女子的头发,便从那宅子里出来了,他手中的那女子正是柳蓉,只是脱光了,大家差点没认出来。

    见柳蓉披头散发,被王朝揪着头发,直接从那宅子里给拖了出来,浑身一丝不挂!

    柳蓉又哭又嚎,喊得像是杀猪一样!被王朝一点不留情地拖在地上,换另一只手揪头发。

    又一阵哭喊之后,另一个披头散发赤身*的女人被扔了出来,正是那林招弟!

    同时,又看见宅子里扔了两个赤身*的男人出来,众多未出阁的姑娘忙尖叫着回避了。

    司空绝从宅子里出来,厌恶地看了几眼那些赤条条的男女。

    王朝面色阴冷,二话不说,揪着柳蓉的头发,不顾她的哭嚎和辱骂将她给塞进了马车之中!

    林招弟哭得更凶,在地上滚来滚去,逮住那围观的众人便要撕衣服来蔽体,但众人见她来都忙退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不知道,只是被扔出来的那两个男人正在跪地求饶:“东家,不关我们的事情啊,我们只是晚上起个夜,那贱娘们就抱住我不松手,还说她以后是宅子的女主人了,我要是不听她的话,就让我滚蛋!”

    另一个也是求饶:“东家,都是林招弟那老贱妇勾引我的!”

    北极扔出了两条裤子来,那两个男人便穿了裤子躲到一边去了。

    王朝已经将柳蓉给塞进了马车之中,那眼神可是万分的厌恶和愤怒,正好派人驾车离去,听见司空绝在后道:“王兄,你将林氏也带走吧,纵然她再无耻,也是你未来的岳母和姨娘啊!”

    王朝一语不发,满面阴云,命人将那林招弟也一并塞进了马车之中,他甚至觉得和她们在一个马车都是对自己的侮辱,卸了一匹马独自骑着,很快马车便使出了萝村,消失在众人的眼底。

    众人震惊了,那是怎么回事?

    那两个只穿了裤子的男人在门口跪着,无比凄惨。

    “东家您就饶了我吧,我也是被那贱人给勾引了啊!”

    “我上有半百老母和老夫要奉养,就指着我这点工钱过活了!”

    两人门口求了半天,司空绝还是心软,让他们起来了。

    门口算是恢复了平静了,只是众人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一个个站在那门口,不愿离去,纷纷催了李香去打探情况,李香也是被方才的情形给吓着了,此时被众人一推,如梦初醒,忙入了宅子去打探消息。

    心里却发起了毛毛汗——今早那番话自然都是司空绝教她说的,叫她说得越夸张越好。

    没想到啊,今天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张氏还催促着柳大收拾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来,一来就看见了那场好戏,当场气得吐了一口血,被柳大给抬了回去,这一次,张氏无论如何也回光返照不了了。

    柳大似乎早有了感觉,长叹了一声——她们是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啊!

    马车已经走了,李香从宅子里急匆匆地出来了,面色红润,一看就是探听到什么八卦了。

    众人也是急切地围了上去。

    “柳二家的,怎么样!”

    李香整个脸都通红了,心头憋着一个超级八卦,憋得她不得不一吐为快。

    “那柳蓉果真是个小贱人啊,去了想逼着二狗子认爹,二狗子认了,她还不满足,想睡二狗子的床上去,二狗子的床上睡的可是三升,哪里能容得下她,她心里憋屈,竟然去将作坊里的孙小宝给弄进房里,啧啧,她自己一个还不够,还给她娘那死不要脸的弄了一个进去!”

    “今早王秀才一大早的就来接她回府,一开门,你们猜怎么着,柳蓉正抱着孙小宝赤条条的亲嘴呢!”

    “林招弟也是被人抓奸在床了,那骚娘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被大伯给休了,可是春闺寂寞了,见着宅子里这么多青壮男子,啧啧,那腿见谁都想张!”

    众人沸腾了,“快快说说细节!”

    “对对,说细节!”

    众人拥着李香,一路说着那柳蓉和林招弟的荤话,往田地里去了。

    司空绝送走了王朝,才收敛了那虚假的笑容,回了宅子,孙小宝等两人还想来求饶,那两人年纪都不大,生得魁梧壮实,相貌又算是俊的。

    昨晚被北极安排了去守宅子,没想到被那柳蓉和林招弟给逮住了,那两人也似乎是被勾了魂似的,等醒魂的时候,王秀才已经怒气冲冲地来抓奸了。

    两人悔不当初,暗恨自己怎么就被人这么容易给勾引了呢!

    司空绝并未曾怪罪他们,只是让他们去认真干活,莫想其他,等房子盖好了,分他们两人各自一套,也好将家中老小都接来。

    两人千恩万谢地走了。

    司空绝这才脚步轻快地回了房,此时已经上午了,众人都吃过午饭了,今早柳三升一直没有出房门,但是外面的情况她自然是知道的,已经将前后的事情给想通透了。

    那柳蓉林招弟为何半夜发骚?

    碰巧发骚便就罢了,还遇上两个俊俏又孔武有力,碰巧也意乱情迷的小后生?

    还一直睡到王秀才冲进来才醒?

    司空绝果然狠啊!

    比自己的手段狠得多了!

    那柳蓉去了王家更不好过了,那王秀才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肯定不会待她好的。

    但王秀才又不能将她赶走,因为他有把柄捏在柳三升手里的。

    而司空绝又好心地给他指了条出路,让他喜当爹了,以后,那把柄再也无用了。

    王朝也只得忍着恶心将柳蓉放在自己房中,时常糟践自己,那不育的秘密永远只能烂在自己肚子里。

    啧啧,柳蓉一生毁了。

    王朝也注定要被恶心一生!

    狠!

    太狠!

    柳三升正梳着自己的头发,司空绝便进来了,拥住了她的小身子,使劲地闻了闻那熟悉的香气,才软声道:“今早动静这么大,怕是吵到你了。”

    “你才知道吵到我了啊,也不知道塞块布堵了嘴,昨晚才被你折腾了一夜,今早又被你折腾,哼!”

    清晨的阳光从雕花的窗户泄了进来,那临床梳妆的人儿浑身沐浴在阳光之下,似乎是要临仙飞升般的空灵,迫得的司空绝的呼吸都是一致,生怕自己的出现破坏了这安静的美感。

    “你也是的,明知道那王秀才是容不下柳蓉的,怎么就忍心将柳蓉硬塞给他呢?以后她的日子怕是苦了。”柳三升抱怨着,但眼中却没有半点同情的意思。

    司空绝一边用檀木香的篦子梳着她的长发,一边道:“我这也不是为了他们好吗,那王秀才成婚几年都没个子嗣,现在怀着他孩子的女人都送上门去了,他一时糊涂不想要,我替他出了主意,保准以后没人敢拿他有恶疾不能生育的把柄去要挟他!”

    “好啊!”柳三升忽然回转身来,挑挑柳眉:“你说的就是我吧!”

    同时小手伸出,使出她的拿手绝学‘乌龙抓鸡’,一举得手。

    司空绝吓得退了两步,柳三升堵起了小嘴儿来:“我抓你你居然还敢躲!”

    说罢,便扑了上去,将司空绝给压上了床,两人在那床上滚做一团,打闹得高兴。

    院子外面,苏鸾凤早早地便来了,问过了冬奴才晓得柳三升到现在还没起床,司空绝进去了之后也一直没出来,走到院子门口老远就听见里面传来柳三升的欢笑声。

    今日苏鸾凤也是不气了,想起昨晚司空绝的手段,才知道了此人的心计。

    那都是为了柳三升好啊!

    苏鸾凤笑笑,便也高兴地走了。

    “绝哥,你心太黑了,”那房中,柳三升给司空绝给抓住了,按在身下狼吻了一番,柳三升才抱怨道。

    “哪里黑?”司空绝笑道。

    “哪里都黑,黑到骨子里了!”柳三升戳着他的胸襟,“你怎么就忍心让两个俊俏的小后生跟那两个残花败柳睡了呢!这不是糟蹋人吗!我觉得,你该是安排两个最丑的去守夜,现在可好,你让人家两个小伙子,以后还怎么找媳妇。”

    “我不是叫了工匠给他们盖房子了吗?还给涨了工钱了,另外还找了媒婆说媒,等房子盖好了,媳妇儿也自然是找得到的。”司空绝一边吮吸她的肩膀,吮出一朵红梅来,一边道。

    “心黑!黑透了,皇家出来的人,果真是没一个心善的!”柳三升还是戳着他的胸襟。

    两人半夜被窝蜜话的时候,司空绝将他的案底都交代了,他从前,太过于刚愎自用了,完全是用了强权统治的那一套,谁若是不从就杀,将暴虐、恶毒都摆在了明面之上,搞得人心惶惶的,但是他有军权在手,不敢有人反抗。

    同样是为了皇位,也是同样得干了不少黑心事,那太子就聪明得多了,摆出个宽厚待人仁君之姿,哄骗世人,机关算计,最终还真是将皇位给弄到手了。

    所以,司空绝输得不冤啊!

    司空绝一把将那小手给抓住了,放在自己的胸口,“娘子是不是要看看,为夫的心肝长成什么模样?”

    “不看,肯定黑,比炭黑还黑。”

    “为夫的心不能给你看了,但为夫的身子却是能给娘子好好观赏观赏的,”说罢,司空绝一下子敞开了上衣,露出了精壮的身子来。

    “啊!流氓!”

    柳三升尖叫一声,捂住了眼……

    众人都是知道的,柳三升和司空绝的感情那是一等一的好,世上再也找不出感情这么好的人来,成婚许久,也不见他们眼红吵架,柳三升嘴一嘟,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司空绝也会想方设法地给她摘下来。

    抬小妾进门的事情,那怎么可能!

    柳三升已经完全转入幕后了,司空绝成了田庄作坊明面上的主人,一下子成了这十里八乡出名的老爷,不知道多少姑娘小姐的想贴上去谋个姨娘侧室的。

    时常有媒婆上门说亲,但都被司空绝给拒绝了,还放下话来,他命硬,克妾,除了同样命硬的柳三升,邻村的大师说了,谁嫁他,谁就活不过两年,便再也没人上门说亲了。

    宅子里头,从头到尾只有四个丫头,便是春夏秋冬四奴,两个做些粗活,两个做些细活,另外还雇了村里的一些妇女来给作坊几十号人专门煮饭。

    那几日宅子里也来了几个青头姑娘做饭,一见着司空绝就是眼睛发直,柳三升只是微微一蹙眉,司空绝就将那几个青头姑娘给辞退了。

    至于那春夏秋冬几个丫头,春奴和夏奴是柳大家要来的,但也是老实。

    秋奴和冬奴更是不敢动任何心思,别人看来司空绝是待人和气的很,唯独她们知道,司空绝南极北极几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在他们手下做事那是肯定不敢存另外心思的,且柳三升待人宽厚,可比城里的夫人们好千万倍。

    作坊里面的事情已经步入正轨了,众人知道那肥料作坊是王家的,其实真正的掌控权是在司空绝和柳三升手里,造纸作坊也是完全地在司空绝手中。

    最近村子里盖了不少的新房子,开了不少荒山做耕地,作坊里面又不断有新人进来。

    从良的土匪们将自家的房子盖好了,便将家乡的老小都接了过来了,有些甚至在村里找了姑娘成了婚,这不,最近赵隆将自己的房子盖好了,从宅子里搬了出去,就开始张罗和夏寡妇的婚事了。

    那赵隆如今算是作坊里的工头管事了,工资比别人多,人也年轻俊俏,夏寡人又守寡,有人看上已经是不错了,况且对方条件这么好,夏家人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无论旁人如何惦记,司空绝的心里只有柳三升一个,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平日里便能看见他们手牵手地在村里,看作坊,看田地,那手都没分开过。

    若是去县城里面谈生意,司空绝也定要带上柳三升的,就算柳三升去不了,司空绝回来的时候,也定要带上大包小包好吃的,回来补偿她。

    就算是有女人想介入,那也完全没机会,他们之间贴得太紧了,连只三狗子都挤不进去!

    柳三升本以为,这样的日子能够一直继续着,他们可以在这村子里面慢慢老去,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可是她还是想得太天真,司空绝虽然做了普通人,但他的一身,注定了不会普通。

    ------题外话------

    左基友:我儿子呢?儿子呢?儿子呢?我泉下可是看着的,我要等着他十八年后长成一条好汉的!

    洒家:咳咳,他已经出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