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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一日清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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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额,昨天欠着的那一章我木有忘记,但是最近事情略多,那一章可能要等旧书完结才能补上,非常抱歉qwq

    朱颜虽然挺想再撑一会儿,问问袁凛是怎么赶到端溪村的,但她累了好几日,各方面都已到了极限,如今劲头一松,一不留神就睡了过去。

    袁凛带着她仍是回到了严家,这几日朱颜不见踪影,边奉自然不敢离开严家,而且朱颜这么累了,的确需要好好休息,带她回到平城还要颠簸半日,太过麻烦。

    不过杏叶觉得,这样安排似乎另有一番意思,比如告诫那个严行别再打朱颜的主意之类……

    山道上行车不易,小车不时颠簸一下,将帘子抖开一丝缝隙。

    杏叶见车内朱颜是睡着了,袁凛似乎也在闭目养神,不好开口说什么,只能将目光落在那处缝隙上,不时瞄一眼外面的山景。

    看得有些出神,隐约听到袁凛那边一句低语,“……她近日与永无十分亲近?”

    杏叶猛然回头,见他仍是闭目,轻轻“嗯”了一声。

    袁凛微蹙了眉,面色有些沉,一手抚着怀里人儿的面颊,一手捏紧支在身旁,“究竟有多亲近?”

    “也……也没有特别……”杏叶咬着唇,目光一转,偷偷轻笑,“不过是那位公子教朱小姐弹弹琴,说说话,我看他旁边那个什么廿四的,倒是比那位公子还殷勤呢!”

    袁凛敛起眸子,将朱颜揽得更紧一些,暗暗咬牙,他这一路从京中赶来可不是为了听这些话的。一会儿等她休息够了,他们得好好谈谈。

    杏叶抿着唇,瞥了袁凛一眼,捂住腮帮偷笑,这公子是吃醋了,她才不会看不出来呢。

    约过了小半刻,车行渐缓。已是到了严家。严行和边奉都等在院外。

    袁凛独自下车,嘱咐杏叶先同朱颜一道乘车到后面的花园中去,别吵醒了朱颜。

    严行那日一醒过来就被告知朱颜不知所踪。廿四也因为寻不到永无而登门询问,并且抬出了北流村的名头来。

    严行自然也知道北流村的厉害,没法子只得将暗地里的那些主意悄悄向边奉坦承了,请他先把北流村打发打发。自己再慢慢寻法子寻朱颜的下落。

    边奉虽然急得了不得,暗中埋怨他太过胆大妄为。但平日为人和生意上严行都没什么大过错,不过年轻行事孟浪了些,边奉爱惜后辈,也不忍见他与向氏结下梁子。便替他几句话遮掩了过去,只将此事的事情暗中传信告知袁凛。

    严行经此一番虚惊,对边奉感激涕零。恨不得将自家产业全都赠与他——毕竟钱可以再赚,惹上北流村那可是连性命都说不准的事情。这个人情做起来一点不吃亏,何况他也算定边奉不会接受。

    边奉自然不会受这些馈赠,只是拿出长辈的身份来将他训斥了一顿,万不可太沉溺于男女之事,没的将青年人的大好前途毁了去。严行平日因为父母去世得早无人教养,人却是不笨的,经边奉这一番提点,渐渐地也就明白了过来。

    昨日袁凛到达这里时,同他攀谈了几句,虽不见他半点作态,但话里责怪警诫的意味却一点不少,再看看他一行一止,无不得体自适,这才知道自己确实差得远了,想来当初一心想娶朱颜,原来不过是自己痴心妄想,越发地无地自容。

    “公子,朱小姐情况如何?”边奉一行说,边赶上前细细打量他的面色,毕竟人是他带来的,如今出了事情,自己总要显得殷勤一些才好。

    “阿颜不过是足踝有些扭伤,其他都还好,边老板不必担心。”袁凛淡淡回答,瞥了立在旁边的严行一眼,“还烦严公子遣人备下热水。”

    严行似是猜到了他要说的话,面色有些自得,“严某知道朱小姐回来定是要沐浴的,早已吩咐苍耳备下了。”

    “多谢。”袁凛向他微微颔首,“我往阿颜那里去。”

    严行唯唯应了,待他径自走入后面院中,才蓦地察觉到哪里不对,转头询问边奉,“晚生记得边老板说起他两位还没成亲,这……朱小姐不是还在沐浴吗……?”

    边奉耸了耸肩,这有什么可稀奇的呢?他早就听闻在江南时他们已经不止一次共宿一室,心里也觉得虽则他们是定过亲的,但这般腻在一处实在失当了,而且这两月下来他见朱颜也是个懂事的姑娘,怎么在这种事情上半点也不知道矜持些?

    袁凛其实听到了他们的嘀咕,但没有一点表示,退一步说,此事被传出去是他很乐意看到的,他正是要告诉向氏,朱颜早已是他的人了,让他们趁早打消那个念头。

    不想才走到后面小院的花篱内,便听到朱颜在那里幽幽发问,“杏叶,永无他人呢?他还没有上来吗?”

    “杏叶不记得了呢。”杏叶正扶着她进屋,一回头见袁凛就立在不远处,面色有些阴沉,扁了扁嘴,轻轻用手肘撞朱颜,“小姐,舅公子来了,你快别问了,仔细他吃醋。”

    袁凛快步上前,一手挽了朱颜,一边吩咐杏叶,“你先去煮些粥,阿颜足踝有伤,我先给她看一看。”

    杏叶乖乖点头,她也觉得,朱颜这伤拖不得,其次饿了那么久吃饭也是要紧的,不想方才朱颜一醒过来便要去沐浴更衣,她争不过只得扶了朱颜回屋,幸好袁凛及时赶过来,这样安排才妥当。

    “宣清,你怎么来了?”朱颜抬眸看他,方才匆匆一瞥没看清,这才发觉他也是神色疲惫,心中很不是滋味。

    “我若是再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嫁与旁人了?”袁凛面色一沉,将她拉到怀里,一手搭上她的衣襟就扯。

    朱颜一惊,慌乱地拉住衣衫,偏偏足踝受伤,没有办法挣脱他,蹙了眉挣扎,“你做什么?!”

    “查看伤势。”袁凛说得一本正经,扣住她的手腕,低头看着她松开的衣襟内隐隐露出的那挂相思豆璎珞,面色沉得越发厉害,这连定情信物都戴上了?

    “我伤的是足踝!”朱颜也蹙了眉,她只是觉得既然收了人家的东西,总不能直接往箱子里一扔,恰好要去北流村便戴上了,谁知道后来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一直拖到现在,她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