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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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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火锅城门外,居然怕什么来什么,又遇到孙晟睿。

    孙晟睿这回没有前拥后捧带着一群人,身边只一个女人,女人妆容精致妥贴,脸上带着体贴安静的微笑。

    “又见面了阮小姐,一起吃饭?”孙晟睿撇下身边女伴,带着明显挑逗的笑意看阮卿卿。

    不称呼这位小姐了,撕掳开脸面,阮卿卿反而镇定了下来,笑道:“多谢孙会长,不了,我约了朋友。”

    “阮小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孙晟睿低笑,伸手往阮卿卿腰上揽来,阮卿卿急忙往一侧避,气得脸都红了。

    他的手指已触到她的衣服,幸而是冬天,衣服厚,没有碰到肌肤。

    孙晟睿揽了个空,似乎也不在意,笑了笑转头招呼女伴走进火锅城,仿佛刚才伸手相揽的动作不存在。

    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太少见了。

    阮卿卿性情再好也恼了,不进去了,打电话给卫旒,唤他出来,另找地方吃饭。

    “都到门外了干嘛还换地方?”卫旒不满,拖沓着步子不肯动。

    “遇到人皮老虎了,我能不避吗?”阮卿卿一肚皮子,将孙晟睿的厚脸皮行径一五一十讲了。

    放在以前,卫旒肯定要说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批评阮卿卿太保守,这回却不说了,蔫蔫听着,末了,眼睛一亮。

    “这种荤素不忌的男人跟莫忧正好旗鼓相当,我打电话让莫忧过来跟他见面,莫忧在他那里踢到钉板了,兴许就能收心跟我结婚,要是能赶到你们结婚那天同一天结婚就好了。”

    异想天开,还有二十天自己就要和黎俊柏举行婚礼了,以谢莫忧的野性,想让她在二十天内改变性情,还不如指望太阳从西边升起。

    阮卿卿想泼冷水,卫旒已打通谢莫忧的手机,高八度的声音告诉她,火锅城这边有个美味男人,让她快点过来,能不能征服,就看她的手段了。

    自己根本就不该过来,阮卿卿抚额无语,见卫旒口沫横飞说得很高兴,也不和他道别了,上车走人。

    “卫旒这回只怕是挖坑自己跳,引火烧身。”黎俊柏晚上听阮卿卿说起,若有所思道:“有一种男人和一种女人天生有狩猎*,谢莫忧和孙晟睿都属于这种人,两个人就是豹子和狮子,说不定谁也不服谁,就搅到一起了。”

    真这样了,卫旒恐怕有得哭,

    阮卿卿半夜里接到卫旒电话,卫旒在电话里直接哭了:“莫忧今晚不回来,跟那个姓孙的去开房了。”

    阮卿卿除了贡献耳朵听他哭诉,无能为力。

    接连几天,卫旒每天晚上像闹钟,半夜里都给阮卿卿打电话诉苦,阮卿卿做了他几个晚上的垃圾桶,睡眠不好,黑眼眶都出来了。

    “卫旒那种人你操心什么,你跟他不是一条道上的。”徐凤英问明情况后,毫不客气地把阮卿卿的手机要了过去,关机,取手机卡出进自己口袋中,“结婚前不要再接他的电话。”

    霸道蛮横、毫不讲理!

    阮卿卿憋了一肚气,不便跟她吵架,闷闷地转身上楼。

    徐凤英望着她的背影直摇头,忽而,眼眶红了,喃喃低语:“妈也就管你这几天,以后全靠你自己了,不该心软的地方别心软,不该管的地方别管。”

    被没收了手机卡接不到卫旒电话,他也没找上门来,谢莫忧和孙晟睿后来到底怎么样阮卿卿没听说,转眼间,十二月二十日到来,就要举行婚礼了。

    说好的入赘,商议结婚进程时,徐凤英却突然作了让步,面上仪式仍是男方迎亲,一切按的是出嫁的程序,商场上也不说黎俊柏是入赘阮家的话,两人去度蜜月前住酒店的蜜月套房,蜜月回来后,住阮家大宅或是贵和公寓随便他们。

    对她的这个安排,黎俊柏和阮卿卿没有什么感触,黎成祥意外之余,以为是阮卿卿说服徐凤英让步的,极是高兴,捡了大便宜似的,恨不能把阮卿卿当菩萨供起来。

    大门外鞭炮声声,新郎来了,照例要闹一闹刁难新郎一番才让新娘出门,阮卿卿听着外面的笑闹声,忍不住唇角高高飞扬。

    “卿卿,给妈讲讲沐晖的事。”阮卿卿听到徐凤英在低声说话,抬头看,她靠在栏杆定睛看着窗外,分明什么都没说。

    她没问,阮卿卿却想说。

    没有养父,就没有她的今天,大喜的日子,分外想念养父。

    “我爸爸很好……”养父恬淡儒雅,宽厚温和,博学多才,自律坚韧,傲骨铮铮,养父疼她宠她,如村东头那株深刻年轮、根繁叶茂的老榕树,荫蔽陪伴她,父女俩生活清贫,物质匮乏,精神上却很丰荗。

    “恬淡儒雅,宽厚温和么?沐晖他小时候可不是这样,调皮毒舌乐观的很,爱笑爱闹……”徐凤英低喃。

    环境改变了人的性格吧,在经过人生剧变后,热血冷却了,性情也变得沉稳,阮卿卿启唇,又不知说什么好。

    大门外新郎通过考验进门了,徐凤英笑着回头,扶着阮卿卿肩膀定定看她,依依不舍。

    她好像精神不大对。

    整个婚礼的过程,阮卿卿都心不在焉,惶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定睛看,又没什么,徐凤英和阮绩民相揩着跟前来贺喜的宾客致意寒喧,意气风发谈笑爽利,没有半丝颓败茫然之色。

    也许自己多虑了,阮卿卿略略回神。

    喜宴进行很顺利,一切如意,如果不是在到更衣室换妆时在走廊遇到孙晟睿。

    “你今天真美。”他笑,眼里是惊艳与赞美。

    “谢谢。”阮卿卿淡淡说,侧身往前走。

    “我不会放弃的,相信我,跟我在一起,你会很快乐。”他狂妄地宣告,“成年男女,男欢女爱,只要快乐,没有什么不可以,你何必避我如蛇蝎。”

    “我已经结婚了,不仅是成年男女,而是有身份约束的一个男人的妻子。”阮卿卿冷冷道,推开更衣室的门。

    那么巧,陪伴的化妆师被临时喊走,伴娘被缠拌住,黎俊柏被客人拉住寒喧,原来费尽心机就为了宣誓掠夺。

    “结婚算什么,结婚了离婚的男女比比皆是。”孙晟睿在她背后嗤笑,腔调浮浪,“我喜欢你,我不认为黎俊柏是我们之间的障碍。”

    在别人的婚礼上提离婚,委实可恶!

    更衣室里台面上有镜子,阮卿卿抓起来,毫不客气递出,接着,砰一下关上房门。

    几次见面,阮卿卿都是温软恬静,谦和避让,孙晟睿被她突如其来的母老虎一样的举动愣住,捧着镜子,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让他捧镜自照,有点自知之明!

    被孙晟睿这一打岔,接下来过程阮卿卿满腔都是怒火,竖起甲刺随时准备反击,也不再留意徐凤英。

    宴会顺利进行,孙晟睿没出妖蛾子,想来还是有所顾忌的,卫旒和谢莫忧都没出现,徐凤英特意交待过,谢绝他俩到贺。

    忙了一整天,脸上笑容僵硬,终于到了晚上,洞房花烛之时了。

    蜜月套房的地毯绵软如云,柔和的灯光像水波里的七彩虹,暧昧昏暗,窗纱无风自动,轻漾着涟漪,身边的男人清爽标致的白色西服,如芝兰秀树,接下来,他就要……他们将突破男人女人最后一关,从此夫妇一体,阮卿卿有些紧张,扯着礼服襟角僵僵站着。

    “一起洗?”黎俊柏压低声音问,意味不明。

    阮卿卿觉得温度本就有些高的房间更热了,套房卫浴间的浴缸她刚才错眼时见过,很大,据说,是冲浪浴缸,在里面可以尽情玩水。

    “好不好?”黎俊柏又问,一只手覆上她圆润的肩窝,热气喷到她额头。

    “你先去洗。”阮卿卿低垂下头,声音更低。

    磨磨蹭蹭许久,走出卫浴间时,阮卿卿呼吸一窒。

    她的丈夫,那个英俊的男人在自己的脖子上系了蝴蝶结红丝带,裹着乳白色浴巾站在房间中央。

    “我等了你很久了。”黎俊柏脸颊透着嫣红,大蚕蛹一样跳到她面前,羞涩地问她:“我把自己送给你,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他的睫毛湿漉漉,眼眸透着雾汽,如大山里未被俗世污染的梅花鹿的眼睛,纯洁的、孩子气的渴盼眼神看着她。

    喜欢!太喜欢了!

    阮卿卿颤抖着,小心翼翼伸手。

    洁白的浴巾落地,黎俊柏性-感俊挺的身体曝露在面前,薄胎白瓷一样美好的肌肤细腻匀净,润泽如脂。比例完美、匀称挺拔的身材充满力的质感,腹下三角地带,蹦跳的一物像经过高温焙烧出窑的精致器物,又像熊熊灼烧的火焰,奔突的血管脉络是火焰的图案,色泽鲜艳,瑰丽华美,厚实凝重。

    大红的床品手工丝绣了满园富贵春-色图案,错杂的枝茎,丰荗的绿叶,一朵朵富贵雍容的牡丹,或大或小,花瓣弯曲顾盼,密密匝匝、层层环绕,俏丽鲜妍,在如诗如梦的灯影下灼灼怒放。

    黎俊柏的手指轻抚上脸颊时,阮卿卿像被通了电流似,身体轻颤,红艳艳的桃红从脸颊浮起,接着迅速蔓延开来,耳根脖颈都上了霞彩颜色。

    黎俊柏呼吸急促,紧张慌乱。

    真要命,还没开始呢,他好像已经到了发射的边缘。

    更要命的是,后来太忙了,他还没观摩过那种碟片,不知等下会不会又是不得其门而入。

    据说,初体验很重要,第一次如果不能让女人快活,以后就……这会儿再找碟片来不及了,黎俊柏深吸了口气,以壮士断腕的勇气,飞快地将阮卿卿扑倒床上。

    经验不足前戏补,把阮卿卿先弄晕了,就注意不到自己的笨拙和无能。

    毫无技巧可言的亲吻铺天盖地袭来,阮卿卿嘴唇生疼,舌尖被黎俊柏的牙齿咬到了,微有咸味,流血了,他的舌头在她口腔里狂乱地没有章法地翻腾,弄得她又酥又麻又疼又痒,头晕脑胀,呼吸都很艰难。

    白松针一样的清新气息渐渐变了味,浓烈的阳刚热力充斥鼻端,阮卿卿觉得自己被烧昏了,要晕过去时,黎俊柏终于放过她的嘴唇,他咬着她的耳垂,轻舔,灼热的鼻息直往耳洞里灌,耳朵麻了,接着是头脸,而后是身体,阮卿卿周身颤抖,着迷沦陷,他停下来喘气时,不由自主地,她如法泡制,侧过脸含住他耳垂,且,无师自通,舌头探进耳洞打旋。

    “啊!”黎俊柏身体一僵,随后,一声闷吼,阮卿卿感觉到,他周身的肌肉在抽搐,在剧烈震颤,五官移位变形,眉头紧蹙,像是很痛苦。

    怎么啦?阮卿卿才想问,黎俊柏已瘫了下来,趴到她身上,把头埋到她肩窝里,羞涩得没脸见人的姿态。

    阮卿卿不解,忽而,整个人僵住。

    她的……她的大腿根部热热的湿濡,空气中还有一股异于寻常的气味,非兰非麝,微有腥臊味,是……黎俊柏……早……泄……了!

    “是你咬我耳朵造成的。”黎俊柏闷闷地控诉,“我没毛病。”

    “你当然没有毛病,对不起,是我的错,我负责……到底。”阮卿卿不敢笑,不敢安慰,心中隐约知道,这个时候处理不当,黎俊柏以后可能会一直这样下去。

    ……

    忍下羞涩,阮卿卿耐心地逗-弄,黎俊柏呼吸渐渐粗嘎。

    当真没有毛病,不只没毛病,还很英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