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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城倾雪,第二十六章 比试2
此时有个尖声细气的太监，手握拂尘道：“第二轮，书画开始准备。舒悫鹉琻一炷香为限。优者胜出。”
大殿之中。太监抬着两个桌子上前。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文倾雪跟落雁各占一桌。太监准备点香磨墨。
文倾雪邹着眉头看了满桌的笔墨。喊停了一下，吩咐一个太监端了一盆水上了。放在桌子旁。“可以开始了。”
“点香……”太监大声道。
文倾雪跟落雁表情凝重。各执笔沾墨。左手轻拿衣袖。宣纸上描绘着。大殿之内未有半点声音。均被专注的二人震慑。
散衣香于舞风，粉腻酥融娇欲滴，风吹仙袂飘飘举。两名绝色女子俯首作画确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半注香后。落雁公主。完美收笔。手执画卷。对皇上道：“皇上，落雁《荷花芦草图》已绘画完毕。请皇上过目。”
言语间。细润如脂，粉光若腻。面部颜色如朝霞映雪。
文倾雪望她画上一瞥。好一副《荷花芦草图》。此图红花吐瑞，墨荷萧疏。不由眉头深锁。
皇帝看着落雁的《荷花芦草图》。捋须满意的笑道；“好画，落雁公主画艺竟如此不俗！秋风萧瑟之中，一茎新荷凌空而出，盛放的花瓣娇艳动人，与凋残半枯的荷叶以及枯槁无色的莲蓬形成鲜明对比。色调清丽冷艳，用笔洒脱飘逸，营造出一派空潆的韵味。”
给太监拿到殿下众人过目。发出阵阵欣赏之色。给杨丞相时。杨丞相大声朗诵出；“
冲泥抽柄曲，
贴水铸钱肥，
西风吹不入，
长护美人衣。” 赏画品诗，可得至乐。
众人皆发出阵阵赞扬。唯独五皇子言殇表情不太乐观。
落雁望文倾雪鄙视一瞥。仿佛说到，跟她比。找死。
对于非常高的评价。文倾雪深邹眉头。望着纸上未完成的山水画。把笔一丢。以手指蕉墨，手掌印墨。气势连贯，挥洒自如。
远远看去众人并不知道文倾雪画的是什么。目瞪口呆的望着她。狼毫已弃。以手着墨？……文姑娘这是想放弃吗？
此时文倾雪看了一眼香。已经烧到剩下，三分之一处。紧张到了极点。额头细汗淋漓。两鬓打湿。脸色微红。
烧到剩下四分之一处。背后衣裙已湿。玉指尖勾勒。掌心为骨。最后的润色。秀靥艳比花娇。玉颜艳春红。
香烛快烧完时。文倾雪手执狼毫蕉墨。题诗，落款。气势连贯，洒脱飘逸。一气合成。
“时辰到……”太监大声唱到。
文倾雪手执巨型《气壮山河图》递给太监。然后双手拿到盆中清洗。太监递过来的毛巾擦干。
皇上手执《气壮山河图》喃喃未语，表情凝重。双手抖嗦。似惊叹……又似震撼。似感慨……又似惊愕。如沉溺其中……又仿佛初醒。……
反正这样表情的皇帝，众人没有见过的……
冷担心的看着文倾雪。言殇也疑惑的看着她。
站在大殿之中。双手叠在腰前站立。黑发飞舞。散衣香于舞风，拭珠沥于罗袂。那倾国容颜，这人见即倾心，这月见即羞颜！夜风起，白裙舞动，迷惑了谁的眼，纷纷白裙，羞涩了整座大殿的美丽。
“如此《气壮山河图》真是旷世之作。绝世之笔……”声音洪亮高亢。说着向杨丞相望去。示意他过来观赏品鉴。
得到皇上许可。杨丞相走到殿上作揖未跪下被皇帝站立一把拉上来。杨丞相看着巨型的《气壮山河图》。屛着呼吸。脸色涨红从淡定到。激动。在到高亢。半响回归到最后的平静。
皇上激动的点评着画，声音高亢，浑厚有力。“文姑娘《气壮山河图》大气而磅礴，用笔雄健，用墨浑厚，画面清新雅逸，巧妙错落运笔，显得张驰有度。气势磅礴的山河美景。画中层峦叠嶂的山川、云雾缭绕的意境与青山绿水的景象……”
一边说着，一边两名太监把画展开立在大厅之上。向众人呈现出了一幅巨型壮丽的气势磅礴山河美景。深入云端，山涧瀑布飞驰，流水湍湍，半山腰云烟雾绕，虚无缥缈。
强烈冲击着众人的视觉神经。久久不能回神。
“真是一副绝世之作……”
“太气势磅礴了。生意盎然……”
“让在下领略一种绝美。排山倒海的气势，波澜壮阔的山河全景。题诗，纵横几万里，上下数千年，书法飘逸自如。足以令人神醉。……”
杨丞相对众人作揖。对着画卷中。抑扬顿挫的读出《气壮山河图》。题诗
“江山如此多娇，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
略输文采；
唐宗宋祖，
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
成吉思汗，
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
数风流人物，
还看今朝。
……。”
众人全数倒吸一口气。震惊纷纷……寥寥数语。议论上下数千年。
然后继续点评道：“此《气壮山河图》。雄伟壮阔而又妖娆美好，意境壮美雄浑，气势磅礴，题词感情奔放，胸怀豪迈，全词用字遣词，设喻用典，明快有力，挥洒自如，辞义畅达，一泻千里。书法潇洒自然；用笔遒媚飘逸；手法平和奇崛，大小参差 ，独具匠心，天然雕琢，自然天成。”
众人还在沉溺在《气壮山河图》。雄伟壮阔视觉冲击时。
文倾雪不吭不卑缓缓道；“皇上，您是济国的一大书法家。文倾雪有兴看过皇上的《千里江山图》描绘精细，意态生动。景物繁多，气象万千，构图于疏密之中讲求变化，气势连贯，以披麻与斧劈皴相合，表现山石的肌理脉络和明暗变化；设色匀净清丽，于青绿中间以赭色，富有变化和装饰性。意境雄浑壮阔，气势恢宏。”然后顿了顿。
众人皆纷纷听她点评皇上《千里江山图》。不禁捏了把汗。
“皇上，在一个作画者的角度来说。您的《千里江山图》。跟我的《气壮山河图》相比如何？”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气，大殿安静异常。纷纷看了文倾雪。有钦佩她的才华。有幸灾乐祸。有惋惜。但都有一个想法。这女子胆子不是一般大啊！！！
“大胆……皇上可是真龙天子。你一届草民可比的……”旁边的太监严厉出声。
皇帝乐呵呵的笑道。打断太监的画。并未生气。“朕自幼作画，也作了一辈子。也见过千古人的不少真迹。如此《气壮山河图》真是旷世之作。绝世之笔。朕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朕做寿能见到如此之画，无憾了。”
“那皇上，民女的画比落雁公主的如何。”
“自然是文姑娘胜出”皇帝很开心。
大殿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细声缓缓不停的进入文倾雪的耳朵里。都是恭维之声。
“那这样不是文姑娘赢了吗？……”
“文姑娘才华在下佩服啊……。”
“落雁公主才华横溢。但文倾雪更胜一筹。”
“我看文姑娘把落雁公主甩了几条街了……没有可比性啊”
“那文姑娘的画跟文居先生相比呢？……”
文倾雪一震。忘记了字体跟文居先生《国色天香图》笔名的行书一样的。然后不自觉的望言殇身上望去。言殇也是盯着她。满眼震惊。外加令人捕捉不到的占有欲。
文倾雪缓缓走上大殿之上。从太监手里拿下《气壮山河图》。对折好。慢慢细细，不急不躁。折到最后。慢慢撕开。
“慢慢……文姑娘别撕。”皇帝突然爆声道。
“文姑娘，且慢……且慢”杨丞相着急了。想上前收住。
“哎哟，文姑娘，我的小祖宗，快放下。”旁边的拂尘一甩太监着急了。
……下面的众人。
“别啊，毁了太可惜了……”
“停……停…。。别撕了。”
杨丞相为触碰到。文倾雪撕的碎片往火盆一丢。前一秒《气壮山河图》。气势磅礴的旷世之作。变成灰烬。”
众人叹息。惋惜之声不绝于耳。连皇帝都静坐在宝殿上。不是生气。而是没有生气。生龙活虎的气息。有许颓废……有许伤心……有许难过……
“皇上，民女今日所做的《气壮山河图》时间太急，做工太赶。败笔太多。不利于留世。如皇上喜欢，给民女些时日。定给皇上完美无瑕的《气壮山河图》。”
颓废的皇帝目光瞬间光明，高兴道。“文姑娘需要多少时日。”
“大约三年时间。雪儿定把完美无缺的《气壮山河图》献给皇上”文倾雪对上皇帝的目光。
“好，文姑娘。欺君会诛杀九族的哦。朕暂且信你。来人，赏赐文姑娘”皇帝开怀愉悦。
“谢皇上……”烧了《气壮山河图》，还能得到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