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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致命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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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顾东城之后,江小瑜回到家。

    房东老太太看着两人诀别,本以为她们是夫妻,可是看这情景更似一对苦命鸳鸯。她虽不识字,可也不像镇里传统的妇女那样思想愚昧。只是看着江小瑜难过的样子,也跟着心疼。

    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想劝,开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奶奶,我回房休息一下,晚饭不吃了。”她交待,然后便进了房。

    老太太如何不知道,她这潜台词就是不想别人打扰的意思。也好,难过的时候自己躲起来尽情难过,总比强颜欢笑的好。

    门关上,她就坐在房间的土坑上,上面铺了用棉花做成的厚垫子,坐上非常舒服。当然,此时的江小瑜没有心情去在意舒服还是不舒服的问题,只坐在那里,头低着。

    其实并没有哭,只是那表情怕是比哭更殇。

    她坐了很久,直到暮色四合,周身陷在一片黑暗之中。大概有人从门外经过,院子里的狗听到动静狂吠了声,才将她惊醒过来。

    可是即便这样,她也只是看了看窗外。开灯,洗了脸,然后各衣而眠。

    顾东城的东西收拾的很干净,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特意过去看过,连本书都没有留下。心里总有块东西梗着,不舒服,可是他人已经不在了,她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更何况她原本也是打算离开的。

    早上老太太不放心过来看她,她便趁吃早饭的时候与她告别。老太太一直将她送到镇口,托了打算去城里的人照顾她。

    江小瑜趴在窗子上与她告别,目光望着那橦房子湿了眼眶。

    车子很颠簸,而且不是直接回城,而是要穿过几个村子,将那些进城的人都招揽上车,这才慢慢往城内走。经过一个多小时,车上的人已经挤满了,封闭的车厢内充斥着各种气味。

    江小瑜本来妊娠反应不那么厉害的,这种环境下也晕起车来,大吐特吐了一路,才来到他们的小县城。她倚在车站斑驳的墙上,手摸着肚子,真是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这么脆弱。

    “大姐,去哪啊?”车站外面,到处停满了跑出租的司机。看到有旅客出来,便上前揽客。

    “长津市去不去?”不走高速的话,应该算是长途。

    “长津市,那么远啊?”那人犹豫了。

    他们这些人都是住在县城里的,跑的都是短途,认不认识是另说,都拖家带口的一般不会去那么远。

    “去哪去哪?”旁边有司机见那人犹豫,也凑上来。

    “长津市。”江小瑜说。

    那人一听,目光从江小瑜身上上下打量而过,那眼神让人极不舒服。

    “看什么看,你又不去?”身边的司机还在犹豫,看到他打江小瑜这单生意的主意,有点不爽。

    “你不也不去。你去了,中午谁给你生病的老婆送饭。”那人很了解他情况似地说,然后看着江小瑜:“这里等车的都是跑短途的,我倒认识个哥们,要不我给他打电话问问?”

    江小瑜犹豫了下,点头。

    那人便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没多久回来告诉她,他那哥们一会儿就来。

    先前的司机已经找到别的客人,载着人走了。那人陪她等了十分钟左右,一辆出租车开过来。

    下来的司机个子很矮,笑起来有点憨厚,见到那人喊:“谢哥。”

    “他开车很稳,这个你放心。”两人谈好价钱,那人说。

    江小瑜点头,便上了他的车。

    车子由车站出发,穿过这个县城城里,一直朝着长津市的方向开去。

    司机话不多,江小瑜目光一直望着窗外,狭小的车厢里便只有收音机的声音。

    临近中午,太阳毒辣,司机跟她商量要休息一下,吃顿饭。他已经开了三个小时的车,自然是累的,江小瑜便同意了。

    司机将车子开到路边一家饭店门口,两人进去后点了餐。

    司机是男子,自然吃的多,见她只是拨着米饭,也不往嘴里送,便宽慰地说:“别担心,天黑之前肯定会到长津市的。”

    江小瑜点头,也不说话。

    她只是担心顾东城,又想到自己没打招呼离家这几天,陆少辛那里不知怎么想。思绪回转间,猛然听到了艾诺集团四个字。

    因为太过敏感,所以下意识地寻着声音抬头望去。只见小饭店墙上挂着的电视,正播放着午间新闻。长津市陆家掌门人陆易风在医院过逝,艾诺重新招开董事会,据知情人士透露,公司内部高层有可能大清洗一次。

    陆易风过逝几个大字映进眼帘,江小瑜睁大了眼眸想要看清楚,可是越想看清楚,眼里的泪就没越积聚,模糊了那些字迹。

    “喂,大姐,你没事吧?”司机看她突然哭的伤心,也是吓了一跳。

    江小瑜捂着唇,牙死死嵌进了唇肉里,摇头,费了好大的劲才抑止住嗓子里的呜咽,说:“我先去一趟洗手间。”嗓音艰涩,却已经忍到极致。

    进了洗手间,便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外面有客人进来,听到这样的哭声都吓了一跳,有人匆匆离去,也有好心人敲她待的那间格子间的门。江小瑜都没有应,只是抱着自己的肚子哭着。

    是真的疼吧,爷爷从她初入陆宅就对她很好,是真的疼她。可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样说离开就离开了呢?明明,明明她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从知道顾东城失踪开始,她就感觉自己像做了场梦似的,而且还是场恶梦。她被梦魇住了,怎么也醒不过来。发泄过后,她眼睛都肿了。却还是坚强地抹了眼泪,决定先回长津市再说。

    说不定,说不定只是误传。

    当然,她不敢置疑新闻的真实性,这样想也不过是为了安慰自己。因为只要一想到陆老过逝,心就疼的厉害,眼泪啪啪控制不住地往外掉。

    出了洗手间,司机已经不在餐桌边了。她走出去,远远就看到他拿着毛巾在擦拭车辆。经过一辆贴了深色玻璃膜的面包车时,身后突然感到有人贴近,都来不及反应口鼻间就被人捂住。

    当时就感觉那好像是类似毛巾类的东西,带着浓郁的酒精味道钻入鼻腔,她眼前一黑,眼睛阖住,身子一软便就这样倒了下去。

    身后的男人接住她倒下来的身子,面包车的车门被人拉开,从车上又走下来两个男子,帮他将昏迷的江小瑜轻松抬上车,车门一拉,便往长津市的方向开去。

    ——分隔线——

    江小瑜这一觉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四肢还是酸痛的,可是当她睁开眼睛,看到房间里陌生的摆设,然后脑子里窜出昏迷前最后那一幕,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被绑架了。

    脑子清醒后,下意识的动作就是着急地从床上弹坐而起,却没料到自己的手和腿脚都被人困绑着,所以又重新倒回床面上。

    手不甘心地挣了挣,腕子被胶带粘着,除了让皮肉更疼以外,没有任何作用。尤其头还晕着,四肢酸疼的厉害,仔细听着,房子里安静的很,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似的。

    不是不害怕的,可是这时候已经顾不得害怕。目光在房间里巡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可以放开自己的东西。好不容易曲起身子,又因为怀着孕,手根本够不到足踝。

    这番折腾下来,额上已经出了汗。尤其她头发本来就长,这会儿全粘在脸上,不舒服极了。正急的要命,外面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

    身体里就像被装了开关一样,动作骤然僵住,目光盯着门板,全身的戒备也已经开启。

    房门被打开,进来的人很明目张胆,脚上的皮鞋踩在地上,目光看到床上的她时,眉毛微挑了下,问:“醒了?”口吻极其嚣张。

    “陆少毅!”

    江小瑜瞧着他,努力不让自己做出惊诧的表情,可是还是很意外。

    “弟妹,怎么说我也是少辛的大哥,直呼名讳好像不太好。何况,我的侄子还在你肚子里。”陆少毅坐到床边,目光扫了下她的肚子,模样总有那么点不怀好意。

    “我呸,你做出绑架我的事,好意思自称少辛的大哥吗?”江小瑜看着他,就像看这世上最恶心的东西。

    “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是一家人。少辛最近那么忙,爷爷又过世了,你这么不听话到处乱跑,我做为大哥帮他费心照顾你点而已。”

    也许是习惯使然,即便是面对江小瑜,他放松下来时身上那股流里流气更浓。指尖轻勾了下江小瑜的下巴,总有几分轻挑在里面。

    江小瑜侧过头,躲过他的碰触,说:“陆少毅,你带我来干什么?有什么目的就说清楚,看我能不能办到,别动手动脚的,跟你在同一间屋里呼吸新鲜空气,我都觉得恶心。”

    楚菀到底是怎么让自己忍受这么恶心的家伙的?

    “陆少辛的女人,果然伶牙俐齿。”陆少毅被她说的脸上已经挂不住,阴沉下来。

    江小瑜目光并不放在他的脸上,仿佛真怕一眼就脏了眼睛。

    陆少毅偏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唇故意贴近,说话的气息全喷到她的脸上:“这么讨厌我,是心里想着陆少辛呢?还是顾东城?”

    江小瑜用力地挣扎终究没挣开,他捏着她的手劲反而更大。惹急了,她动手咬他的手,陆少毅啪地一声甩在她的脸上。

    男人的手劲多大啊,江小瑜感觉半边脸都是麻麻的,嘴角破裂,她闻到了血腥的味道。陆少毅却犹没有放过她,直接将她从床上拽起来。

    “给我乖乖的,若是今天的股东大会陆少辛听话,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会平安离开这里。若是他不听话,看我不活剥了你们。”

    “陆少毅,绑架是犯法的。”她咬牙看着面前这张丧心病狂的脸。

    “犯法?”陆少毅笑了,他说:“只要我坐拥整个公司,我就会把陆少辛父子赶出陆家。你以为一个失了势的陆少辛,警方会为了他得罪我?”手拍在她的脸上,说:“不要太天真。”

    江小瑜瞧着他,不再说话,可是眼里的抗争没有丝毫减弱。

    陆少毅终于放开她,江小瑜为了孩子才没有再乱动。他的声音由头顶传来:“你最好祈祷自己在陆少辛的心里很重要,不然你和你的孩子会死的很惨。”说完,他这才离去。

    门被关上,房间里又只剩下江小瑜一个人,整个房子里都听不到人声,像她刚刚醒来时一样。

    风吹动薄纱的白色窗帘,她犹看到不锈钢制的护栏,一条条的很是牢固。像是一座牢笼,她被困在了里面。

    屋里虽然没有表,由阳光照射进来的角度可以判断应该是早上,说明自己已经昏睡了一夜。努力回想陆少毅话里透出的讯息,好像有提到股东大会。

    是的,她在那个酒馆里看到的新闻,不止有说爷爷过逝,还说陆少毅有意夺权,的确是提过股东大会。

    肚子好像有些不舒服,她平复了下心绪,手摸着肚子安慰,嘴里默念:“宝宝,没事的,妈妈会保护你。”精神开始变的不好,可能药效未过,这种情况下居然又昏睡了过去。

    中午的时候,门再次被打开,一个保姆样的女人端着餐食进来。

    陆少毅还要利用她,江小瑜倒不怕他下毒。只是顾东城那种情况,陆老过逝,还不知道陆少毅拿她威胁陆少辛什么,这种情况下,她又怎么吃的下去。

    “给我些水就好了。”她说,声音嘶哑,一开口嗓子像被什么割着似的疼。

    保姆是个四十左右的女人,看着倒是很安份的样子。听话地倒了水喂她喝下去。见她没胃口,就将吃的放在她的脚边,便下去了。

    江小瑜手脚被绑,外面又有护栏,她没有想过逃跑。现在的希望只在陆少辛身上,只盼他哪怕生气自己去找顾东城,也不要在这时候赌气。

    手摸在肚子上,默念,看在宝宝的面子上。

    “你说,爸爸会来救我们的是不是?”她问。

    肚子里的宝宝好像踢了她一下,江小瑜就笑了,心也稍微踏实了那么一点。

    ——分隔线——

    当天下午,艾诺集团却因为紧急召开的股东大会,搞的整栋大橦的职员都人心惶惶。尤其最近陆少毅风头正劲,简直嚣张到在公司横着走了。

    尽多大部分人都看不惯他那模样,却也不敢轻易得罪。就怕他万一真夺了权,到时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三十八层,艾诺最顶层会议室,大部分股东均已到齐,先后落座。

    陆少辛一直待在父亲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即便不看外面的情景,陆少辛都可以想象出自家二叔与陆少毅的嘴脸。他们仿佛势在必得,所以与他们撕破脸也在所不惜。就连陆家二婶都过来,殷勤地招呼着那些股东,端出一副主人的姿态。

    唯有陆爸爸的办公室里,气氛一片凝滞。父子两人就那样坐着,没有说话。

    半晌,陆爸爸才问:“都准备好了?”

    脸色虽然凝重,但是并没有灰败之色,也并不焦灼。

    陆少辛也依旧是那张沉稳的脸,微微颔首,说:“爸,您放心。”

    陆爸爸看了眼外面的天空,只叹道:“我只恨他们不争气,你爷爷还没有走远。”

    人走茶凉,爸爸刚刚过逝,自己的弟弟与侄子已经这般迫不及待。

    陆少辛抿唇,不语。

    不久,办公室的门板被人敲响,陆少辛的助理走过来,提醒:“陆董,三少,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陆爸爸颔首。

    彼时,走廊尽头的会议室里,陆少毅早早就陪自己的父亲落座。看着围绕会议桌上坐着的人,大部分已经都与他们达成共识,神情间分外得意。

    这时他的助理走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陆少毅脸色骤变。

    “怎么了?”那神情变化太过明显,就连陆家二叔都看出来了。

    何况这时候,正是他们最敏感的时候。

    “没事,爸,我出去一下。”陆少毅说,然后随助理出去。

    直接下到自己的办公楼层,他的办公室里几个人都在守着电脑看大盘趋势。见他进来,纷纷喊:“大少。”

    “到底怎么回事?”陆少毅问,表情已经有些稳不住。

    “我们的后备资金不足,导致正在交易的股票失利。”而且原本几个情况很稳,也并不明显的持股人突然动作迅猛地收购他们吃不掉的股票,看起来像是有备而来。

    “怎么会资金不足?”陆少毅急了,转头问助理。

    “咱们利用浩然工程申请下来的那笔贷款,本来今天应该到帐,可是银行那边说是糸统出了问题,要延迟到五点下班以前。”

    “你他妈的下班以前,股东大会马上就要开了,那时候不就晚了吗?”他一脚踹在助理身上,吼。

    助理挨了一脚,也不敢说话。

    “咱们现在持有多少股?”陆少毅问。

    “目前跟三少那边持平,不过如果这几个收购股票的人是三少的人……”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但是陆少毅已经很清楚。

    “咱们帐上还有多少钱?”他问助理。

    凶狠的模样让助理抖瑟了下,然后嗫嚅地回答:“大少,咱们帐户上已经没有钱了。”

    所有钱都被投进去了,陆少毅几乎压上了自己所有的身家。不止如此,只怕早已负债累累,他又怎么可以输。看着屏幕那些跳动的红蓝线,他只觉得自己的神经都开始疼。

    “我去想办法。”他咬牙,直接出了办公室上去找自己的父亲。

    两人站在隐密的角落,陆家二叔一听要功败垂成,一巴掌就甩在陆少毅脸上。

    “你不是跟我保证过万无一失?”只是这时候质问,其实已经没什么用。

    陆少毅捂着脸,目露凶狠,说:“我还有办法。”

    陆家二叔闻言眼眸一闪,似是看到希望,问:“你还有什么办法?”

    陆少毅回神,对他说:“爸,你别管了,回去安抚那些股东,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陆家二叔将怀疑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听依仗他,奋力一搏。因为事情走到这一步,他们已经不可能回头。

    陆家二叔走后,陆少毅打了个电话交待,问:“人呢?”

    “中午没吃饭,不过还好好待在房间里。”那头答。

    手机放进去,必要时让她听到通话。他想,只要陆少辛听到江小瑜的声音,只要他在乎,就必然就妥协,也只能赌这一次。转身间,就见陆少辛父子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少辛。”他手里握着手机从耳边移下来,却并没有挂断。

    陆少辛听到唤声脚步微顿,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陆爸爸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陆少毅,如此对他和自己的弟弟都充满了失望,便迳自进了会议室。

    “股东大会要开始了,大哥还不进去?”陆少辛问。仍然是那副沉稳的模样,也让人看不出焦急还是得意。

    “胜败已分胜负,我进去分享你和大伯的喜悦吗?”陆少毅问,唇角带着抹自嘲。

    “早知如此,当初又为什么非要挑起这些事端?”若是没有这些,他们就还是一家人。纵使心不齐,也不至于撕破脸,只要他们安份,他们也不会亏待二房。

    陆少毅看着他,想问他怎么知道从小被人压一头的滋味。可是他没有问,因为时间来不及了,便直接切入正题:“江小瑜在我手里,你如果不想自己的老婆、孩子出事,最好把手里的股权授权给我。”

    陆少辛闻言,目光闪了一下。问:“你说什么?”

    “你听的很清楚。”陆少毅一副不愿意重得的模样,而且字字坚定。

    “大哥,你是不是急疯了?”陆少辛看着他问,心里却在思索。

    江小瑜与顾东城在镇子里,如果失踪,顾东城必然比谁都着急。他现在行动不便,自然不可能让顾家父母去找。那么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就应该是自己。

    纵然,他与顾东城或许都不愿彼此相见,哪怕通话,尤其是因为江小瑜。可是涉及安危,他又太了解顾东城,那个男人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更遑论只是给他打个电话求助。

    可是他的电话全天开机,并没有接到任何有关江小瑜的滔滔息。

    陆少毅与他眸子相对,说:“她手里持有公司百分之十二的股份,也有绝对的投票权,你难道没有打电话问问她?”

    陆少辛听出他话里的诱意,以为陆少毅使诈,因为江小瑜自从她出长津市开始,就已经关了机,手机从来都没有打通过。

    他在想,如果江小瑜真的在陆少毅手里的话,依着他的性子不会这时候才说出来。那么现在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意识到大势已去,所以想赌一把?看他陆少辛会不会因为江小瑜自乱阵脚?

    “以为你有多爱她,看来也不过如此。”陆少毅激他,眸子充满讽刺。

    “大哥怎么会不知道,我从前是喜欢丁薇的,从来都看不上江小瑜。之所以结婚也不过是爷爷的意思,为了艾诺的股权旁落。”这也是陆少毅一直以为忌讳两人结婚的原因。

    陆少辛在公司里站稳脚根,江小瑜手里的股权绝对是有力的支撑。

    陆少辛这样说,是怕他真的打江小瑜的主意,又补了一句:“当然,如果你这时候要打她手里股权的主意也晚了,因为股权让渡书她就签好了,放在我这里。”

    换句话说,他与陆爸爸手上的股票,加上江小瑜的,就足够占百分之三十,再拉几个股东,那绝对是可以压倒性的优势胜过陆少毅。

    他费尽心机,终抵不过陆少辛。

    “别骗我了,自爷爷出事,江小瑜就不在家里,除非你早有预谋,不然怎么可能让她签让渡书。”陆少毅努力稳住自己。

    “大哥,我们结婚登记时她签的文件里,就有一份股权让渡书,连她也不知道。”陆少辛贴近他的耳朵说,仍然是那张脸,作风已经透出他的狡诈。

    就连陆少毅这样的人,都感到四周阴风阵阵。

    “陆少辛,你果然够狠。”连陆少毅都不得不佩服,原来那么早他就已经算计到了,或者说更早。

    陆少辛难得唇角勾起一丝笑来。

    “那么孩子呢?你也不在乎?”陆少毅终于想到江小瑜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哪怕一根浮木,他都要拿来试试。

    “孩子?是不是我的还不知道。就算这个没了,我们将来还会再生。如果你帮我做掉更好,省得我自己动手,到时让江小瑜恨我。”陆少辛现在的模样,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说完也不看陆少毅灰败的表情,迈着沉稳的步子便往办公室里走去,实则是怕他看出脸上的破绽。关上门,脸上放松的表情一收,脸色紧绷,马上拿出自己的手机拔号码。

    虽然觉得江小瑜不会出事,但还是心里有些隐隐难安,尤其陆少毅那样的人,如果今天败北,很可能鱼死网破。江小瑜的手机仍是无法接通的状态,只好给自己的人打。

    “去那个镇子把三少奶奶接回来,快。”他吩咐,声音紧迫。

    那头应了。

    殊不知,彼时的江小瑜,已经听到他说的话。

    陆少毅的人将手机放在床头上,里面他与陆少毅的谈话一字一句都落进她的耳朵里。

    他说结婚登记时签的文件里就有她的股权让渡书,他说她肚子里的宝宝他都不确定是自己的,最好打掉,他说……眼眶里仿佛有泪,脑子里满是他追求自己时的情景。

    他在医院的楼梯间抱自己去处理伤口,手掌放在她的肚皮上感受宝宝的存在,他给自己做吃的东西,宠溺地揉着她的头发。他捧着红色的玫瑰,拿着钻戒在众目睽睽下下跪求婚。

    他们一起出海,烟花灿漫下,他问她在那里举行婚礼好不好?那么多那么多的回忆,原来也不过是刻意营造的假象。他从来没有为自己心动,而她只是想要个安稳的婚姻,真心对待自己,给她和孩子温暖依靠的丈夫。

    可是他说,宝宝最好做掉……

    疼,她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却好像又不是这个位置。可是到底是哪里疼呢,她又说不清楚,感觉就像有把刀子在身体里尖锐的割着。割着神经、割着皮肉,疼鲜血淋漓。她张着嘴,你是缺水的鱼一般,却觉得怎么也喘不上气来。

    腿间仿佛有温热的液体破体而出,身下早已粘稠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