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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宿劭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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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云芸把沈岩的话传给赵蔓箐,赵蔓箐有些惊讶又有些纳闷,沈岩不是最爱读书,喜好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嘛?怎么会突然多了个做生意的朋友?还那么巧的恰好有个念佛桥最旺地段的铺子要转卖?难道是为了找机会接近郑云芸?那这本钱也下的太多了吧?!

    郑云芸见赵蔓箐眼神儿飘忽着直往自己身上冒,尴尬了一瞬,索性放开了的坦白道:“昨儿个我没跟你说清楚,呐,是这样的,原本我和玉娇姐姐一起要去花园赏花吃茶,就那么走在路上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沈家哥哥,沈家哥哥怕玉娇姐姐想歪了,才把我叫住,单独跟我说了这事儿,那地契我也看了,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当真是他把你叫住的?”赵蔓箐盯着郑云芸的脸,仔细看着她的表情问道。

    果然,郑云芸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咳了咳,“是啊,是把我叫住的。哎呦,箐箐,你这脑袋瓜里又琢磨什么呢?真是他把我叫住的。”

    郑云芸越说越是理直气壮,“拽住”也算是“叫住”的一种方法嘛,没有什么不对的嘛。

    赵蔓箐略一琢磨就明白这“叫住”是别有方式的,可到底也不好的再去点破,也就不再纠结这事儿,如果沈岩当真有意要娶了郑云芸,她也是乐见其成的。

    第二天一早,赵蔓箐就要了马车,让丁二和绿藤陪着一起往护国寺去了,今天是跟袁天师约好要上课的日子,自从郑丞相为了袁天师说了话之后,赵蔓箐就答应了做袁天师弟子一事。

    丁二在年前就求了赵蔓箐要迎娶绿藤,赵蔓箐问了绿藤的意思,没想到这小丫头也看上外表沉稳一肚子黑水的丁二了,原本赵蔓箐还以为丁二能喜欢紫墨来着,看来果真是感情之事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既然人家郎情妾意,她也不好的去多说什么,于是也就同意了丁二的请求,把绿藤嫁给了他。屋里绿藤的位置,就由金橙顶了上来。

    为了方便绿藤已经是有了家室的人了,赵蔓箐就安排了她负责外出采购的事儿,林夫人一直是放养教育的信奉者,每个院子的开支采购,都是自己院子自己负责,林夫人只负责每个月给每个院子定额的银子,甚至连吃饭,都是自己负责自己的。

    所以这每二十天一次的课程,就都是绿藤来负责安排了。

    赵蔓箐到护国寺的时候,袁天师还没到,故而她就先去了前殿给父母上了柱香,又给相府众人续了长明灯的酥油,另外,额外给自己烧了炷高香,以此供养香火的功德,来回向给自己的人天福报,希望帮郑芸菲开的铺子可以顺顺利利不要招惹是非。

    上了香之后,这才走回寺里偏院的休息室。

    小沙弥走在外间接了赵蔓箐进屋,边走边道:“袁天师这会儿估摸着还得半个时辰才能到呢,要不,赵施主还是先帮着咱们磨点茶粉?”

    自从赵蔓箐教了智弘大师这抹茶奶绿的制作方式,寺里的僧人们就爱上了这个味儿,要知道,僧人的斋戒是相当严格的,平日里是一点儿荤腥都不能沾的,但本师释迦牟尼佛当年*用的就是托钵制,供养三宝上好的就是牛乳羊乳酥油茶之类的东西,因为这些富含丰富的蛋白质,是只能吃素食的僧人们最好的营养补充食物。

    赵蔓箐惊讶的看着小沙弥,眨了眨眼问道:“上次送来的那十斤茶粉,全都喝光了?”都喝光了,那速度也太快了吧?而且茶叶粉末喝多了也是会影响人的睡眠精神的。

    小沙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抱歉的道:“倒也不是喝完了,咱们寺里的人数赵施主你也是清楚的,哪里能喝得了那么多,是大师,把上次您托人送来的茶粉分了一大半出去,给了各处有僧人的寺庙结缘了。”

    赵蔓箐一愣,随即笑着道:“结缘是好事啊,我也是,怎么把这事都忘到脑后了,今儿个我不一定有时间能帮你们磨出多少来,等过几天吧,我让丁二再从铺子里取些茶粉来,回头智弘大师若是再要结缘,你就提前让人去铺子里支会丁二一声儿,他那边我交代好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多谢赵施主慈悲。”小沙弥双手合十鞠躬道谢。

    赵蔓箐也双手合十还了礼,俩人这才进了屋子去磨茶粉了。

    赵蔓箐因为在扬溪地有茶山,再加上袁天师的精心指导,这茶艺以及品茶的知识和技术都长进的飞快,而且开间自己的铺子做点营生一直是赵蔓箐的想头,所以再请示了郑丞相和林夫人之后,赵蔓箐开了自己的第一间茶室,结合了现代茶餐厅的模式,做成了现在在丰国,数一数二生意红火的“金鼎轩”。

    估计也就是因为这个,昶王蒋光臻和郑芸菲才决定让赵蔓箐来帮忙打理他们的典当铺吧。

    袁天师今天的气色有些不对,赵蔓箐看着他的颜色,异常认真的跟他上完了风水阳宅三要的课,这才寻了空的道:“师父,要不先去那边榻上靠一靠?”

    袁天师又挑起了眉梢儿,嘴角也跟着扬了起来,问道:“为何会突然让我去榻上靠一靠?”

    赵蔓箐笑嘻嘻的扶着他走到南窗边上的榻上,一边拿了两个大靠枕,一边嘴甜的说:“这不是看师父有黑眼圈了嘛,显然是昨个儿没休息好,不过,我师父一向是有了新想法新学问就废寝忘食投入习学研究的,说不准,这十几天都没休息好呢,我这个做小徒弟的,哪里还会看不出我师父身体的问题来?”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师父我身体有什么抱恙你也都能看出来?”袁天师笑了起来,显然很受用赵蔓箐对他的关心。

    唉……都说老小孩老小孩,他这才刚奔五,就开始想当老小孩了?真是有钱就是任性啊。

    袁天师半躺半靠在榻上,头下垫了两个软靠枕倒也是舒服,抬手指了指旁边的藤椅,示意赵蔓箐也坐。

    每次上完课,一般情况下袁天师都是要跟着赵蔓箐去金鼎轩吃喝茶,美其名曰检视她的功课学的水平如何,可这次留在寺里说话,还真是不多见的情况。

    赵蔓箐侧着身子坐了下来,笑着聊天一般的道:“师父最近又碰到什么想不通的学问了?”

    袁天师眼睛微微亮了亮,脸上透出层喜色,声音里透着轻松和喜意,“我的徒弟,果然还是我的眼光好啊。”

    赵蔓箐感觉如果可以给自己现在这个当下画一幅自画像,自己一定是顶着一脑门的黑线,她不就是很随意的聊聊天嘛?哪里就能给了人家袁天师台阶让他有机会又表扬自己眼光的?

    “最近你可听说大皇子要去北地巡查的事?”袁天师一手枕在头后,一手捏着个象牙果知足把件慢慢盘着,看着窗外明媚和煦的景色问道。

    赵蔓箐用手肘撑着椅背,拖着脑袋,略一思忖,点了点头,“知道一点儿,不是说皇上要让他去北地看看风土民情嘛?”

    袁天师点着下巴摇了摇头,“你也是这么想的?”

    “呃……”赵蔓箐顿了顿,叹着气道:“我从来不去想这些事儿,家国大事的,跟我们这些女子又有何干?只是毕竟我是师父您的徒弟嘛,多少还是得两耳闻、眼睛明,不做个傻子也就是了。”

    袁天师哈哈笑了起来,“嗯,原来我的弟子对自己的要求只要不是个傻子就行了啊,行了,你也别跟我这贫,你那脑袋瓜子里想些什么,还想瞒着我?说吧,你决定帮昶王府去弄那个什么当铺子,到底是有何打算?”

    “唉,小弟子我,看来是逃不出师父的五指山了。”赵蔓箐唉声叹气了一阵儿,这袁天师最大的爱好就是刨根问底儿,心里无奈,但嘴上还是解释道:“皇上既然决定让大皇子往北地去,那北地可是靖北王府统辖管理的,虽说靖北王善于守成,这些年的民风也恢复了一些,可到底还是土地贫瘠,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唉,这北地,可不是轻易能够打理的好的地方,只是北地人游牧为主,养的马匹精肌善战,若是能归为我丰国所用自然是皇上喜闻乐见的。”

    顿了顿,抬头也跟着袁天师看向窗外,叹着气道:“昶王这几年一直被皇上放在了户部,协调着整个国库,唉……皇上这是有意要培养储君了吧。”

    “那你是押宝在了昶王身上了?”袁天师惊讶的看着唉声叹气一副怨伶般的赵蔓箐。

    赵蔓箐收回视线,回看着袁天师,嘟着嘴摇了摇头,“我不押宝,我从不干把宝押在别人身上的事儿。”她受够了失去父母的痛苦,受够了生活中没有安全感的日子,就当她没心没肺不爱国吧。

    袁天师看着还像个孩子一样跟自己撒娇嘟嘴,口里却说着如此可以让人深思的话的赵蔓箐,眉梢儿挑的都要飞出去了,仰天大笑。

    跟袁天师告了别,赵蔓箐又步入了她忙碌的生活。

    铺子因为有了沈岩的帮忙,郑芸菲听了赵蔓箐的分析,大笑着同意了,所以,这铺面也算是定了下来,紧跟着就是装修和服务内容的事儿,赵蔓箐提出了几个方案,一个是类似于现代银行vip客户信贷的服务形式,还有一个是会员制的推行,属于结合了投资保险业务在里面,典当的物品可以抵银子来进行投资理财,装修要贴合服务形式,所以这两个问题,必须一起制定出来,就算以后业务形式有变,也可以灵活修改。

    郑芸菲对第二种模式比较有兴趣,而昶王蒋光臻则更为认可第一种模式,因为他觉得第一种比第二种要简单易懂的多。

    果然当了国家领导的人都喜欢国企模式,而跟百姓更为挂钩的郑芸菲则喜欢富民的方式。

    但这两位现在都是她的领导,她的工作陷入了胶着,主要是领导和领导之间要统一意见,底下的执行人员才好办事啊。

    晚上洗漱沐浴出来,赵蔓箐打发金橙和金盏去睡了,自己则在西厢房整理执行方案,她的茶山这几年的出产大不如前,她必须得想法子找到技术和人品都更可靠的茶农来想法子打理。

    宿劭在南军历练了四年,提了参军之后算是第一次回京述职,皇上高兴的表扬了他好几句,从宫里领了宫宴出来,又跟蒋光臻去金鼎轩吃茶。

    “这个赵蔓箐,当真不简单,做事只要是她答应的,必定事无巨细的给你完成,而且竟是毫无保留,这份坦荡,当真难得。”蒋光臻随手丢了颗盐焗腰果到嘴里,感叹的接着道:“你看看这金鼎轩,被她打理的多少好,那天她来我们府里找你嫂子,恰好我也在,她就乐呵呵的送了我这金鼎轩‘高级皮’,要知道,现如今这金鼎轩的‘高级皮’,可不是谁都能拿到的。”

    宿劭拧着眉头纠正道:“什么高级皮,这叫vip,箐箐当年在扬溪地的时候学过一些西洋文的。”

    蒋光臻咧着嘴笑着凑近了宿劭,“话说,你知道这赵蔓箐的底细没有?咱们那么多年也不是没去过姨母姨丈家里,怎么可能不知道多了个表小姐的存在?“

    宿劭斜睨着他,“她什么底细用不着咱们管,只用知道她是真心实意为了你我好,对朋友对亲人都好,就够了!”

    宿劭何尝没偷偷的打听过赵蔓箐的底细,可扬溪地姓赵的人家就多到烂大街,而叫赵蔓箐的女儿家,就压根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人家也是好好的呆在扬溪地呢,宿劭也问过宿逊,只是他这个大哥,当年跟他说的话,就是他今天跟蒋光臻说的原话。

    蒋光臻顿了顿,也斜着宿劭,慢慢挑着一只眉梢,轻轻哼了一声,摊着手道:“我这还不是关心你呢嘛?你这么多年的心思,别告诉我是我眼瞎了看错了啊!”

    宿劭愣头愣脑的过了这么多年,这些年毕竟长大了,对于男女之事听的、看的,也不少了,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根本不知道自己心思的懵懂少年了,这会儿听蒋光臻如此说,虽然脸皮依旧薄的红晕了起来,可口气却是坚定的道:“我的心思我自己知道,用不着你来多事儿!你只要记着,箐箐是你小姨子,你这个做姐夫的不能欺负她!”

    蒋光臻捂着心口窝佯装受伤道:“我哪儿敢欺负她啊?我要是敢欺负她,你嫂子就敢削了我。”

    宿劭乐了起来,当年蒋光臻被王子变青蛙感动了,硬着头皮,不顾规矩的跟皇上请求要娶郑芸菲这个相府庶女为正妃。

    相府虽说地位算显赫,可让一个五官端正、没有疾病、没有残疾、没有任何克妻克子命格的正牌皇子娶个庶出女儿,还是多少有些乱规矩的,可谁知道皇上还没答应,皇后娘娘却在旁边抹起了眼泪,泪汪汪的也跟着求皇上同意蒋光臻的请求,皇上面无表情的只说了一句:“你记着,这是你自个儿跪在地上巴巴的要娶了人家,到时候可不能又嫌弃人家的出身。”

    这句话在蒋光臻和郑芸菲婚后进宫认亲的时候,皇上原封不动的当着众人的面儿又重复了一遍,这才让郑芸菲的底气更硬了一些,毕竟有公公爹的认可,这对当人家儿媳妇的人来说,是最撑底气的事儿了。

    送了蒋光臻回了昶王府,宿劭打马往府方向走了几步,就顿住了步子,他想箐箐了,虽说两人一直保持书信的联系,可毕竟四年没有见过面了,箐箐现在长什么样了?会不会是像她小时候说的那样长残了?说话是不是还是那么软糯的好听?箐箐有一管好嗓子,就是发脾气生气的时候,说话的声音都是好听的。

    “爷,您这是?”川南疑惑的看着宿劭牵着马绳钉在原地了好久,才疑惑的开口问道。

    川南是平安娶妻之后新提上来的小厮,精兵器,腿脚也练的到家,重点是比平安聪明灵巧,宿劭对他很是满意。

    宿劭有些局促,看着川南道:“走,去相府。”

    川南瞪大了眼睛看着已经提马往城西奔去的宿劭,爷刚刚说了什么?去相府?这么晚了要去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