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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小人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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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廷内部开始了分裂,辛酉政变后两宫太后掌握实权,具体执行者是六王爷。安德海由于服务慈禧得宠,便在慈禧面前说小话,破坏六爷与慈禧的关系,慈禧便找到了一个叫蔡寿祺的官员弹劾六爷的奏折,准务撸六爷的官职,再加上小安子与慈禧不清不白的事儿,早已惹脑了六爷、慈安和同治小皇上,他们便不时寻找报复的机会。《僧格林沁之死》在第十八章中有描述。/ny3uqf

    经过几场秋风,泰山披了了金黄橙红的五彩,重阳节气,秋高气爽,蓝天白云,映衬着五岳之尊,引来不少文人墨客在此登高望远。可就在这一天,泰山脚下被泰安县的兵勇给封了,游人不能上山,连百姓们穿行山下的便道也不准许。

    百姓们感到奇怪,难道又出捻子了?又一想不对,捻子已平息一年有余了,赖文光被杀,张宗禹虽说没有踪迹,但捉到了跟随他最后的十七骑,他们招供说张宗禹沿徒骇河边逃去了,清军在徒骇河边见到了张宗禹的一双鞋,李鸿章就奏报皇廷说张宗禹投水而死。至此,捻军之乱算是画上了句号。太平日子里,封这百姓们景仰的东岳,必定有大事。百姓们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忽听一阵吆喝声从不远处传来,只见一行人马,打着龙旗,还有一个“日出三足乌”的旗子顶在前头,前呼后拥往山前赶来。百姓们一见,便分头躲闭。互相报信:

    “不想掉头的快跑,皇上来了!”

    一干人马的后头,还有几抬轿子,打头的是慈禧太后的心腹太监安德海。后面是他的新婚妇人翠翠,再后头是泰安知县和他的一帮随从。

    日出三足乌的旗子停了下来,文官下轿,武官下马。泰安知县张卓从后面疾步走到安德海的轿前,拱手道:“安总管,请下轿。就在此处登山了。”

    随从掀开轿帘,安德海从轿里出来,抬头看了看那高高的蓝天,那白云缭绕的南天门,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心中带有几分激动。泰山,泰山,东岳之首,深宫之中,不知听了你多少次了。它的美丽,它的雄伟壮观,它的千姿百态,它的神秘多变,不知在心中留下了多少个形象了,但泰山倒底是个什么样。恐怕谁也一句话都说不准的,景物岂是眼观耳听能够得到的?只有不光看了,而且看懂了,心悟透了,才能将看到泰山的真面貌。处在深宫,虽说锦衣美食,却难得这天下美景,想想,这一点倒是不如贫苦百姓了。莫说我安德海一介奴才,就是皇上、慈禧、慈安两宫太后、重权在握的恭亲王。也没有如此眼福啊。

    安德海正胡思乱想着,知县张卓说:“安公公,上山就要坐小轿了,山高路险,大轿是上不了山的。委屈你了。”

    安德海对张卓的伺候很是称心,再加之在这美景之下,心情特别地舒朗,便说:“张大人,你皇命在身,就请回吧,让你的随从陪着就行了,我在山上要看日出,要住一宿呢,不能老耽误你啊。假若此间有百姓告状,你知县大人陪我安德海上山看日出去了,传出去岂不坏了皇上的名声?”

    张卓深施一礼,说:“安大人必竟是宫里人,深明大义,比卑职眼界高多了,卑职能为安大人一见,也是皇上洪福,使卑职受益非浅。这样,安大人,我回去准备泰安的山珍野味,待你下山来,我也让你尝尝与宫里不同的饭菜,品一品咱泰安的极品陈酿,保解你上山劳累之苦。”

    安德海说:“张大人,你也别可气了。出宫之前,慈禧老太后就吩咐小安子,要注意影响,不要招摇,也不要劳烦各地方官,办完皇差就回,奴才哪敢违犯圣命,我看还是免了吧。”

    张卓说:“安大人说的是,可安大人本是四品官员,同时又替皇上效命。安大人轻车简从,但总不能背着锅来为皇上办事吧,家常便饭总是要吃的吧,卑职一定听从安大人吩咐,但薄酒一杯总是要喝的。”

    这一说,安德海无话可说,心中却十分地高兴,心想这位知县很会办事,什么话一听就明白,不象一路上接待他的那些地方官,虽说效敬的山珍海味、金银珠宝也不少,但却说得白了又白,恐怕老子忘了似的,真他妈的没个成色,哪象眼前的这位张大人,做事有板有眼,一点就到。

    “好,张大人,你也忙,咱就暂且分手,待下山归来,我喝你的好酒。”

    张卓与安德海一行人道别前,又将随行人员和一同上山的道士导游叫到一边,说:“安大人是皇上钦差,此次登山,安全为首,安大人一行三十余口,要完人去完人回,谁若要让安大和和属下掉一根汗毛,我那四十大板可不是吃素的。”

    众随从忙答:“是喽,张大人,你放一百个心,就是我等粉身碎骨,也不能让安大人一行掉根汗毛。”

    安德海这次出宫是奉慈禧太后之命来为同治皇上大婚置办龙衣的。

    出发之前的那天晚上,他被慈禧召进房内,宫女和值更的小太监知道安公公与太后有要事相商,便规规矩矩地退出堂外。

    “太后吉祥。”安德海给慈禧深施一礼。

    “跪安吧。”慈坐在八仙桌前,啜了一口新上市的冰糖菊花茶,顿觉神清气爽,“左宗堂孝敬的这茶不错,润心润肺的,江南是个好地方呀。”

    “是喽,杭州的贡菊,天下有名,丝绸更是享誉中外,连洋人都喜欢杭州的丝绸呢。”

    “这次去江南,为皇上订做龙衣,可要长眼了。告诉地方官,不光要用上等的料子,师傅也得是天下第一的名师,千万别走了眼。”

    “那是。小的在心上呢。为皇上办事,若是办差了,我小安子长几个脑袋呀?”

    “贫嘴。明儿就出宫,啥事都齐备了吗?”

    “回太后,都齐备了,太后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嗯。这就好。你是我身边的人,朝臣都知道的,出去以后可要当心些,不要张扬,暗暗地把事办妥就赶快回来,我身边是缺不了你的。”

    “是喽,太后,奴才记心上了。”

    “天下太平了,皇上也快要主政了,我也该歇歇身子骨了。”

    “是的。这些年来,闹毛子,闹捻子,洋人也来捣乱,肃顺乱权,可把太后累坏了。好在是皇上长大了。太后是该歇歇身子休整一下了。”

    “皇儿长大了,可我也老了,唉,天不饶人呀。”

    “哪里?太后虽说终年劳累,但太后天生丽质,依然美如当初,一年一年过去,我就看你没有啥变化。不象有的女人,近了四十,一年不如一年。一天不如一天。”

    “哈哈哈,你这小安子,就会弄好听的话糊弄我。我跟二十年前能一个样吗?”

    “瞧太后说的,我哪里敢糊弄太后您哪?我说的可全都是心里话。您虽说年近四十,但你皮肤细嫩。没有一丝皱纹,身材不减当年,虽说不是*点钟的太阳,但也日值中天,正是你最美的时候,先皇若还活着,你依然是最受宠的嫔妃,太后你就别胡思乱想啦。”

    “是吗?看你这小子会说话,本太后赏你将这半杯残茶喝了,给老娘我敲敲背。”

    “谢太后。”

    于是,安德海便将慈禧喝剩下的半杯残茶一饮而尽,轻轻地将太后扶到床上,取下太后的头饰,脱下太后的锦衣,拉上布幔,昏暗的烛光下,慈禧的玉体发放着诱人的光泽。小安子也脱下衣服,将手搓热,轻揽慈禧的玉体,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慈禧双眼半闭,沉浸在梦幻般的幸福之中。

    小安子上床先跪在慈禧身边,从头部开始按摩,接着,揉搓她的全身。不一会儿,慈禧的身子热了,便在小安子屁股上拧了一把。

    “哎哟。”小安子喋声喋气地叫了一声,“太后的手好重啊。”

    “下一步该干啥?忘了?”

    “嘻嘻,奴才咋会忘呢。奴才想多为主子效劳一会儿呢?”

    “少罗嗦,快点弄,想将老娘急死呀。”

    于是,安德海便停住了手,改用舌功。

    当安德海用舌头直直进入慈禧体内反复进攻,慈禧便一股股的热血向全身喷涌。但安德海却的嘴巴,鼻孔都被慈禧腹下厚厚的脂肪层堵塞着,一时喘不过气来,又怕停下来喘口气败了慈禧的兴,就只能闭着气忍着做。安德海已憋得要快闭气了,本能地想停下来。可就在这时,慈禧达到了□,高叫着扶摸着安德海光裸的头部,长长的指甲直刺小安子的耳根,小安子忍着疼痛坚持到最后的时刻。而慈禧此时已到了忘忽所以的地步,全身忽然情不自禁地一抽搐,丰腴的大腿紧紧夹住了小安子的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了声:“哎哟,我要死了。”全身便象一滩泥一样散在了床上。而同时,小安子也一口气闭了过去。

    “小安子,”过了好一会儿,慈禧不听小安子的动静,以为他又作什么怪,便支起半个身子看到小安子趴在她两腿之间装佯,便又伸出她的利指,在他光屁股下掐了一把,却还是没有听到小安子的回应。“好啦,装什么象?”慈禧跺了他一脚,小安子才呼地一声,大喘了一口气,象从梦中醒来。

    “太后……”安德海裸身跪在慈禧身边,热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奴才差点不能为太后效劳了。”

    慈禧这才发觉刚才出的事情,知道将小安子憋过去了,便又心疼起来。慈禧坐起来,一把将小安子搂住,躺在了床上,说:“小安子,委屈你了,别哭别哭,老娘今儿让你当一回皇上。”

    小安子虽说为慈禧服务无数次,可从来没有让他搂抱过,更不要说在一个枕头上搂着了。因为。慈禧眼里,小安子只是自己的一件发泄工具。奴才就是奴才,他可以为自己按摩,可以玩弄他。但却不能让他与自己平起平坐。如果一搂,一个枕头共眠,那小安子不就等于是皇上了吗?主子不与奴才一个样了吗?所以,她的*虽说可以给他看,下身需要他服务,但绝不允许象咸丰皇上那样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甚至连她那丰满的*也不让他亲一口。可今个儿却是个例外,小安子为了自己的快活差点把命丢了,作为女人,哪还能不动侧隐之心呢?小安子哭着,慈禧将她那丰美的*献给了他,小安子流着泪吸吮着,眼泪却是直直地不断,顺着慈禧的乳沟往下流淌。

    有慈禧太后的这般恩宠,安德海的确是晕了头了,也把慈禧交待他的话全然忘记了。他知道。垂帘听政虽说是两宫太后,但慈安宽厚仁义,啥事都由着慈禧,实权还是在慈禧手中捏着。虽说恭亲王掌握着军机大权,有一段时间不可一世,啥家都让他当着。但前不久也被慈禧治老实了。

    慈禧自打灭了捻贼就又生起闲气来了。

    本来,灭了毛贼和捻贼,天下太平了,皇上也长大成人马上要主政了,这不是好事吗?偏偏,心中的那位六王爷越来越不跟自己一心了。想想辛酉政变那当儿,六王爷与自己是何等的感情啊,除掉了顾命八大臣,还与自己有了肉身之交,权力有了。*也满足了,对于一位寡妇太后来说,这是多么幸福的事啊。所以,慈将大权集中到手后,对六王爷委以重任。议政王、军机大臣,国事、军事、朝中大事,基本上都是这位年轻的王爷在真抓实干。能够一手把持着朝中大权,一手搂着年轻有为的王爷,这种人生的享受才会达到顶端。可是,六王爷抓到了权力就将她渐渐地疏远了,让他来,他就只汇报工作,不讲私情的事。稍稍挑逗他两句,他却一本正经地一问一答,好没劲啊。这样的事,作为国母太后,与这位议政王爷弄点私情,总不能象市井里的下人那样啥都一步到位吧。于是,慈禧约他来一次,扫兴一次。六王爷对自己总是必恭必敬,让她也不好说他什么。问题是,他不与自己来事,却与东宫和小皇上走得很铁,重要的事都是他们商量过了才向我汇报,说起来也对,这样可以省我费心,但我要做的事你做呀。我让你修园子,这话我又不能明说,你积极地说呀,可你闭口不谈。好不容易有的大臣提及了此事,你又插话,讲些强国的道理,意思是钱要花在大清的国力上,不能花在皇家游玩的园子上,大清是我们大清祖宗的,园子也是大清先皇的,既要忠,又要孝呀,这个六王爷,我看是脑子里进水了。

    决心要将六王爷的议政王拿掉,是由安德海引起的。

    那天,安德海到库房里去领一个花瓶,却无意中撞上了恭亲王。

    恭亲王看到小安子那副奴才相,心中就厌恶地想呕。他听宫中传说他与西太后不清不白,慈安还猜测他是位假太监。还听说,有一次,同治小皇上误闯入宫,值更太监和宫女阻拦不住,就亲眼目睹了小安子的头埋在皇额娘的裆里。

    本来,宫里的花瓶餐具都是官窑生产出的由名师烧制的精美瓷器,虽说时间久了要破损的,有打坏不配套的,有花色图案看多了嫌不新鲜的,但都还是可以用的,没必要去更换。但小安子知道慈禧对生活特讲究,总是要用高标准的物件,于是,就带着两位小太监来到库房,装了一车刚从景德镇运来的新餐具和两个国宝级的花瓶。

    “宫中缺少这些玩艺吗?”六王爷堵住了安德海。

    “回禀六爷,宫中缺是不缺这些物件,可老佛爷需要尚好的摆设,高档的餐具,换套新的,让老佛爷高兴高兴。”

    “什么老佛爷老佛爷的,老佛爷的坏毛病都是你们这些奴才给惯出来的。你挑这两个花瓶和这一车餐具,知道要从大清国库里付给景德镇多少银两吗?既不是节庆,又不是皇上国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平常日子。搞那么豪华干什么?不心痛呀?”

    安德海说:“六爷息怒,奴才没想那么多,奴才只知道服侍好太后老佛爷。”

    六王爷听他又将老佛爷搬了出来,心里更火:“你就会拿老佛爷当挡箭牌是吧?你知道与洋人打仗赔多少银子?你知道灭毛子剿捻子花了多少银子?你知道掁兴大兴建海军需要花多少银子?你知道重修圆明园要花多少银子?银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你知道百姓能有多苦吗?你知道各地的苛捐杂税有多重吗?我不相信。生在宫里,用普通的瓷器就吃不下饭?”

    被六王爷这一训斥,安德海憋了一肚子气,将花瓶和餐具重新又放回库里。

    回到宫里,中午用餐的时间到了。安德海怒气冲冲的来到了御膳房,御厨已将拼摆的凉菜摆在精美的瓷碟里。安德海便怒气冲冲地大骂:“用这么好的瓷器干啥?又不是过年过节的?大清现在国库空虚,皇上提倡节俭,你们都不心痛大清?换一般的碗碟。”

    于是,一道道精美的食品,却装在下人用的粗碟粗碗中,给慈禧用膳了。

    慈禧到御花园玩了一圈,累了也饿了,开始并没有注意换餐具的事,吃了两口,却见一色的粗瓷粗碗。问安德海说:“这是怎么回事?”

    小安子跪下哭泣了,不说话。

    “怎么啦?谁惹你啦?”慈禧知道其中必有蹊跷,就追问小安子。

    小安子边抹泪边说:“奴才见御膳房里的瓷器不成套了,就到库房领了一些新到的瓷器,恰恰就遇上了六爷,六爷二话不说。就骂了奴才,说皇上正提倡节俭,你就这样浪费,还说老佛爷喜欢侈蘼都是我这奴才给惯出来的,奴才冤枉啊!所以,奴才不敢拿好碟子好碗供奉老佛爷了,怕罪了六爷和皇上。”

    慈禧听了小安子的回报,将筷子往那餐碟上一放,一口也吃不下去了,开口骂道:“鬼子六。你个好没良心的东西,老娘这样对待你,国事大权都交给了你,你有事老娘护着你,而你却这样对待老娘。好,你等着吧。”

    小安子在一旁添油加醋说:“老佛爷你息奴,都是奴才不好,将这事说出来惹老佛爷生气。其实六爷早有不轨,奴才都不敢说,他专横拔扈。仗着是议政王,谁都不敢惹,经常与洋人鬼混,一起跳舞什么的,奴才不敢说,怕伤了你老佛爷的身子。”

    “议政王?嘿嘿。”慈禧冷笑了两声。

    第二天,同治小皇上载淳来拜见额娘,慈禧就说:“孩儿,你马上就要主政了,主政后我就退出政坛了,你到时候怎样孝敬老娘啊。”

    载淳说:“阿娘你放心,我政务再忙也要天天拜见额娘,我还要重修圆明园,让额娘有个静心休息玩乐的地方。”

    “嗯,这才是我的儿子,只是有人背信弃义,对老娘不恭不敬你该怎么处置呢?”

    “那好办,轻的革职查办,重的开刀问斩,只是谁敢对你不敬不恭呀?”

    “谁?还能有谁?就是鬼子六!我将大权交给了他,让他当上了议政王,他有了权就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我换他花瓶他都拦着,不给我面子,这样下去,你主了政,我下了台,他还不把老娘欺负死?”

    一听额娘说要将六王爷的议政王给撸了,小皇上没了主张,说:“额娘,你知道,现在国弱,提倡节俭也是我同意的啊!”

    “我不是说花瓶的事,他还有许多事我都给他护着呢,看看这个折子,你查不查吧!”说着,慈禧将蔡寿祺的奏折往载淳面前一扔。

    原来,蔡寿祺是朝中的一位翰林,早年是胜宝的部下,本来想仰仗着胜宝发迹的,没想到胜宝却被六王爷给杀了。胜宝该不该杀?该杀。可是,杀他的人不应该是六王爷啊。当年,六王爷命他去捉拿肃顺入大臣,胜宝一马当先,是立了大功的。之后,胜宝被差往鲁豫皖去剿捻,却屡战屡败,只得又将他调往西北驻防。可他却骄奢淫逸,克扣军饷,随带军妓,如当初的年羮遥。于是,被恭亲王上奏逮问,不久被杀之。蔡寿祺心里说,就算胜宝有这不好,那不好,可他毕竟是你六爷的亲信,你杀了他好象你大公无私似的,可你是大公无私的人吗?在朝里掌握那么大的权力,都是大公无私的吗?一打听,得知六王爷有贪墨收门包的行为,一天就收银几千两,于是,就写了六王爷的黑材料,暗地里转给了慈禧,参了他一本。

    慈禧收到了蔡寿祺的本子,并没有对六王爷怎么样,但她很高兴,因为她手里掌握了六王爷的犯科之事,在他身上绑了一颗定时炸弹,只要他六爷敢在老娘面前叫板,我就拉响它,让你完蛋。

    现在,果真用着它了,于是,她就将这个本子交给了载淳,要革六王爷的职。

    六王爷知道了这个消息,气得摔头找不着硬地。他来到了养心殿,慈安慈禧加上小皇上载淳,吵得不可开交。

    “我不就收了点礼吗?都是为官,他们托我办事,带张银票什么的,我又不要,但他们硬给,不收他们的,又怕伤了感情,就这么点事,也听他们胡咧咧,你们不相信我,将我的官职全撸了算了,省得天天忙得滴溜溜的转。”

    慈禧一看六王爷不服,也来了气:“你还倒是有理了,身子正不怕影子歪,你身为议政王,收人家下官的墨包,还要脸不?大清有大清的诫律,你就不怕大清的王法?”

    “不要拿王法来压人,大权在你手里,你看着办好了。”

    慈安说:“六爷,你少说两句行不?错了就错了,错了改就是了,犯不着硬着头皮钻黑道,不撞南墙不回头。”

    说也是没有用,慈禧下决心要拿掉六王爷了,而且让七王爷亦譞做好了接班的准备。好在是慈安与各位大臣好说好劝,让六王爷低下头来,来到燕喜堂找到慈禧,谢罪认错,陪礼道谦,这才算为慈禧挽回点面子,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免去了六王爷议政王之职,仍留军机服务朝廷。

    只几天的功夫,六王爷就如同从天上掉在了地上,谁挑起的事端?没有小安子作崇就不会让慈禧生气,没有慈禧生气就不会拿出蔡寿祺的参本来引爆事端,安德海,你这个小人,真是吃了犳子胆了,敢在王爷头上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