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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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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见。

    简单的四个字,袁城的语气却没有太大的起伏,就如同面对陌生人般没有透露丝毫异样的情绪,却让张重己轻声笑了起来。

    “袁城,你想我了吗。”

    “你!”张重己的话语刚落,白玲玲便下意识地抓紧袁城的手臂,美目怒瞪着他,可人的脸蛋硬生生被厌恶与不可置信所扭曲,“你还有脸胡说八道!”

    白玲玲的声音因情绪激动而下意识地扩大了分贝,再次引来周围人好奇的窃窃私语,而张重己却只是轻轻扫过她一眼,继而将视线停在了袁城被紧紧抓住的手臂上。

    “你们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

    张重己抿了抿唇角,勾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像是在对他们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也是,都已经是未婚夫妻了。”

    张重己所言是事实,如果忽视白玲玲脸上与美丽毫无挂钩的表情,两人站在一起还真的会是令人钦慕的一对。

    袁城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只是站在那里直直地看着他,镜片反光,张重己根本看不清他眼后真实的情绪,反倒是白玲玲像是接受了他这一说法而得意地勾起了唇角。

    张重己轻叹一口气,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之际眸子里冷静无常,一点不见方才揪心的苦涩。

    “既然全都听见了,那我也无话可说,”张重己笑了,他眼含嘲讽看着对面的男人,声音轻淡缥缈,好似无所谓般的解释让袁城握紧了拳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又何必做出这番多余的试探。”

    袁城动了动喉结,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站在那里僵直而木讷,看着他的视线压抑而沉闷。

    “如果你忘了,我不介意帮你回忆。”张重己的声音渐渐低下来,黑瞳看着他就像是毫无感情的黑洞,“那天晚上在我家楼下,我……”

    “闭嘴。”

    袁城终于忍不住开口,磁性的嗓音带着几分莫名的低哑,他抬了抬眼镜框,镜片上的冰冷反光在张重己看来有些刺眼,似乎还未待张重己继续说下去,他便有些粗鲁地打断了句子。

    “我怎么可能……忘记。”

    张重己的眸子闪了闪,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他,对方的薄唇也紧抿着,眉头着紧蹙似乎也是不愿意再提,两人视线相撞却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

    “你们又在聊什么?”似乎是不甘自己就这么被无视,白玲玲有些气恼地站在了袁城的身前,阻断了两人对视的视线,也让张重己晃过神来。

    低头看了鞋尖半响,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轻声道了一句“抱歉”。

    无视了白玲玲略感诧异的视线,张重己若无其事地捏了捏鼻梁,嘴角的笑容很淡却像是面对事无管己的陌生人。

    “如果之前那通电话给你们造成困扰真是抱歉,唔,就当是个陌生人打错电话吧,”张重己语气顿了顿,若无其事的表情在袁城眼里一阵刺痛,“以后,不会有这种蠢事发生了。”

    看着那张温柔的脸一字一顿吐出残忍的句子,袁城的拳头越握越紧,不长的指甲几乎掐进了自己的手心里,所以,前些天那个突然的电话只是他一时兴起吗?他到底把自己当做什么了?

    袁城的脑海里似乎还残留着那天他决然冷漠的背影,而心底最挣扎的思念却在那一通电话之后全然崩溃。

    袁城似乎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等他回过神来之际,自己已经站在了那个令他痛的刻骨铭心的那个人前。

    只是看见他的眉眼,听见他的声音,袁城全身就好像掉进了一个无止境的漩涡,好像浑身都变得冰冷而那颗心却跳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剧烈。

    “算你有自知之明!”面对张重己的态度,白玲玲有些享用又有些不安,他几乎没有给袁城回应的机会,急急地插嘴,对于面前的男人依旧不放警惕。

    张重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抿唇转身离开,纤细的背影看起来莫名地让人心疼。

    没有一丝留恋,甚至连一声礼貌的再见都没有告别,却让白玲玲心底的不安开始逐渐扩大,察觉到自己紧紧抓住的手臂有些松动,伴随着听不清楚的低哑呢喃,白玲玲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她紧紧地抓住身边这个作为未婚夫的男人,假装没有听见那失魂落魄的声音,佯装镇定扬起一个勉强的笑容。

    “城,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家了,爸还在家等……”

    对视上那双冰冷镜片后冷漠黑瞳,白玲玲哽住了喉咙,悻悻闭嘴只是依然紧紧抓着对方的手臂,面容有一丝恼怒。

    “我要处理些事情,你先回去。”袁城不冷不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没有一点感情可言,白玲玲心底感到委屈心酸之际却是马上抬起头开口质问。

    “你要去哪?处理什么事情,还是说……你对那个男人还是念念不忘?!你要去找他吗?我不准,你不准去!”

    “这是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袁城抿唇低头看她,冷漠的眸子倒映出的是她惨白的面孔,几乎是残忍地一根一根掰开她紧紧抓住的手指,力道大的就好像是要将她的手指折断,“别再随便碰我。”

    “你在说什么,我们现在可是未婚夫妻!!”白玲玲几乎是崩溃地看着他,声音尖锐像是出声,也不顾周围窃窃私语与刺眼的视线,咬着牙抱了上去,却在下一秒被人推开随后一把掐住了脖子。

    在周围人一阵惊呼中,白玲玲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看着眼前这个面容俊美,神色却阴冷的男人,努力想吐字却因气道感觉窒息而只能断断续续。

    “袁…城…”

    “只是挂名的关系,”一字一顿,袁城的眸子冷漠如千年寒冰,吐露的字句就像一条剧毒的蛇紧紧地缚住她的脖子,“就别拿出来炫耀了。”

    “你知道,我并不会爱上你。”

    白玲玲这才看清他镜片后真正的冷漠,刺眼而阴沉,足以让她惊起一身颤栗,难以抵抗。

    是了,眼前这个男人只有面对那个人的时候,才会有温柔的一面吧……

    白玲玲死心地闭上眼睛,眼角隐隐有些湿润,恐惧之际更多的却是从心底无法抑制的悲哀。

    这场感情争夺战,她从来就没有立场过。

    是夜,红灯酒绿,霓虹闪烁。

    门铃被按响的时候,张重己刚好洗完澡,他只穿着一件松垮的浴袍就出了浴室,带出一片淡淡的水汽使得他仿佛整个人都陷在隐隐约约的朦胧中,不经意动作之间所透露的肌肤是漂亮的象牙白,乍一看竟觉得有几分勾人的味道。

    带着一身好闻的清香和沐浴后的清爽,张重己擦拭着湿润的头发透过猫眼看见了门外的那个男人,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就着这么一身浴袍打开了门。

    外面似乎有些冷,室内外的温差让穿着浴袍的张重己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他抬头去看门外的男人,不出意外瞧见了对方微微蹙起的眉头。

    张重己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竟是主动去拉对方的手掌牵到了里屋,对方一时愣了愣,僵直着身体任他拉着坐到了沙发上。

    “只点了两杯咖啡,不介意吧?”关上门,张重己回到沙发前将桌上的一杯热咖啡推了过去,“刚刚送上来,应该还没冷掉才对。”

    对方只是直直地看着他,抿唇不语,而张重己则是自然地双腿交叉相叠,浴袍裹不住小腿处白皙细腻的肌肤,自然而暧昧的姿势让对方喉咙一紧,随后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握紧拳头不自在地将视线转移到别处。

    “说吧,想要谈什么?,”面对他不自然的窘迫,张重己只是轻笑没有点破,端起咖啡轻抿一口,悠然语气有些漫不经心,“自己把握时间,时间太长恐怕你的未婚妻又会来找我算账呢,袁城先生。”

    坐在他对侧沙发上的男人身穿浅灰色的毛线衫,外裹一件黑色的披风大衣衬得他的双腿越发修长,他蹙着眉看着张重己,半响才声音沙哑道:“……为什么要挑这么一个地方?”

    不是公园,不是咖啡厅,只是一间普通宾馆的房间,却足以让他难以适从,浑身不自在。

    沐浴与咖啡的混合香气,就像是一支让人迷醉的针剂,让袁城有些难以呼吸,更让他觉得致命的却是眼前那个穿着浴袍动作懒散的男人,散发着让他难以抗拒的气息,脑海中隐隐有一根弦接近崩溃,袁城努力抑制自己的视线不过多地停留在对方身上,心跳却是愈发的剧烈,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就像是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膛。

    “这么一个地方?”张重己喃喃地重复了一遍,随即轻笑出声,看着袁城的眸子有些嘲讽的意思,“只是聊几句话而已,我并不准备花更多的时间在这上面。”

    仿佛是一盆冷水浇下来,袁城的脸色晦涩不明,动了动嘴唇最后却是握紧拳头直直地看着他。

    “……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张重己看着他晦涩的表情,愣了愣随后低下头,长长的睫毛上翘的弧度很好看却在轻轻颤抖,语气几乎是喃喃的低嘲,声音很轻却足以让对方听见。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也知道我的真实面目了不是吗,和你心里那个单纯天真的性格相差甚远,我自私喜嫉,反正你也只会认为那一切都是我装……唔——”

    那人眼底隐隐的黯然和嘲弄让他所勉强维持的冷漠终于崩溃,袁城再也压抑不住自己,难以控制地顺从了感情,伸手抓住对方手腕一个用力拉进了怀里。

    袁城的手臂力道很大以至于张重己一个无措硬生生地撞到对方结实的胸膛,两人皆闷哼一声,张重己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始终被袁城紧紧禁锢在怀里。

    “别动。”

    张重己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后还是慢慢软了下来,停止了挣扎。

    “因为你,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十分可笑。”

    低沉的嗓音在头顶上方传来,带着冷然的自嘲,张重己闪了闪眼睛没有开口,只是抓住了他胸膛前的衣衫。

    半响后,袁城还是缓缓轻叹一口气,沙哑的声音像是喝醉了般很低也很闷:

    “无论是多少遍的告诫,都无法控制对你的感情,你说的没错,我想你,想你,每天像疯了一样想你。一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可怜虫,一边又沉浸在你的回忆里。”

    每说一句话,袁城的怀抱就紧几分,直到最后,张重己都有种自己要被对方揉碎在怀里的错觉。

    “好多次梦见就像现在这么静静地抱着你,但更多的却是那天你没有回头的背影。”袁城冰冷的指尖轻轻滑过张重己的耳廓,使得他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却引来了对方状似不满的啃咬,一时差点惊呼出声。

    温热的鼻息喷在耳侧,耳廓被男人暧昧而略微凶狠啃咬,张重己虽感疼痛却还是咬牙不出声。

    张重己的下巴被轻轻抬起,那双镜片后的情绪因近距离的关系看的一清二楚。

    那是一种痛苦却有着万分缱倦的温柔,让人窒息。

    “就算你变成魔鬼,我也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