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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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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泰山的深处,古木森森,不知名的藤蔓缠绕着苍松把天空遮挡的严严实实,松鼠在树上跳来跳去的觅食,不时跑到地上,捡起去年的松果仔细查看是否还有存留,一个清朗的声音打破了森林的寂静,小松鼠快速的爬上树干,躲进树洞倾听这奇怪的声音。

    很奇怪,天空中传来了轰鸣声,由远而近,山下的百姓发出了一声声惨嚎:“蝗虫来了!”

    地平线上有一团黄色的云雾快速的朝新县扑过来,成百上千万只指头长的蝗虫张开翅膀在空气中快速舞动,铺天盖地起飞时的巨大轰鸣,把笼罩下来,大地在也见不到阳光。

    在天灾面前,有人面如土色,有人双股战战欲坠,有人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却把屁股撅得老高,马儿不住的嘶鸣,不住的在原地踏蹄,牛羊拼命得往草堆里钻。

    李天锡见到此影,心想师傅说的事真的发生了,不过他取出了早些时候让老娘缝好的防服衣穿了起来,此时的他全身一层又一层的裹紧,只留下就连嘴和双眼都缝上了透明纱,手上也缠上布条,再把领口,衣袖,裤腿扎紧,急冲冲的把鸡鸭从家中赶了出来,漫山遍野的放鸡鸭是在干什么,就是要让鸡鸭把地里的蝗虫全部吃掉,虽然蝗虫会飞,但是还有很多幼虫不是。

    另一方面通知刘大叔,让大家一把点燃火把,消灭蝗虫,那些蝗虫飞过,撞击在身上,让人隐隐作痛,他的全身绿油油大地似乎披上了一层黄色的外套,到处是蠕动的蝗虫,高大的树冠上不时有折断的树枝掉下,掉到半空的肥硕树枝迅速减肥变瘦,等到落地,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没有树皮的枝干。

    道路两边的田地里传来春蚕啮咬桑叶的沙沙声,只是声音大了好多,啃咬的也比蚕有力得多,让人毛骨悚然。

    每一颗庄稼上都有数只蝗虫攀援其上,嫩绿的叶脉顷刻间就不见了踪影,大片大片丰收在望的农田成了蝗虫的采食场。

    路边不断见到有百姓跪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听不清楚他说些什么,只是偶尔能听到一两句:“天哪!天哪!”的感叹声。

    对于这场蝗灾,孟小川早些时候就让李天锡出去警示,只是没有人在意,因为这蝗虫只是出现在大旱之景,而这种好年景那里会发现,只当李天锡那些人是在发疯罢了。

    好在这些人在前些年施粥有些名望,人们对他们也是感恩,要不非要把他们当成妖言惑众咒他们打死。

    ……

    此时在新县外的一个小村庄上,这里的村长差不多有七十多岁,这些他时代同样是“人生七十古来稀”这些老人也是不多见了,但是正是见多视广才得已服众。

    但是这个村子没有人在扑杀蝗虫的人,只有摆满了的香案,上面有各种糕点,还有猪头三牲,密密的跪了一地的人,为首的一位老村长声音颤抖而又虔诚,一篇《告蝗神书》写的真切感人,额头上的鲜血表明老先生用了最虔诚的礼数。

    但这并不妨碍满村子里的蝗虫大嚼庄稼,有些甚至跳到供桌上,啮咬起贡品里的青涩果子。

    这时在村口来了一个少年,一身的白衣,手中还抓着一把纸扇,从这打扮上看这是一个玩世不恭的读书人,也有可能是出来游玩的一个富家大少。

    只是没有人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因为他们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些蝗虫都不靠近他一丈,遇到了书生全都绕着飞。

    那个少年笑嘻嘻的扇着纸扇,自言自语道:“走了这么多路,肚子有些饿了,要是有东西吃就好了。”

    当他看到了供桌,不理会跪在地上的村民,三两步来到供桌前,抓起供桌上的点心美美的咬了一口,不错,不错,想不到这山也小村的,竟然还有这等手艺,真是高手在民间啊。

    “咦!你们跪在地上做什么,这么好吃的东西,一起也来尝尝."那书生没心没肺的大声招呼地上的村民一起来享用美食。

    那位老村长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指着他浑身哆嗦着说不出话。一个胆大的村民跳起来,正要动手,让那老村长拦住了,因为他从衣物打扮上看这人非富即贵,不是自己这些人小民能得罪。

    但是老村长浑身哆嗦着半天,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大…大…胆,你是什么人,敢对蝗神无礼?”

    “你怎么也如此不敬神灵?这是人世间的帝王不修德行,上天降罪,我等应该祈求上苍的原谅,怎敢胡乱杀戮天帝的使者呢?”

    “哈哈!蝗神?天帝的使者?你们是在指这些虫子吗?”说完迈前一步,只听脚下咔嚓一声有两只纠缠在一起忘我交配的蝗虫就命丧黄泉,抬头对百姓道:“哎哟!我竟然一不小心就屠了两个神了。”

    听到了这书生的话,所有村民都涨红了脸,在他们的眼中这年青人已经是罪大恶极了。

    大部分的村民唯唯诺诺之辈!但是总有几个胆大的,其中那个刚刚要骂少年的村民此时怒火上头,看到蝗虫如此糟蹋自己辛苦种出的粮食,心头早就淤积了怒火,因为是蝗神,他只能退避三舍,眼前这无手无缚鸡之力小书生竟然敢戏弄大家。

    此时怒火中烧的他那里管这眼前人是都来头,反正都是一个人,揍死他村里人不说,也没人知道。

    当他把心中的想法吼了出来,不少人也激愤起来,更有自作聪明都喊道:“这人得罪蝗神,到时蝗神降罪会连大家的,把他抓起来烧死祭蝗神。”

    听到了这话所有的村民都人心涌动,叫嚣着要杀死少年来祭蝗神。

    只在他们从家中取来的农具围住了少年,还没有等他们动手,这里少年全身散发出了金光。

    待金光散去之后,只是一个全身甲胄的年青人威风凛凛龙行虎步,身穿淡金色的盔铠,手里拎着一柄画戟,胸前两片明亮的护心镜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宛如下凡的神祗。

    不对,这就是神祗,那少年就是孟小川变化而成的。

    “这是泰山神覆水元君孟大人显灵了。”

    一些见过孟小川神像的村民,马上就跪在地下朝孟小川磕个头,其他人见此也全都跪下了,他们那里还在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