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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二 日月宗事件 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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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林家安排的侍女,照顾客人饮食起居。

    林深桂见她睡得香甜,不禁哭笑不得。

    如果是往常,他见到一个守夜班的侍女玩忽职守,一定会大骂一番。

    然而现在看到她睡着,他的心中却只有庆幸。

    所以说,干夜探真是对人的精神不好,一不小心,就容易精神分裂。

    林深桂摇摇头,这扈枭他倒是不怕,不如进去转悠一圈,也许真能有意外收获。

    于是他摸出一个瓶子,里面装着能令人酣睡的迷香,轻轻开启盖子晃悠一圈,这小丫鬟便彻底趴在桌子上,睡熟了。

    林深桂“咕噜”咽下之前含在舌底的解药,绕开这小丫鬟,走进里间。

    里间就是扈枭休息的地方了,也有书案,文房四宝,藏书柜,供扈枭使用。

    林深桂习惯性地来到书案前翻找,看了一会儿,想起扈枭来这里不到半日,能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失笑,放下拿起的书。

    还是看看扈枭随身带的东西吧!

    于是林深桂先往床上看了一眼,看扈枭睡得沉不沉。

    谁知他瞄了一眼就停不下来,再瞄,再再瞄,再再再瞄……

    等等,是不是他看错了?床上怎么没有人?

    林深桂甚至特别幼稚地揉了揉眼睛,可揉眼睛也并没有出现奇迹。

    床上空空如也,去者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连假装都懒得。

    扈枭不在这里!

    那他去哪里了?

    林深桂呆呆地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顿时觉得这里寒风瑟瑟,忽然成了鬼屋一样的地方。十分恐|怖。于是林深桂再也不能留下去,当即往外走,等到走出了正房,来到空空荡荡的院子里,他的心脏才好受些。

    他再一次扫视整个院子,确认这里头绝对不可能躲藏人。

    ‘真奇怪,他不在这里。去了什么地方?’

    正是深夜,他乱跑什么?

    难道这扈枭也对“鬼城”的说法感兴趣,出去撞鬼去了?

    林深桂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终究觉得脊背发凉,还是走出去了。

    这回没注意,竟然是从大门口走出来的,不过。等通过后。却什么事也没发生。

    “他竟然真是毫不设防!”林深桂感叹。

    他原以为其中有诈,难道,是他多心了?

    林深桂在院子门口踯躅了一会儿,脚步偏移,往某处去。

    他的目标,是云长信的院子。

    虽然刚才林深桂很严肃地告诉林深蒙等他打听到消息,一定会先回去。可是,现在的情况显然很不对劲。如果他直接将林深蒙抛下,事后若发生什么。林深蒙一定会责怪他。

    为了免除长期的困扰,林深桂决定现在先忍忍。

    也许林深蒙和他一起想,也想出扈枭的下落。

    林深桂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在胡说八道,略有无语地走到云长信院子门口。

    此时林深蒙已经潜入进去了,他站了一会儿,只觉得里面一片死寂。

    看来安全。

    林深桂已经去过扈枭那里,很安全,所以他放心地翻过了院墙。

    可这一次迎接他的并不是平静的院落。

    林深桂刚一翻过去,落地,就看到了一双黝黑的眼睛,一张冷漠的脸。

    有点眼熟……

    扈枭!

    林深桂惊得跌坐在地上。

    他再一转头:云长信!还有……被她拎着领子的林深蒙!

    “我们等你好久啦,还以为你真的不会来呢。”云长信笑了起来。

    她自从恢复容貌后,冷着脸时还没什么,但一笑起来就让人忍不住怦然心动。

    可对于现在的林深桂而言,这笑容却像是恶鬼索魂般可怕。

    “你们……您……一直在等我?”林深桂结结巴巴地问道。

    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林深桂只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陷阱里。

    难道,云长信和扈枭早就知道他和林深蒙会来?

    他们……他们怎么会?

    云长信松开揪着林深蒙衣领的手,但林深蒙没有逃走,而是无力地摔在了地上。

    “砰!”

    发出在夜里十分刺耳的声音,可是,虽然摔得这么重,林深蒙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死,死了吗?

    “你放心,他没死,你们到底是我徒儿的两个叔叔,我会留你们一命。”云长信像是能够看透林深桂想法一样,冷静而淡定地说道。

    林深桂呆呆地看着她和扈枭,那,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不过林深桂至少还会看人眼色,不至于在明显势弱与人的情况下反过来威胁他们。

    他乖乖地低下头:“二位前辈,我和兄长擅闯二位的院落,是我们错了。”

    扈枭道:“光是擅闯吗?我看你都想要翻我的东西了。”

    他一直看着?

    林深桂像是泡在恶鬼池子里,浑身发凉。

    怎么云长信和这个扈枭什么都知道?他明明没有感觉到有人,他们在哪里看到自己?

    云长信看了他一眼,接着转头看向扈枭:“看样子,他还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你想解释给他听吗?”

    要解释吗?林深桂瞬间打了个激灵,站直了,他当然想听!

    可是扈枭说:“当然不想啊!”

    他笑了起来,满怀恶意:“你看,如果我不说,他岂不是会更加痛苦吗?”

    正如扈枭所言,林深桂先在浑身发抖,一半是怕的,一半是气的。

    这两人竟然这样戏耍他!最可恶的是——他竟然不敢反抗!

    林深桂真心实意地为这样的自己感到耻|辱。

    可是,在这样的夜里,即使在林家自己的地盘,林深桂也觉得,面前二人似乎操持了他与林深蒙的生死。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但挥之不去。

    所以他不敢动,即使被戏耍,他也只能认了。

    扈枭看着他,摇摇头:“本来,你若是回去了,此事便被罢了。”

    “可你还是过来了。”云长信在一旁说道,“看来,我们得好好教导你们一下,什么叫做礼貌。”

    尤其是,让这两人明白,林家到底是谁做主。

    作为师父,替徒弟管教一些不听话的人,是分内之事。

    于是倒霉催的林深桂与林深蒙,便被云长信和扈枭管教了一夜。

    不出意外的话,至少,到死为止,他们很难再敢闹出幺蛾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