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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渣爹做损藏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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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渣爹做损藏祸端

    上下左右检查了一遍女儿的身子,舒清江这才松了口气。方才虽与娇棠欢好,但也是时时听着动静的,一直听不到小床里有声音,只当女儿还睡着。

    酣战刚结束,便听茜碧来报,说是廖大人回来了,忙穿了衣裳去迎接。

    舒清江原以为男娃娃是韩雍的儿子,哪想此番才听廖大人说,此乃叛军里一个头头的儿子,此番是抓回来押着的。舒清江怕出事,忙去男娃娃的屋子查看,谁料却不见了人影,于是带了人满院子寻找。

    寻到男娃娃时,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见女儿在一旁,才知夫妻两人太过疏忽,竟叫女儿自己溜了出去,又或者是那男娃娃给抱出去的。

    此时也不多想了,好在人无事,此时如何料理了这男娃娃才是正事。

    小汪直仍旧安静得很,淡定地跟着舒清江进了屋子后,便静静站着,脸上淡淡的娇骄之色。仿佛晓得自己身份被戳穿了一般,仍如以往般沉默寡言。

    舒清江在心里琢磨着,要如何哄骗小汪直,又想起方才廖大人的意思,是要瞧看这男娃娃的品行,若是性子好的就送进宫去,若是性子不好的,就送到周太后的内弟府里,那是个专好美貌小厮的老*。

    廖大人吩咐之后,又忙着处理一批叛军的家眷,有些模样还算不错的女子,也可送进宫充了宫女。

    廖大人的意思,这小汪直是不必非得进宫的,因他毕竟是叛军里的,又不似女子好摆布,所以多少有些不放心。但舒清江想的却是另一头,闻得成化帝宠妃万贵妃初丧子,舒清江料得万岁和贵妃定是悲痛万分。如果在此时将个粉妆玉砌的小娃娃送进宫,即便不是亲子,也能聊慰膝下空虚之心。但此事却不能勉强,所以舒清江想了想,便假意和善道:“是你方才救了我女儿?”

    不等小汪直回话,解语忙道:“哥哥给我糕糕。”

    小汪直看了眼解语,仍旧不说话。

    舒清江见他安静得很,便道:“你也晓得,你爹娘都不在了,他们犯了错。你呢,年纪还小,朝廷留你一条命,如今你是有两个去处的,你可要选?”

    小汪直一听,忙抬了头静静看着舒清江,只待他的下文。

    舒清江见状,清清嗓子说:“一呢,进伯爷府伺候伯爷,且从今后只能是他的玩物,一辈子不得翻身;二呢,进宫伺候万岁,且你若是有长进,此后就有可能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你要去哪儿?”

    小汪直听完这话,微扬了下颌干净利落说道:“我进宫。”

    舒清江得了此话,心里高兴,脸上却现了郑重其事的颜色,认真道:“这可是你自己选的,今后如论如何,可都怪不得旁人。”

    小汪直自是辨不出舒清江此时意思,虽看到解语急得皱眉摇头,却也立时应了。“不怪旁人。”

    寥寥数语,一个人的命运就这么定了。解语自是晓得进宫的含义,只怕此时的汪直还不明白。看样子他是瑶族贵族的后代,且年纪又小,哪晓得进宫的意义和代价。而此时的舒清江,为了自己的私欲,就将一个人的一辈子都毁了,可见其合该受死。

    解语坐在小床里,心有意而力不足,只能看着舒清江的背影在心里暗骂,只能看着懵懂不知的小汪直跟着人出去了。若不是遇见跑到门外的她,若不是为着安抚她送她回来,他应该能逃掉的吧?

    吃力地爬起来,趴到窗户上看着小汪直渐渐模糊的背影,解语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也许逃不掉,他一个几岁的孩子,即便出了衙门后院,多半也会饿死在路上吧?解语只能这般安慰自己,心里才能好受些。江妈妈进来了,哄着失神的解语睡下。

    夜深了,长夜终究会过去,待到天明便又是一片朝气蓬勃,只是,解语晓得,一个男孩子的一生,恐怕再也不会朝气蓬勃了。

    解语心里郁郁的,学着小汪直的法子,将手拢在眼侧,扭头看向窗外。还是那片夜空,还是那弯残月那几点闪烁。

    残月淡夕夕成珏。

    繁星点点影明灭。

    日子过得飞快,浔州地界极不太平,叛军接连袭扰,舒清江有些坐不住了。奈何一个大男人,又不好开口跟岳父提要求,这日便特意早早来到娇棠处,看着女儿吃奶。

    舒清江看着女儿的模样,心里便是一软,想起自己的初衷,状似无意道:“京里的日子愈发不济了,朝廷减了京文武官员折俸钞,不知岳丈大人那头可有什么妨害?”

    舒清江关心自己的爹,娇棠自是高兴,虽说对这个爹没什么感情,但还是好奇问道:“这是个什么由头?”

    舒清江伸手点了点女儿的脸蛋,继续道:“唉,原来俸米一石折钞二十五贯,现在户部裁省定为十五贯,万岁也依了。”

    娇棠听了,说道:“这怎么够?一家子老小都养不起。”

    舒清江附和道:“可不是,我这才看出岳丈大人的苦心,当时将我放到浔州,这也是有先见之明的,只不过,唉。”

    娇棠听舒清江欲言又止,伸手握住他的手,便道:“相公,怎么了?可是有人给你气受?”

    舒清江拍拍娇棠的手背,默了默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担心你们娘几个。我一个人吃饱了喝足了就是,这儿的叛乱不太平,浔州此时是安生,可难保哪日就遭了叛兵,可就是掉脑袋的事儿,我实在不放心你。”

    娇棠听得此话,紧张道:“这,韩大人的兵在前头,咱这儿无事吧?”

    舒清江叹了口气,说道:“谁能说个准呢,有事无事的,都是一念之差。我寻思着,你们还是回老家吧,我自己跟这儿是生是死无所谓,我就怕你有事。”

    舒清江神色认真,语气也甚是感人,解语听着心里却冷笑。

    娇棠听了颇有些感动,心说之前气他只顾老娘,如今却是忘了前事,只想着如何解决。“这可如何是好,那咱们不做官了。我也不想找我爹说项,他爱给什么官儿就给什么官儿,咱不做还不行吗?”

    舒清江听了,淡淡看了一眼娇棠,有些不悦地将视线移到别处去,说道:“说不做官就不做官,你当十年寒窗这么容易呢。再说我是个男人,上刀山下火海,我若怕了还是什么圣人子弟!”

    娇棠听不出舒清江话里的意思,仍旧一门心思地劝道:“咱们一家在一起,平平安安的才是好。待我爹何时主动再给你走动,咱们再做就是了,若是他不给,咱不做了就是了。”娇棠从小颇有些戾气,因着亲生父亲常年对母女俩不闻不问,她是堵着一口气认得这个爹,才进了舒家门。

    解语吃饱了,将上下几颗浅浅的小牙磨了磨,听到娇棠提到他们一家人,恶从胆边生。心说他们害了自己老娘孟老太太,也是时候先遭点儿报应了,于是上下牙齿猛地咬紧,只咬得娇棠顿时惊声惨叫。

    娇棠一时疼极了,忙下意识拿手拍打解语的脸颊。解语这一口下去嘴里便是一阵咸腥,本想咬断她樱桃的,却因为喉咙里恶心而不得不松口。待再要咬上去时,娇棠已经不给她机会了。

    解语好一个悔,心说自己就该忍着恶心一鼓作气,咬断她的樱桃,看她还如何近舒清江的身。他们不是对于前世亲娘的死讯欢天喜地吗?解语此时就要他们一个个的都偿还回来!

    舒清江不明就里,猛见娇棠拍打解语的脸颊,便急道:“你这是作甚!”说着便抱过娇棠怀里的解语,慌乱间还扯散了娇棠的鬓发。

    娇棠钻心地疼,再一看胸前已是血淋淋吓人,便哭道:“这孩子咬我啊,疼死我了。”

    舒清江此时也看到了娇棠胸前的惨状,忙转头诧异地看向解语。

    方才混乱中得了手,解语手里握着娇棠头顶的发簪,见舒清江看过来,便猛地刺去。

    舒清江躲得及时,忙伸手将解语手里的发簪夺了,也就是自己的爱女,换了旁人早就一下子丢出去。舒清江躲过解语手里的簪子,尽量动作缓慢地将孩子放到榻上,生怕吓到爱女。

    已经失了机会,解语心说短时间内是没有指望了,且绝不能叫他二人起疑心,于是便按着此前想好的对策,指着舒清江急道:“你个老太婆!不许掐我爹爹!”

    舒清江本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得解语这话,便觉背后一凉,忙看向身后。

    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发丝倒竖的舒清江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第一反应是小孩子眼睛干净,怕是见着什么了。

    舒清江凑到妻子和女儿跟前,拉着解语问道:“乖女儿,你在说什么?什么老太婆?”

    解语一手拉着舒清江的腕子,一手指着方才舒清江站的位置,眼眶里带了泪急得颠着小屁股道:“一个老婆婆,哭着说女儿被爹爹害死了,她穿着白衣裳,刚才掐着爹的脖子,现在走了。”

    舒清江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僵住了,抱住女儿不安道:“那你方才为何咬娘啊?”

    解语方才将视线移到门口,此时又移回来,看着娇棠说:“一个女人,说娘抢了她的相公,她就伸手掐我的脖子,我就咬了。”

    舒清江是又怕又恼,见娇棠还在哼哼唧唧疼叫,便骂道:“莫嚎了!”

    娇棠也是听得解语的话的,方才是疼痛难忍,这才没功夫言语,此时被舒清江骂住,一时间竟是又疼又怕。

    心里有鬼的人,就是这么容易上当,解语状似无意地又开始自顾自玩耍,可苦了舒清江和娇棠。

    舒清江只觉得头发丝儿都发麻,立时觉得这屋子瘆得慌,抱起爱女便道:“我去老太太屋里坐坐,你先歇着吧。”说罢便抱着女儿走了,走到门口时对着刚走进来的茜碧吩咐了好生伺候着大太太。

    娇棠这个气啊,一股子憋闷无处发,便对着进来的茜碧大发脾气,一夜无眠。

    舒清江抱着女儿一路去了老太太屋里,进了屋子后,便将这事说与了老母听。

    舒老太太手里正握着念珠,虔诚地闭目念着佛号,一副大慈大悲的模样。解语偷眼瞧着,心底里冷哼了一声,心说这才叫嘴里念着大慈大悲,心里却是毒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