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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烟熏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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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屠杀,被变异,被烈火,被残破,被巨损,被摧残,被阴风卷起漂浮的垃圾所洗礼,被万万千千的丧尸所占领的城市,阴云密布,寂寥无声,令人恐惧的事情已经不是被残杀。而是比被残杀还要真实和直接的孤独。在这样的城市里,几乎已经听闻不到了人声,即使是有,活着的人也并不敢轻易的打破这里的秩序。而遵守秩序,又会变成了寂寥无声。

    两个同路人因为环境结成了伙伴,他们似乎已经忘怀了之间的恩怨。这样的世界,随着时间的漫步,以及人生的脚步,已经令一个人改变了初遇这样事情的初衷。而且还是越来越的感到,一个人的活下去,没有快乐,没有幸福,只有离之不却的害怕,以及苍凉。偶然之间的驻足暗阳中的晚风,吹拂寒毛的只有数之不尽的感伤。几乎没有什么希望,或者说是难以找寻到什么希望。偶然间的为自己找一个理由,找一个能令自己快乐的理由。挥之而来的却是遥远般的沧桑。

    城市中的一间ktv大包房之中。四面的墙壁都是隔音墙,外面还装饰着暖色的墙布。三面围以舒适的沙发,还一面则是宽大的视屏设备。沙发的中间落有一只桌几,上面摆放了许多的酒水。待在这样的房间里令人感到很安全,也很舒适,不用看到外面的任何事情,也不用听闻外面的任何事情,只是做自己的事情,想自己的所想。这时酒水的旁边,还有一只正流着泪水的红色蜡烛,它悄悄的看着眼前将枪口放入口中,还闭起了眼睛的女人,也不知道这个将枪口放入口中的女人,想要干些什么?

    阴郁的天色,暗淡的未来。孤独的味道,心中的沉伤,这些种种几乎全部而来的席卷起了韩清芳的内心。在这间大包房之中,借着这里的安全。借着这里的酒精,还借着红红烛光的黯然而泪,韩清芳再次的打开了心中情感的大门,她看着手机里家人的照片,无尽!的思念!即刻便卷急出了她难以抑制的泪水。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狂荡着她的情感,愤恨!疯狂!无奈!随着酒精的渲染,韩清芳似乎迷离其中,没有亲人,没有爱人。他们是不是正在另一个世界等我?……

    同在一楼,一间办公室之中,这里有窗,能够看到外面的世界。被称做是国师刀的男人,这时却想看到外面的世界。因为外面的世界还有他所失去的牵挂,还有他想要见到的人,也许那个人会是爱人,也许那个人还会是朋友,不管什么,似乎只要见到就好,世界已然简单。人生似乎也不需要过多的复杂。

    国师刀吸完了烟。也早早的关闭了先前所拨开的百叶窗。此时他所担心的不是失踪的两个朋友,而是眼前的这个韩清芳。眼前的事情,不得不必须的考虑起来,已经失去了两个人,再若失去了眼前这个,这样的事情。国师刀几乎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不能接受,不想接受!尸海茫茫,为了真朋友而玩命,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这种事情所需要面对的恐惧,远远不如失去朋友所要承受的比重。

    一路的来到了这个城市,就是为了找寻肖宝兰和田引思的下落。然而自从两人失踪了以后,韩清芳却变的更加的郁郁寡欢了起来,还总是一个人的发傻发愣!世界的沉寂很可怕,但是唯一还在身边,并沉寂的韩清芳,她的情绪,却更加的可怕。可怕的时候她会不顾危险的大笑,甚至独处,还有做出什么令人绝对不想发生的事情。

    国师刀知道她痛苦。知道她已经深深的沉浸在了痛苦之中。想想肖宝兰在的时候也很好,至少肖宝兰能进入到韩清芳的内心,给她安慰,和她疗伤,并让她慢慢的康复起来,有能力去面对,有希望而生存。想想连肖宝兰也不知所踪了。国师刀直感到迷茫又至!“去哪里找?!!!”又闭起了眼睛,托起昏重的头,男人的无奈,似乎只是默默的承受,并接受。然后又在煎熬中寻觅出路与方向。

    天色的沉郁,城市的沉郁,照样的渲染到了人!国师刀在这里休息了片刻之后,随即打算再去看看正在旁边大吧间醺酒的韩清芳。

    拿起手电筒,打开了出去的门。楼道里的光线很暗,没有玻璃窗,环境却是闭塞,虽然有些黑,但是到也感到十分的安全。这里是三层,约莫有十来个房间。一边有五个房间的一侧,还被一道安全门所断隔,这道门此时已经被国师刀所关闭,而两人正处在有六个房间的这一侧,这样相对狭小了一些的空间,却以足够。

    手电筒光照地面。这时的地面上,还有拖拉尸体的血痕,一旁的墙壁之上,还有几个血手印,这些东西对于国师刀来说,似乎早已司空见惯。环境虽然如此,但是这里却还是整个楼里最安全的一处所在。韩清芳所在的大吧间在左手最里面的一间。国师刀旋开了这道门。

    开门。就见,身穿吊带黑色连衣裙的韩清芳正双手拿着手枪,闭目而待的含住了枪口。看到这样的情况,国师刀当下就是惊了一跳,并驻足门前,一手还抓着门的脱口而出道:“你干什么?”此时韩清芳闻得开门之声,已经睁开了她的眼睛。见到国师刀突然间的闯了进来,韩清芳几乎是大怒。连忙之下,拿下手枪,并大声说道:“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出去!我干什么用不着你管!”说完,其眉目自立,盯着国师刀,似乎是想要把他吞噬的样子。此时的韩清芳,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最最脆弱的这一面。国师刀陡然闯进,正逢此面,韩清芳几乎就是恼休成怒。

    国师刀看着韩清芳的样子,连忙又道:“喂,喂,喂!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说着,他还往前走起了自己的步子。国师刀此时想赶上前去,拿下韩清芳的手枪,以阻止她这样的行为。

    韩清芳一见国师刀还要走过来。明白其意,几乎就是烦急怒爆,二话不说,砰砰砰的三枪打在了国师刀正要前进的路上。国师刀行中见枪!惊的连跳了起来就是下意识的闪躲子弹。并且连忙的退到了门前,一看韩清芳竟然如此,国师刀随即也恼休成怒了起来,并大骂道:“你他吗的疯了是不是!枪是闹着玩的吗!枪是闹着玩的吗!”

    韩清芳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给自己画了个烟熏妆,这时映着烛光,犹如烛光下的鬼魅红颜。国师刀正说,韩清芳封口般的骂道:“你给我滚!你赶紧给我滚!”同时,砰砰砰砰的又朝着门旁的方向开起了枪。又开了枪,火石闪烁之间!惊的国师刀一溜烟的就闪去了门外!同时大骂道:“你去死吧!你他吗的赶紧去死吧你!”说着。那只门也悄悄的被带而缓缓关了起来。最后,又是砰的一枪!竟然将缓缓而关的门,打出了一个洞。子弹穿门而过,随即也飞进了对面走廊的墙里。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看着穿门而过的弹道。正是能打在脸面上的一枪,躲在门边的国师刀几乎惊出了一头的冷汗!心中大骂道:“这工农兵真他吗的疯!这工农兵真他吗的疯!”同时之中,也是大怒,没想到韩清芳这个时候竟然疯狂到了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地步!陡然之间,国师刀也是上来了一大股的火气,准备无论如何,自己也得进去阻止一下她这样疯狂放纵的状态。这时韩清芳沙发的一边。还有一包大概五十来斤的枪支和子弹。国师刀到是不担心她把地球掀翻,而是担心她实在想不开而自寻了短见。

    韩清芳的烟熏妆,黑色的眼线,黑色的眼袋,到了眼角之处,还有边撩。粉红色的唇彩。白里落粉的脸夹。一头长发。静执中,魅力几乎深邃出了鬼魅般的味道。她看着仓皇之中被自己开枪吓跑的国师刀,突然之间,又感到这样的情景不仅滑稽,而且还是刺激。随即!韩清芳晃了晃自己发了眩晕的头,撩拨了一下自己的秀发,眨眼间又找了起自己的子弹包,准备再给手枪里装些子弹。听动静,韩清芳知道这时国师刀正藏在门外的墙旁。

    国师刀想了想,又算了算韩清芳打出的子弹,感到就是已经打了八发!随即之后,他赶紧一手捅开了门,并探头的往里面看了一下!探头看,国师刀还做好了迅速回来的准备,看刚才韩清芳的发枪,只是在震慑自己,要是她有意将自己打死,恐怕自己早就躺在里面的地上了。但是她现在真也是没了分寸,子弹可不长眼睛。

    一看之下!国师刀发现韩清芳正拿出了梭子,而往里面卡着子弹!同时之中,韩清芳也看到了探头看了一下的国师刀!

    国师刀抓住机会就是冲了进来!而韩清芳旋即不再卡子弹,而是将梭子要装进枪里。韩清芳这时正坐在沙发上。国师刀冲进来的速度几乎是一只猎豹。

    一扑而倒!两人随着国师刀的一扑都倒进了沙发的怀里。韩清芳惊叫:“啊!!!!!”惊叫之中,两人便同时抢夺起了韩清芳手里的枪!这时枪梭已经就进了枪身,而且里面已经装备了三颗子弹。国师刀几乎是骑在了工农兵的身上,一边抢还一边骂道:“你放手!你给老子放手!”韩清芳被扭痛,也是破口大骂:“你混蛋!我擦你吗!我擦你吗!啊!!…你扭到我了!啊!……”

    最后一声,国师刀丝毫没有给她留什么情面,而扭掉了她手中的枪。

    枪一脱手,韩清芳随即也松弛了力气!国师刀看着她的样子,起身说道:“你别他吗发神经了!好……”刚说完好!韩清芳一看国师刀正下到了地上,随即就是起脚的踹向了他的肚子!

    随踹!国师刀几乎就是遂不及防!呼通的一声,一屁股将身后的玻璃茶几给坐成了两半!也是韩清芳的力气用的挺大,并且她的鞋还是尖底长根!看着国师刀竟然坐两半了茶几,酒瓶子劈啪乱响,还有他竟然中招的狼狈样子,本来韩清芳是想大骂并拿枪,这是却捂着自己的嘴巴,“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国师刀坐了一屁股的酒水,差点还被玻璃给开了刀,看着正在沙发上大笑的韩清芳。他几乎就是恼羞成怒的爬了起来,并大骂:“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说着,就是冲向了正在发笑的韩清芳。

    韩清芳也是猝不及防!被一发而来的国师刀随即又冲倒在了沙发里,同是她又发出了一声惊叫!“啊!!!”伴随着叫声。韩清芳的小拳头,噼里啪啦的就朝着国师刀身上脸上招呼了起来。还骂道:“你给我滚!你给我滚!你这只猪!你这只猪!”

    国师刀听着她的骂声!几乎就是羞愤到了脖子根!心中一句:“我去你吗的吧!”跟着就是拨挡其打来的拳头,并想将其制服!

    随着两人的纠缠,韩清芳几乎就是又抓又咬了起来。国师刀一见如此,也是再不客气,使出暴力,将韩清芳的双手按倒在了沙发里。折腾了半天,韩清芳躺在沙发上,累的看着一边的休息了起来。国师刀看着她的样子,以及小半身的雪白皮肤。不由之间的感觉到了自己砰砰而跳的心脏。

    韩清芳似乎是也有所感,休息了一下,回眼与其相视,并说道:“你赶紧给我滚开。”国师刀一听她这个语气,心脏跳动之声随即不见。说道:“起来也行,不过你他吗的别发神经了就行!”韩清芳闻而怒道:“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国师刀听而无言,但是他现在按着韩清芳双臂的手,并没有松劲。看着无言以对,脸色燥红的张小刀,韩清芳看了看自己现在掩了半胸的衣服。张小刀也随着她的眼睛看到了其掩了半胸的衣服。只觉的眼前就是白花花的一片。几乎立即!砰砰而跳的心脏声又听得到了。

    国师刀连忙自解的说道:“我松开你,你别开枪了就行。”说完。松力,并观察提防韩清芳的动静,生怕自己再被她踹个大跟头。韩清芳看着张小刀的胆怯样子,似乎发现了暴力与胆怯之间变化的由来。见张小刀起身而站。韩清芳连忙也站了起来,并用自己眼前雪白的一片,和被衣服遮挡的山丘。眉目中露以降伏的微笑,顶着站在身前的张小刀走了起来。

    张小刀此时似乎又变回了原形一般!害怕胆怯的东西似乎是将他打回了原形,看着眼前的雪白,以及跟着而来的燥热,张小刀被韩清芳用身体挤的。无路可走之后!一屁股就坐在了身后的沙发里。

    现在的韩清芳,突然之间几乎就是风情万种,妩媚动人。雪白的皮肤,诱、人的味道,几乎令张小刀感到心跳的凝滞,与血液的沸腾!韩清芳面目着以微笑,勾着张小刀的脖子,就坐在了他的腿上。张小刀几乎感到眼前的空气砰的一声给爆炸了,不知道是空白,还是迷茫,或者还是向往,或者还是接受?或者还是不接受!?迷乱,好乱!乱之间,又是顺其了自然。

    韩清芳双手勾住了张小刀的脖子,两只手臂,犹如两只白色柔软的绳索,将这个胆怯的猎物,缠绕的无处可逃,无法可逃,无力可逃。坐在张小刀的身上,看着他胆怯加向往的眼神,韩清芳盯着他的眼睛,几乎就是洞悉了里面的一切。一个诡异的微笑之后,韩清芳的粉色嘴唇,和那个厚厚的嘴唇,却是缓缓的,越凑越近了起来。

    张小刀感到面前的空气几乎就是彻底的凝固了!

    他认为自己现在应该是闭上眼睛!

    红色的烛光这时并没有熄灭,而是还沾在一半的桌几上,照耀着这里的一切,和看着被自己映照下的一切!

    片刻之后!

    就见!

    两个人的嘴唇真的沾粘在了一起!

    ……

    “啊!!!!!!!!!”张小刀一声惊叫!同时就将韩清芳的身体,推进了一旁的沙发里!

    “哈哈哈哈!……”韩清芳得意的大笑了起来!眼神之中,荡漾出了几乎是无限般的春、色滚滚!

    张小刀擦着自己的嘴唇,一看竟然被韩清芳咬的流了血了!愤恨的看了其一眼,似乎是接受了莫大的羞辱,并骂道:“你真是个疯子!疯子!你爱死爱活吧!我是管不了了!”说完,张小刀逃避羞辱一般的就走出了这个房间,并砰的一声,关闭了这里的门。

    “哈哈哈哈!……”韩清芳继续大笑着自己的得意之作!同时之中,她听到张小刀进到了对面的一间房里。

    不多时,韩清芳正了正那只蜡烛,看着它凝滞了片刻,抱着自己的手机!

    开始放声的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