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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地下湖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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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只有沈尔自己知道,他昨晚和西门妆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虽然那丫头在他身上种了一个个草莓,可是却不许他乱动。美其言曰,考验他的耐力。

    真是一想起来,他就后悔,自己怎么就那么听话呢?

    ——

    西门妆和西门舞正坐在床上闲聊,看见丁晨和温月成进来,西门舞笑着点了点头。

    “今晚应该就能到了,我们今晚就上山,在山脚歇一晚如何?”丁晨落了座,将行程安排给他们说了一下。

    西门妆眯眼,极为认真的看了他半晌,尔后点头,“可以!”

    “我听说小妆你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温月成也坐下了,他昨晚才从西门舞的口中知道西门妆做梦的事情。

    虽然当初就曾猜想过西门妆所拥有的能力,可是他没想到,她竟然能预知未来。

    温月成的话显然让丁晨惊讶了一番,看着西门妆不由得一愣,尔后凑近了些许,“那小妆能预知苏寒的未来吗?”他现在心里担心的只有苏寒,也只对苏寒的事情感兴趣。

    瞬间成为焦点的西门妆有些不自在,她蹙了蹙眉,抬手拢了拢耳发,身子向后靠去,靠在车壁上,道:“我是不是真的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我也不太清楚。苏寒的事情我很抱歉,自从她出事的那晚我做了一个关于她的梦以后,就再也没有梦到她了。”

    西门妆说着,眼帘低下,似乎还在为当初的事情后悔。要是那晚她去找苏寒,也许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可是比起西门妆,丁晨更为愧疚。

    “你们趁我不在,欺负我家小妆吗?”车厢的门被拉开,沈尔步了进来。身上穿着素白色的衬衫,碎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

    他的话打破了凝重的气氛,丁晨不禁一笑,望了他一眼,“谁敢欺负你家小妆啊!谁欺负得了她!”

    温月成附和的点头,西门舞在一旁笑了。

    沈尔径直走到西门妆身边,坐下。

    少女的俏脸微红,为他方才的话感到脸红。可是看见沈尔那湿漉漉的碎发,她又忍不住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我来吧!”接替了沈尔,亲手为他擦头发,一如当初沈尔为她擦头发。

    西门妆的举动令西门舞脸上的笑更深,温月成和丁晨的表情格外奇怪,起哄要他们亲一个。最后却被沈尔一记白眼,瞪回去了。

    亲当然会亲,可是怎么能当着温月成他们的面亲呢?沈尔才不会给他们现场直播吻戏。

    “吃了早饭大家就把东西收拾一下,晚点下车后,咱们就直奔亭山。”丁晨说着,站起身去,打算去吃饭了。

    温月成也站起身,搂着西门舞的纤腰转身离开。包厢里顿时剩下沈尔和西门妆,碎发半干,一只大手握住了西门妆的手,迫使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怎么了?”西门妆垂眸,不解的看了沈尔一眼,放下手,跪坐在床上。

    沈尔侧身面对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溢满了幸福,“小妆老婆,你真好。”他轻启薄唇,温柔的道。

    西门妆微愣,就在她愣神之际,沈尔倾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退开接着道:“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叫你老婆好不好?”他的语气带着乞求的味道,一双深邃的眸子期盼的看着西门妆,等着她的回答。

    西门妆却是呆在了原地,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反应过来。

    “沈尔,你别得寸进尺!”她扭头,耳背烧红,目光闪躲,呼吸急促,看样子又病了。

    明明是很简单的两个字,她怎么会…呼吸急促呢?

    “我没有啊!一寸都没得到,怎么进尺?”沈尔笑着,颇为无赖,“要不,你先让我得一寸?”他说着,目光顺着西门妆的下颌下滑,滑落到她的胸口。大手揽住了她的纤腰。

    西门妆被迫对上他的双眼,微微窘迫,“你怎么越来越无赖了!”那个谦恭有礼的沈尔,跑哪儿去了?

    少年笑了,垂下脑袋,啃咬她的脖颈,轻声的笑,“其实我一直都很无赖,你知道的。”只要能看见西门妆羞涩的样子,他无赖一点有什么关系?每次看见她因为自己的举动或是话语羞涩难耐,他就开心。

    其实,西门妆也是一样的。

    “沈尔…”西门妆仰着脖子,素手慌忙去捂他的嘴,生怕自己的脖子上被种上草莓。

    沈尔却偏偏逗她,左亲亲,右啃啃,学着西门妆昨晚的样子,低低的笑。

    “沈尔,你弄得我好痒。”

    “嗯?哪里痒,我帮你挠挠…”

    西门妆翻了个白眼,“我心痒,你能挠吗?”

    刹那,少年抬眸,眸子含着雾气,凝望她片刻,大手摸到她胸前,轻轻揉了揉,坏坏的笑,“你说我能不能?嗯?”

    他的话刚落,包厢的门被拉开,丁晨三人站在门外。看见床上的西门妆和沈尔时,说笑声止了,一个个目瞪口呆,丁晨手里的包子也掉在了地上。

    西门妆扭头,俏脸涨得通红。看见门外的三人时,她的世界刹那安静。脑袋里一片空白,下意识的握住了沈尔的手。

    那少年也是一愣,尔后脸色微沉,不动声色的反手握住了西门妆的手,缓缓拽到自己的腰际,薄唇轻启,对门外的三人道:“好看么?”

    咳——

    丁晨回神,讪讪的后退两步,缩了缩脖子。温月成笑笑,耸肩也后退了两步,拽着西门舞转身就走。

    门再次关上了,屋里再次安静了,西门妆这才回过神来。

    通红的俏脸对上沈尔,她艰难的启唇,“沈尔…”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少年心下一惊,极力微笑,揽在西门妆腰间的手却在悄悄的抽离,“小妆,我们有话好好说!你放心,我会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一定会的。”

    “你还敢说,我的一世清白!”枕头扔了出去,沈尔闪避,退到了包厢的角落。

    一脸无辜的看着西门妆,咬唇,“小妆,你要谋杀亲夫吗?”

    “你过来!”西门妆从床上跳了下来。

    沈尔见了,急忙拉开包厢的门窜了出去,速度太快,西门妆来不及追出去。枕头掉在地上,西门妆一个人坐在床边抓狂,只要一想到方才丁晨他们站在门口看见的一切,她心里就悲愤交加,恨不得把沈尔那货的手给跺了。

    ——

    傍晚,下车的时候,西门妆总算是看见了沈尔。

    少年殷勤的拎着行李,乖巧的跟在她身边,一副唯命是从的模样。

    西门妆挑眉,默默的看他一眼,脸色不善的提步,跟上前方不远的丁晨三人。他们现在就要赶去亭山了,天已经快黑了,估计到达亭山山脚,天就会彻底暗沉下来。

    约莫晚上九点多,那座传说中长着婷花的亭山出现在西门妆的眼前。五个热,站在夜色里,目光微扬,看着前方不远处那魏延的高山。山顶的位置,白雪皑皑,似是披了白色头纱的新娘。

    “这山得爬多久?”西门妆问道,目光移到丁晨的身上。看眼前的这座山,似乎比九州城外的景山还要高一些。

    丁晨的目光悠远,淡淡道:“最快也得一天一夜。”

    “那走吧!”温月成开口,一手拎着行李,一手牵着西门舞的手,两夫妻看起来格外的恩爱。让沈尔很是羡慕,他下意识的看看西门妆,却见那少女凝望着前方的山,似乎在沉思什么。

    西门妆的心里有些不安,她虽然是第一次来亭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在这里会发生什么。

    “怎么了?”沈尔略略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西门妆回神,回眸对上他的双眼,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安。”

    “没事的,有我在。”沈尔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尔后提步,拉着西门妆跟上丁晨他们的脚步。

    西门妆没有挣扎,被沈尔包裹着手,心里也莫名的感到安心。

    “沈尔我们今晚在山脚睡吗?”她喃喃。

    沈尔应了一声,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累了吗?”

    西门妆摇头,接着问道:“睡帐篷吗?”

    “怎么了?”沈尔站住了脚,似乎察觉到西门妆的异常,他有些担心。

    西门妆还是摇头,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是。总觉得今晚会睡在帐篷里,睡在帐篷里会出事。

    她不说,沈尔也不好再问。跟上丁晨他们的脚步,约莫走了两个小时的样子,西门妆他们才停了下来。

    丁晨放下了背包,将准备好的露营用具拿了出来,对几人道:“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他们而今处在亭山的山脚,因为穿过了一片森林,丁晨是个人类,体力有限。所以为了将就丁晨,西门妆他们停了下来。密叶笼罩,月光零星落下,西门妆坐在一株老树下,和西门舞一起,看着不远处那三个男人忙着做帐篷。

    果然是睡帐篷,西门妆的心里越发不安了。

    “小堂姐,你怎么了?脸色好像不太好。”西门舞瞧着她,发现她有些不对劲。

    西门妆摇了摇头,不语。她有些胸闷,脑袋有点晕,好像感冒生病了一样。可是她是吸血鬼,是不会生病的。亦或者说,这十几年来,她从来没有生过病。

    西门舞担忧的看着她,西门妆的眼帘逐渐低下,视线变得窄小,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西门妆的身体向一旁歪倒过去。

    西门舞惊叫了一声,急忙扶住了她,目光一转,便喊温月成。

    那方正在做第二个帐篷的丁晨三人不由一愣,沈尔回眸,看见昏迷过去的西门妆时,明显一愣。尔后急忙丢下手里的活,便向着西门妆的方向跑了过去。

    “她怎么了?”沈尔接过了西门妆,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却还不忘询问西门舞。

    温月成和丁晨也随后赶了过来,看见昏迷过去的西门妆,温月成蹙了蹙眉,“我看看!”他说着,便伸手探向西门妆的额头,手背微冷,可是西门妆的额头却是滚烫滚烫的。

    “她这是怎么了?”沈尔的语气略急,毕竟他也知道,吸血鬼是不会生病的。可是西门妆今天却倒下了,无缘无故的,叫他担心。

    温月成摇头,眉头深蹙,“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她体内的力量在开始躁动了。来势太猛,她一时接受不过来。”按理说正统十五代的吸血鬼,都具有自己的能力。西门妆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这毋庸置疑。但是不排除另一种可能,她还潜藏着别的能力。

    “你先将她抱到帐篷里去休息吧!剩下的活我们做就行。”丁晨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帐篷。

    沈尔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将怀里的少女打横抱起,向帐篷走去。

    帐篷里黑漆漆的,他的目光左右游移,将西门妆放在了气垫上,从行李箱里拉出了一条薄被为她盖上。他自己则坐在一边,守着她。

    他有些担心,毕竟,西门妆发生这种状况还是第一次。

    什么力量躁动,如果真是如此,他能源她什么力量都没有,也不必这么难受。

    ——

    西门妆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她的脑袋很沉,隐隐作疼。

    可是意识却很清晰,她再次回到了那片云雾之中,回到了之前在火车上做的那个梦里。

    一模一样的场景,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她现在回来了,画面继续播放。

    云雾散去,她还是处在自家的后院里。而凉亭里的那个男人,站在那里,徐徐的转身,向她看来。

    的确是向她看过来的,似乎发现了她一般,唇角扬起一抹笑。

    那是一个俊朗的男人,三十岁左右,是许多少女梦寐以求的那款男人。那张脸西门妆很陌生,她没有见过那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却好像与她熟识似的,提步缓缓的,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

    西门妆下意识的后退,可是她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堵墙。而周遭的场景改变了,四面都是红砖砌成的城墙,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心里莫名的恐慌。

    “你终究是逃不掉的,不只是你,你的女儿,也逃不掉。”男人阴沉沙哑的嗓音响起,西门妆的身体轻轻一颤,缩了缩脖子,却是对上了男人那浑浊的双眼。

    很漂亮的一双眼睛,带着几分魅惑。

    西门妆看得一愣,不由蹙了蹙眉,总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亦或者,与谁有那么一些相似。

    “你…是谁?”西门妆问道,极力保持镇定,眼里升起一丝不惧。

    男人笑了,但笑不语。

    那笑容让西门妆毛骨悚然,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了这个四面围墙的空间里,不知道如何逃脱。

    男人后退了一步,笑意加深,尔后又退一步,缓缓的远离西门妆。

    他唇角的笑一直不绝,就好像天生他的唇角就是向上扬起似的。西门妆看着他,那个男人的脸逐渐虚化,逐渐消失,周遭的围墙褪去,一阵寒风吹来。西门妆有些恍惚,目光微微闪烁,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广沃的湖泊上。

    脚下是平静无波的湖面,像是一面镜子,映出她的身影。

    “这里是哪儿?”西门妆嘟囔了一句,放松了不少。可是静下心来后,她又不免想起方才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是谁,刚才他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她终究是逃不掉的,不只是她,还有她的女儿…

    她西门妆还没结婚呢!哪儿来的女儿。

    风拂过她的肩头,撩起她的长发,西门妆抬眸提步,踏过湖面,缓缓的向前走。她想知道这里又是什么地方,自己出现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

    前方似乎漂来一个黑漆漆的盒子,西门妆拧眉,移步向着那个盒子走去,揣着好奇。

    越发靠近,风就越冷,周遭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西门妆忽然站住了脚,她的瞳孔咻然缩紧,目光定定的看着前方不远的盒子……

    那是盒子吗?那是一只棺材……

    黑色的棺材,与一般的死人棺材完全不一样。像是一把剑鞘,头大尾小,首部似是剑尖,像极了电影里吸血鬼专用的那种棺材。西门妆走近,目光落在棺面上,才发现棺面上绘制了一些奇怪的图形。

    一把十字架,又似是长剑。不知名的藤蔓缠绕剑身,周边写满了咒文,西门妆有些茫然。

    她俯身,缓缓伸手,去摸那具棺材。

    可是手却像是空气一般,直直的穿了过去。她才恍然,这只是她的一个梦,梦里的她是虚无缥缈的,谁都看不见她,也触碰不到她。

    这么说来,方才那个男人,看见的人并不是她……

    眉头微蹙,西门妆抬目四下看了一眼。这副棺材就停在她的脚边,湖面很静,周遭一个人都没有。这里黑漆漆的,不像是地面湖泊,难道是地下湖泊?

    思及此,西门妆抿唇,提步围着这口奇怪的棺材转了一圈。她没法打开棺材,就没法看见棺材里面的情况。

    可是心里有些堵,总觉着这棺材里躺着的人,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且,她能够断定,这棺材里,躺着的应该是吸血鬼。

    ------题外话------

    第119章首订:yguae252015—03—2620:41:00手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