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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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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臣会证明给你看的!不论是白厦还是卫乾勋,儿臣都会得到!”

    北堂玲雅固执的喊出这句话,然后头也不回的气愤跑开,心中疯狂的叫嚣着一定不会让卫乾勋好过!还有那个女人!

    这些人一个一个都要付出代价!

    老国君无奈的看着女儿跑开,心中隐隐有些担忧,现在的他不是什么白厦国君,他只是个为女儿操心的老人罢了,只是年轻的儿女都任性的心中只有自己,像幼鸟一般,只想着如何飞到更高的远方,却从不曾折回羽翼,看一眼巢中目光殷切的父母。

    北堂玲雅一路疯狂般的奔跑,引来不少人好奇的目光,在海上漂泊了这么久,居然还能活着回来,大家都在心里默默埋怨老天太不开眼,这样的毒女竟不给收走。

    一路上众人唾弃的话语,以及厌恶的目光,北堂玲雅都深深看在眼里,她多想当场就让人把那些无知野蛮的平民全部杀掉!只是仅存的一丝理智还是驱使了她不去理会,任由他们咒骂!

    这几天海上孤独的漂泊,海盗们猥琐的话语,以及卫乾勋毫不留情的贬低……这一连串的打击让北堂玲雅更加疯狂的渴望权利!只要坐到了那个位置,还有谁敢随意摆布她的命运!从小到大她想得到的都能得到,没理由这一次不行!

    阔别月余的公主府再次呈现在眼前,北堂玲雅紧绷的面容终于有了丝笑意,公主府的外观依旧如此奢华,这是那些平民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她是白厦最尊贵的公主!一时的失意并不能代表什么,总有一天她会成为超越姝岫女巫的存在

    公主府内的守卫乍见到头发散乱,衣裙狼狈的北堂玲雅,还以为是认错了人,刚想将人轰出去,就被北堂玲雅阴沉沉的一个‘滚!’字骂了下去,公主府内的其他守卫宫女见真是他们公主回来了,顿时一个个的都缩了脑袋,战战兢兢立在原地,生怕这公主脾气上来拿他们撒气。

    跟了北堂玲雅这么久,这些人对她的脾气惯是了解,她若是痛快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会好过点,但她若不痛快,那后果就有些让人过于胆颤了。

    曾经有过一个侍女打翻了北堂玲雅日日要用的燕窝,结果就被她直接扔到了行宫后面的野兽园里,好好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就这样被一群饿了三天肚子的狼吐食下腹,场面血腥的让人不敢直视,偏北堂玲雅还变态的让一众下人去围观,说是给他们长长记性。

    类似的事还有很多,大家对她都敢怒不敢言,好不容易这次北堂玲雅被送到海上自生自灭,他们还以为终于可以解脱了,只是没想到这人竟能活着回来。

    看着这些侍卫宫女们畏缩的样子,北堂玲雅不禁恻恻一笑,看得众人后背一阵寒气上涌,森寒的话语自嘴角逸出,目光中的阴冷直迫人心

    “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回来吧?是不是有点失望?你们心里都该是想我死在海里的吧!可是让你们失望了,我好好的又回来了!不管你们之前打着什么心思,现在都给我老老实实的!我不在的时候,后院的兽园你们应该没管过吧?可怜我养了这么久的小狼们,估计都该饿瘦了,你们谁要是皮痒痒了,想松松筋骨,不如去和我的小狼相处相处,嗯?”

    有些胆小的宫女看到北堂玲雅阴森森的眼神,浑身瑟瑟发抖,腿上发软,有些站不住的样子,更有甚者,直接哭出了声。

    北堂玲雅一脸厌恶的看着那个躲在众人身后,强忍者哭声只不断抽泣的宫女,威慑的目光迫使周围的人散到两旁,徒留那宫女一个人孤零零的现在中间。

    缓缓迈动步子,北堂玲雅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寂静的空气中只余下一声声敲击人心的脚步声,那个宫女就在这一步步的声音中吓得软了腿脚,身子摇摇欲坠,好似随时都能倒下一般。

    待北堂玲雅走到宫女身前后,微微抬起食指,勾住那宫女的下巴,檀口半开,吐气如兰,说出的话却是阴森可怖!

    “你哭得这么可怜,是我吓到你了吗?为什么这么怕我呢?我难道不好吗?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对我的小狼很感兴趣!你想去陪它们吗?我告诉你呀,它们很乖的,你去了,它们一定会拿出很大的热情来招待你!想想看,一群狼来啃食你的身体,只是你有些瘦,它们可能会因为你打架呢,那个场面啊……想想都觉得很可怕呢!你说对不对啊?”

    小宫女的下巴被北堂玲雅的指尖勾的丝毫不敢动弹,只是眼里的泪水流的更加汹涌了,两只眼睛里满是哀求,腿上不断打着颤,如溪般的泪水蜿蜒而下,顺着脸部的轮廓,滴在北堂玲雅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上。

    凝眸注视着被泪水打湿的指甲,北堂玲雅嘴角微勾,牵起一摸森然笑意,目光如毒蛇般射向早已哭得满脸泪痕的宫女,冰冷的话语仿佛来自遥远的极寒之地一般

    “我最讨厌别人弄脏我的指甲了,别怪我无情,这可是你自找的!你们两个,过来!把她扔到狼窝去,等到狼群把她啃的连一片骨头渣子都不剩的时候,你再回来,记得看仔细一些回来好讲给我听,要是有一点不清楚的,你们俩就自己亲自去狼窝里体验体验!”

    两个被点名的守卫踌躇着走上前来,在北堂玲雅森冷的目光下,不得已的走到宫女身旁,那宫女见此吓得立马扑到地上,抱着北堂玲雅的腿就连番哭诉,边哭边用力磕着头,力气之大使得额头都磕出了血洞,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模糊了双眼,而后又一滴滴落到地上,即便如此,那宫女也是丝毫不敢停下,依旧小鸡啄米般高频率的磕着头。

    只是北堂玲雅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抬了抬被那宫女抱住的左腿,右脚狠狠将人踢开,紧接着转首瞪向站在旁边一直不敢动弹的两个守卫,北堂玲雅怒斥道

    “我的话你们是没听到吗!还不快把人带走!还是说你们也想跟着一起去喂狼!”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两个守卫不敢再犹豫,连忙拽起倒在地上的宫女,不顾她的挣扎哀嚎,二人齐力将人拉了出去。

    宫女的求饶声愈发凄厉,久久才消散在空中,留下的人都畏缩的紧挨在一起,丝毫不敢再发出任何一丁点儿声音。

    北堂玲雅冷眼在众人头顶扫视一周,半晌才缓缓迈动脚步,朝公主府内园有去,刚走了两步,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停下步子,转身说道

    “玉硫,跟我过来。”

    语落,从一群紧挨着的宫女中,走出一个面上还算镇定的宫女,看起来倒比其他人要沉稳些,只是衣袖底下,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免不了透露出了她内心的紧张。

    名唤玉硫的宫女小心翼翼的跟在北堂玲雅的身后,直到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剩下的人才劫后余生般的松开了紧绷的神经,一个个的眼底都掺杂着侥幸与后怕。

    暂且不说这些人如何所想,玉硫一路提心吊胆的跟着北堂玲雅走到后园,直到一座奢侈华丽的宫殿前才止了步子,北堂玲雅率先推开殿门走了进去,玉硫不敢磨蹭,紧跟着也一起进去。

    这座宫殿是北堂玲雅平日里的住处,自从北堂玲雅被罚到海上自生自灭以后,大家都以为她不会回来了,因此对这座宫殿也不再打扫。

    北堂玲雅进了宫殿后,眸光从宫内的摆设上一处处略过,桌子上摆着一只布满灰尘的青釉彩蝶瓶,瓶中插着的月季花早已枯萎的看不出本来样貌,稀稀疏疏的落在桌上,宛若一只只了无生机的枯叶蝶。

    琉璃柱支起的房梁上,几处破败的蜘蛛网缓缓飐动着,浮动出的细小波纹,看得北堂玲雅面上露出诡异笑容,只不过半个月而已,曾经纤尘不染的宫殿就成了这副模样,可见这帮奴才是有多盼着她死!

    阴冷的目光斜扫向玉硫,北堂玲雅恻恻冷笑道

    “你怕我?玉硫,你也和她们一样想我死在海里?你是我的心腹呀,我活着你才能更好,我死了你也只能和那些最下等的宫女一样!每天做些最累最脏的活,没有一丁点尊严!玉硫,这是你想的吗?”

    玉硫被北堂玲雅问得无言以对,苍白的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北堂玲雅未失势以前的画面又出现在她脑海中,那时的北堂玲雅娇横跋扈到几乎令人发指的地步,每到夜晚,北堂玲雅就喜欢让手下去城中抓来一些少女,然后以各种残酷刑具将少女们折磨的惨不忍睹,直到她们一个个表情痛苦而狰狞的死去。

    往昔的一幕幕至今还清晰可见,玉硫衣袖下的双手紧攥成拳,以此来减弱精神上的惧怕,尽量平稳了呼吸,讨好道“奴婢是什么样的,公主一向最清楚,没有公主就没有今日的玉硫,所以玉硫比任何人都希望公主活着,只是这些日子公主不在,奴婢为了自保,也为了能等到公主归来,不得已才同那帮下女们凑在一起,现在公主回来了,奴婢高兴都来不及呢!”

    北堂玲雅冷哼一声,眸光从玉硫脸上移开,落到桌面枯黄的月季花瓣上,轻轻捻起一片枯瓣至玉硫眼前,指尖微微碾动,那花瓣便成了一撮飘散的清灰。

    北堂玲雅唇角微勾,说出的话语无情至极。

    “你最好是这样想得,不然……我是什么手段你也知道,你不过一个宫奴,而我却是白厦独一无二的公主,要你死其实只不过是一挥手的事,你以为父王会因为你这样的贱奴来同我计较吗?哼!自不量力!给你个忠告,好好替我做事,好处自然少不了你,可若是让我查到你有异心,敢背着我阳奉阴违,那我可就不能保证你,以及你的家人能不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最后一句话透着丝丝寒意,玉硫心上一阵慌悸,行动上丝毫不敢迟疑,立马跪倒在地,齿间克制不住的打颤,瑟缩的保证道

    “公主明鉴!奴婢对公主一直衷心耿耿!从来没想过背叛一说!如公主所言,奴婢不过区区蝼蚁一般的存在,哪抵得公主金枝玉叶!公主让奴婢现在死,奴婢怎可能多活一日,况且奴婢父母幼弟世代皆为宫奴,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是不敢对公主不忠的!”

    “瞧瞧,你这是做什么?我也不过只是随口说说,你没有异心自然是好,咱们这么多年主仆情谊,对你我哪有信不过的,你又何苦这样,倒好像我在逼迫你一般,快起来吧。”

    北堂玲雅说着上前扶起玉硫,面色不复刚才的冷凝,明媚艳丽的好似真的只是在开玩笑一般。

    只是正如她说的,这么多年的主仆,玉硫几乎是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心知她这会儿的和颜悦色不过都是假象,之前的那番才是她的本性,哪里敢信她的主仆情谊。

    借着北堂玲雅伸过来的手,玉硫惶恐起身,目露恳切,连连说道

    “奴婢自知身份卑微,哪里敢奢求公主情谊,只盼能替公主鞍前马后,处理一些琐碎杂事就好!”

    闻言,北堂玲雅不露声色的点了点头,忽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犹自带笑的说道

    “这么一说,还真有一件事要你去做,大罗皇帝来了白厦,想来父王晚上必会设宴款待,只是依卫乾勋的性子,他应该不会前往,你现在往行宫馆去一趟,务必赶在宫里传话公公之前见到他,就说晚宴上会有关于幻境的消息,他若不信,你就透露些百粤长老的消息,说完你就回来,什么也不要多说,只要有希望,无论真假他都会去的,这件事做的干净点,哼……那个女人活不过今晚!”

    玉硫眼中布满震惊,她原以为北堂玲雅经过前番波折,多少会在行为上收敛一些,谁知她反而变本加厉,竟要蒙骗大罗皇帝,对他带来的那个女子下毒手!这若是东窗事发,不说公主府,就是整个白厦也不一定能承得住大罗的怒火!

    这样严重的后果,她一个目光短浅的婢女都想得到,公主怎么可能想不到,可她执意如此,到底有什么非做不可的理由?公主平日虽娇纵跋扈一些,但也不是这般不顾大局之人,玉硫实在想不出原因,小心翼翼试探着劝说道

    “公主凡请三思,大罗不同于蔽隅小国,乃东方虎狼大国,东瀛坐拥千机盘,尚不敌它一日围攻,咱们白厦不过是一个海上岛国,实在得罪不起他们!公主要蒙骗大罗皇帝夺那女子性命,万一激起他的怒火,兴百万雄狮围困白厦……我们根本无御敌之力,公主再想想吧?”

    北堂玲雅不以为然的瞥了玉硫一眼,得罪了大罗的后果她当然知道,看卫乾勋对那个女人的在乎,一旦她出了什么事,必定会引起这个男人的震怒,而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想想大罗百万铁甲军四面围困白厦,那时白厦必定大乱!

    自古乱中显生机,她想要以女子之身成功登上白厦国主的位置,不制造些乱势揽权显然是不行的,她有十足的自信,在不久后的那场狂风暴雨中稳稳控制政权,将她那几个草包皇兄彻底踢出白厦皇室!

    当然,借着这个机会,除掉那个给她带来羞辱的女人,也算是一平心中之愤!

    北堂玲雅这个女人手段够毒,胆子也够大,就是有一点:凡事太过想当然。

    她想得没错,伤了穆四,确实会激起卫乾勋的怒火,甚至是滔天怒火,举兵围岛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人家都举兵围岛,要灭了你白厦了!你赶在那个时候收缴政权有个什么用?国都没了你当光杆司令?

    所以说女人容易被情绪控制,在怒气的驱使下极易做出一些脑残白痴的傻事,偏自己还察觉不到,刚愎自用的以为是什么好谋略呢!熟不知日后若落得身死,也必定是死于自己的愚蠢之下。

    北堂玲雅按下心中所思,收回目光,不待玉硫多说什么,冷声斥训!

    “我做什么还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做好你自己该做的,再敢多言一句就陪着刚才那个贱婢一起去喂狼!现在立刻去行宫馆,小心仔细些,不要走露风声,事情若是有半点纰漏,你也就不要回来了,自己寻个地方结果了性命也算是我给你的恩典。”

    北堂玲雅冷冷的眼风扫得玉硫不敢再多言一句,答了声‘是’就匆忙朝外跑去,路过殿门时还差点被厚实坚固的门槛绊倒。

    看着玉硫逃也般的背影,北堂玲雅冷笑嗤鼻,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贱婢,多大点事就给吓成这样,真是可笑。

    玉硫出了宫殿后一直跑到公主府外的街道上才停下,顾不得路人好奇的目光,扶着路边的摊架就大口喘息起来,待到呼吸平稳了以后,玉硫不禁矛盾的皱起眉头,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论怎样选择,

    于她而言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差别,若不按公主说的做,估计刚刚都出不了公主府,若按公主说的做,骗了大罗皇帝的后果,想想都觉得胆颤心惊。

    在路边犹豫了半天,玉硫还是带着侥幸的心理选择了晚死,选前者,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选后者,或许会有一线生机。

    一路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行宫馆,玉硫请了门卫进去通报以后,一人站在行宫馆门口来回走动,心里又开始不安的踌躇起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现在的她就好像是被人硬生生的赶到悬崖边,跳下去是粉身碎骨,不跳便是剥皮抽筋,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实在令她倍感煎熬。

    门卫回来的很快,见玉硫还在门口走动,忙小跑过去奉承道

    “玉姑娘怎么不到里面等着?要是让公主知道咱们怠慢了她身边的人,那咱们可是有得苦受了。”

    玉硫轻笑,随那门卫朝行宫馆内走去,嘴上客气道

    “小哥哪里的话,都是做下人的,哪有谁怠慢了谁,刚麻烦了你去通报,不知大罗贵君是怎么说的?可愿意见我?”

    那门卫听玉硫这般问,忍不住笑出了声,玉硫看得一头雾水,门房见此,止住笑声解释道

    “玉姑娘好生糊涂,贵君若是不愿见你,小人又怎敢将你带进行宫馆?”

    玉硫闻言略怔了一下,随即干笑着掩饰道

    “是啊,瞧我真是急糊涂了,咱们快些走吧,别让贵君等急了。”

    语毕,玉硫脚下不由加快几步,头额微低,掩住眼中神色,在那门房看不到的角度,悄悄吁了口气。

    她的心里还是希望卫乾勋能够不见她的,这样一来公主也怪不到她头上,可是现在……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玉硫跟随门房进到行宫馆内后,二人一前一后沿着一条花间小径快步朝前走着,出了花径再入一道拱门,顿时一阵沁人心脾的香味儿直蹿入鼻翼,闻着倒有些像嫩菊香,抬眼一看才知,竟是一片紫藤罗的花海,一穗穗的紫色花缀连成一片,垂在园中的花架上,抖落的淡紫色花瓣铺满一地,宛若一片绚丽多彩的紫色海洋。

    玉硫不忍的踩在这些紫色花瓣铺就的毯子上,小心翼翼的一步步朝园中的屋舍走去,门房在拱门外就止了步子,这个园子若非必要,他们这些下人是没资格进入的,故此,只将玉硫带到拱门外,那门房便退下了。

    这边,玉硫好半天才磨蹭着走到屋子前,刚想扣响门扉,那厚实精致的木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玉硫心下一惊,不由朝后退了两步,定睛一看才见开门的是个伟岸男子,一袭黑袍着身,袍子上没有任何饰物,却无端的让人感到华贵之气,那男人出来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转身轻轻合上房门,才又迈动脚步朝园外走去,玉硫见此急忙跟上。

    ------题外话------

    有些亲可能会对这个白厦公主有疑问,其实吧,她是个炮灰,还是个大炮灰,在文文快结局的时候她还会出来挥一挥衣袖,所以等到这次她被虐完,下次再战斗力满分出来的时候,就是文文即将结束的时候啦!(^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