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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丛林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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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东阳西归的几番折腾下,子桑倾身上的被子已经完全散落,子桑倾抓着东阳西归的手在反抗,可东阳西归反抓着子桑倾的手,紧压在身侧,脖颈的手也有了向下转移的趋势。

    大腿不知道被什么咬了的子桑倾,急得脖子都憋红了,见东阳西归还闭着眼啃咬她,她气得冰瞳一怒,上下牙齿一闭,就狠狠咬住东阳西归强势闯进来的舌头。

    “嗯……”还在享受中的东阳西归冷眉一皱,霸道唇舌立马收回,血腥味这么浓,他的舌头不会被咬破了吧。

    “混蛋!你快起开!有什么东西咬我!”东阳西归一退开,子桑倾得空的左手连忙推着他胸膛,边推边要坐起身。

    子桑倾的小脸红彤彤的,原本推的时候,东阳西归还没有从她身上起来的意思,听到她说有什么咬她,又见她神色焦急的要起来,他忙翻身在一旁不再压着她。

    子桑倾一坐起身,左手飞快穿进右腿膝盖窝,一下抬起右腿,低头侧弯腰的与此同时,右手快速摸向右大腿紧贴着被子的一面。

    子桑倾心里惦念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咬她,压根就没想到她现在是赤条条的状态,她一坐起,整个背部全暴露在东阳西归的视线里。

    想到两百米开外的肖顺和牧阳,东阳西归幽深的冷眸一厉,忙起身坐在子桑倾身后,遮挡住后方的视线。

    远处闭着眼在睡觉的牧阳,恰在此时打了喷嚏,他不由得睁眼摸摸鼻子,暗想谁在背地里说他坏话来了。

    子桑倾摸向大腿的右手,一秒后便抽了回来,食指和拇指之间,捏着一个黑黑小小的小东西,借着遥遥生辉的火光,她定睛一看,好大一只蚂蚁!

    “啊……还有!”子桑倾瞪着捏在手中的大蚂蚁,刚想扔了它,左侧大腿顿时又传来相同的麻痒痛感,她气得食指拇指用力一捏,‘咔’一声脆响,蚂蚁惨死在她指尖。

    子桑倾右手一甩一弹,惨死的蚂蚁瞬间被她丢出去的同时,左手也紧接着去抓咬在左大腿的蚂蚁。

    军绿色的被子铺在地上,子桑倾的低声惊呼中,东阳西归眼尖的看着被子上,还爬着好几只大蚂蚁,坐在子桑倾身后的他冷眸一沉,长臂一伸,以最快的速度将子桑倾从被子上捞了起来。

    “嗯……”子桑倾刚抓住咬了她一口的大蚂蚁,被抱得瞬间重点不稳的她,轻哼一声的同时,紧捏着蚂蚁的左手,立马勾住东阳西归的脖子。

    “脚上还有!”突然被抱起的子桑倾,还没来得及处理左手捏着的蚂蚁,右脚踝顿时传来被蚂蚁爬过的细麻感,低头一看,果然有一只蚂蚁爬在她的右脚踝上,右手一拍就把蚂蚁扫了下去。

    东阳西归虽然紧紧抱着子桑倾,但他的脸色很不好,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可以和子桑倾亲近亲近,加深一下感情,这些蚂蚁也太不识趣了,捣什么乱!

    子桑倾拍落脚踝上的蚂蚁后,盯着自己的双脚看了又看,确定没有蚂蚁爬在上面后,这才放下心来。

    但是!

    刚放下心来的子桑倾,看着揽在她腿弯的手臂,脑袋瓜‘当’一声就跟瞬间炸开了锅一样,顿时就浑身一紧。

    子桑倾这一番折腾,东阳西归熊熊燃烧在胸中的火焰,早已消灭了大半。

    在他低垂着一览无遗的视线中,只见子桑倾立马左手环胸,勾着他脖子的左手,也飞快放下,遮挡在下身的关键部位。

    “你放我下来!”子桑倾拉着小脸,冰瞳怒火飙升的直视着东阳西归。

    现在这情况,她推开东阳西归跳下去也不是,一直被他抱着更不是,简直丢脸死了。

    “被子上有蚂蚁。”东阳西归刚消下火去的冷眸,从脚到头的看了眼被他抱在怀里的子桑倾后,那雪肤凝脂的姣好身躯,看得他热烈的火焰顿时又蹿了上来,喉结上下滚了几下,干渴的咽了咽口水,才嗓音沙哑的低语道。

    东阳西归一说蚂蚁,子桑倾才想起她左手还捏着一只,低头一看,发泄似得狠狠一捏,直接把横死在她指尖的蚂蚁,用一指弹弹了出去。

    “你把被子上的蚂蚁抖干净。”先前被东阳西归压着强吻的时候,好歹他看得不全面,可现在,绕是子桑倾内心再强大,被东阳西归火热的眼神一扫视,她是羞怒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我想就这么抱着你。”东阳西归站着没动,微敛的眼眸早已褪去冰冷,炙热灼人的凝视着子桑倾。

    “有种你脱光了让我抱一下试试!”子桑倾小脸又冷有黑,黑完还红了红,谁愿意光着身子被人一直抱着用眼神吃干抹净,她气得冰瞳喷火的怒视着东阳西归,脱口而出道。

    等等……

    好像,有点不对劲。

    冲动之下的子桑倾愤怒的吼完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种时候,好像不能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方法呛声回去。

    东阳西归看着子桑倾羞愤不已,即黑还红的小脸,心里就跟乐开了花一样,眉眼都笑弯了,嗓音暗哑诱惑道:“只要你想,我一定脱光了让你抱!”

    “混蛋!快放我下去!”看着笑得暧昧又魅惑的东阳西归,子桑倾特别想揍他一拳,奈何现在空不出手来。

    “好。”隐隐憋笑的东阳西归胸膛微震,说着抬脚就朝晾着的湿被子走去,夜晚气温挺低,万一子桑倾着凉就不好了。

    相比子桑倾的怒火中烧,东阳西归倒是特别喜欢看炸毛的子桑倾,她穿着衣服的时候,他得费多大的劲,才能看到她如此生动的神情。

    走的被子后面,东阳西归轻轻放下她,趁子桑倾缩着小身子,双手遮挡自己的桃色之际,他飞快低头,在她覆盖着刘海的额头轻吻了一下。

    额上一软一暖,子桑倾抬眸,看到偷吻成功后,转身就走的东阳西归。

    东阳西归哪怕是挺拔的背影,仿佛都隐隐透着奸计得逞的得意,子桑倾小嘴一抿,抬起光溜溜的左脚,就猛踹了脚东阳西归背对她的屁股。

    东阳西归被踹得快速往前倾了一步,回头,看着浑身白嫩的子桑倾,冷眉一挑,峻脸荡漾着某种暧昧:“我不介意你多踹几脚,然后我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丫个混球!”子桑倾气得小脸鼓鼓的,咬牙切齿的低声骂着。

    东阳西归走回火堆旁捡起被子,猛抖了几下后,细心的翻看着被子,时不时的拍几下,将被子上的蚂蚁都拍落下去。

    火光暖暖的微微泛黄,映照在东阳西归线条冷硬的峻脸上,连带着他冷硬的五官也柔和了不少。

    看着如此细心体贴的东阳西归,子桑倾原本又羞又怒的激动之情,突然就沉静了下来。

    现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和东阳西归的关系了。

    不管因为何种原因,她在东阳西归面前,这样坦诚相见以后,如果最终,她和东阳西归没走在一起,她不知道东阳西归会怎么想,但她心里肯定会有膈应。

    子桑倾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的摇了摇头,这关系怎么就这么乱呢,乱七八糟的想得她头都大了。

    东阳西归拿着干净的被子回来后,一把将缩在后面的子桑倾裹进被子里。

    子桑倾护在身前的手,还没来得及抓紧裹在身上的被子,就被东阳西归一个弯腰,又一次抱起在怀里,好在这一次她裹着被子不至于曝光。

    东阳西归抱着子桑倾走回火堆,坐下,也不让子桑倾坐在地上,直接就抱着坐在他大腿上。

    “……我自己坐地上就行了。”子桑倾裹成粽子一样被抱着,可就算隔着被子,她脑袋轻轻一转,发丝不小心蹭到东阳西归的脖颈时,她也能感受到东阳西归的体温有些高。

    “不行!有蚂蚁再咬上来怎么办。”东阳西归一口回绝了子桑倾,右手揽在子桑倾腰后,左手抓起一旁的树枝,扔了几根进火堆。

    “刚才是躺着,我坐着裹紧一点就不会爬上来了。”面对东阳西归的又一次独裁行为,子桑倾也不生气,沉默了一瞬后,辩解道。

    “我不放心。”东阳西归双臂一环,把子桑倾抱得更紧了,像是担心她会从他怀里突然蹦下去一样。

    “……那你总不能一直抱到天亮吧?脚会麻的。”子桑倾眉头一皱,褪去愤怒,转为柔情攻势的劝解道。

    两人这样抱着,东阳西归能睡得着么,他不觉得难受,她都要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子桑倾一直低着头没看他,东阳西归看着她还有些湿的短发,伸手揉了起来。

    头顶被温热大掌一罩,轻轻抚弄发丝的细柔触感传来,揉得子桑倾舒服的冰瞳微眯,微微张开的小嘴也闭了起来,未出口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火堆在东阳西归扔了几根树枝进去后,火苗有越燃越烈的趋势,子桑倾怔怔的看着直往上蹿的火苗,紧了紧胸前的被子,有些想睡觉了。

    “对了,你下来之前,北野修问我,我是不是有叔叔。”眼睛半开半合间,子桑倾突然想起了什么,小脑袋往东阳西归的肩头一靠,低喃道。

    “嗯,他估计调查过你。”发丝萦绕在指尖又细又软,滑滑的,触感好极了,东阳西归拨弄短发的大手一顿,随即继续帮撩拨子桑倾未干的短发,不冷不热的回道。

    “为什么他调查不到你?”子桑倾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些白痴,但她还是想问了出来。

    北野修既然调查了她,查到了她的家人,没道理查不到东阳西归才对。

    也不太对,北野修应该是查到了她有小叔叔,但没查到她的小叔叔是谁,查不到东阳西归的资料,北野修就不太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小叔叔了。

    “嗯……怎么说,因为某些原因,我的档案被清空了。”东阳西归下巴抵着子桑倾的发顶,冷眸微眯,要是子桑倾一直都这么乖,这么柔顺的缩在他怀里,该多好。

    “……上级的意思?”子桑倾有猜到东阳西归的档案被清空了,但听到他这么说,她眉头小皱了一下,小脑袋蹭了蹭,把抵在她发顶的下巴蹭开后,抬眸盯着东阳西归的眼眸。

    “也许是上上级,具体谁的意思,我也不太清楚。”东阳西归头一低,直接亲在了子桑倾直直看着他的冰瞳上。

    子桑倾被刺激得冰瞳一闭,东阳西归的大手一抬又摸上她的脑袋,把她的头摁进他胸膛,似乎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

    耳朵听着东阳西归砰砰有力的心跳声,子桑倾眨巴了几下冰瞳,小脑袋蹭了又蹭,细柔发丝蹭在东阳西归脖颈,蹭得东阳西归眸光暗沉黑如古井时,终于找了一个舒服姿势的她,窝在东阳西归怀里,闭上了眼。

    没过多久,东阳西归就听到了子桑倾传来均匀的呼吸,低头一看,子桑倾闭着眼已经睡着了。

    白净的小脸上,唇瓣微微红肿,仿佛在无声的控诉着他方才的粗鲁行径。

    东阳西归冷眸一紧,左手拇指轻轻压上她的唇,感受着指腹下的温热与柔软,缓缓摩擦着。

    子桑倾向来睡眠浅,东阳西归这么一碰,动作再轻,她也醒了,但她并没有睁开眼睛,只微微偏头,避开东阳西归摩擦着她唇瓣的指腹。

    指腹突然离了温热唇瓣后,子桑倾像是担心东阳西归继续偷袭一样,小脑袋又蹭了蹭,小脸埋进东阳西归胸膛,不给他继续作乱的机会。

    “睡吧。”东阳西归笑了笑,宠溺的抚摸着埋首在他怀里的小脑袋。

    一望无际的延绵丛林中,北野修趁乱逃走后,也不辨认方向,埋头就往前冲,跑了十几分钟身后,发现真的没追兵时,他才停了下来。

    北野修喘息着抚上高高肿起左半边脸,结果手刚一碰脸,他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靠他爷的!下手这么狠!”北野修脸肿得左眼被迫眯成了一条缝,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边拨打月白的号码,一边恶狠狠的骂着东阳西归。

    月白为了迁就雨果·贝克的枪伤,速度不快的行走在林中,反正东阳西归没追来,他们也不用急着跑,裤兜里的手机一响,他连忙掏了出来。

    “修哥!你逃出来了吧?”一见是北野修的号码,月白的两只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出来了,你和雨果没事吧?”北野修听着月白还算兴奋的声音,估计着他应该没被东阳西归抓住。

    “没事,就是雨果半死不活的样子,修哥,你在哪儿呢?”月白瞅了眼一旁的雨果·贝克,反正他和北野修用华夏语交流,雨果·贝克听不懂他讲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儿。”北野修环视一圈四周环境,除了树木还是树木,“你们在什么方向?我去找你们。”

    北野修和月白、雨果·贝克聚首后,雨果·贝克看着北野修肿得不成人样,又红又肿堪比毁容的猪头脸,还有嘴角的血丝,他简直想放声大笑,奈何只要用力一笑,腰上的枪伤就疼得又涌出血来。

    雨果·贝克憋得他是笑也不是,不笑又忍不住,看得北野修单眼一斜,不客气的踹了他一脚,阴冷警告道:“雨果,你嘴角再抽一下试试,看我不补你一枪!”

    “修哥,你这也太惨了!你是被踩在地上打的么?”被北野修一警告,雨果·贝克嘴角连抽了几下,顿时就不抽了。

    他和北野修交过手,虽然说出来有点丢人,但他真不是北野修的对手。

    东阳西归就算看起来再厉害,北野修也没道理败得这么惨烈才对。

    “这事以后都不准提!”北野修的左眼,已经被高肿的左脸挤压的完全看不到了,他非常不爽的怒道。

    “……”雨果·贝克绕绕头,不说就不说,大不了他不当着北野修的说。

    “修哥,现在回去么?”钻石已经到手了,月白看了眼因为失血过多,精神已经差很多的雨果·贝克,询问道。

    “回!再不回去,雨果就要交代在这里!”北野修本来还有其他打算的,但看着雨果·贝克包扎在腰际,渗血的纱布,眉头微皱的说道。

    北野修三人在黑夜中行走着,准备撤离这片红土地。

    再黑的夜,也会天亮,再甜蜜的拥抱,天亮也要分开。

    当火焰燃尽,黎明悄悄褪去,晨阳不紧不慢的升起时,子桑倾醒了,晾在架子上的作战服也烤干了,湿被子不干,没关系,反正天亮了,不需要再睡觉盖被了。

    天亮后,阿尔奇·拉马尔并没有派人到丛林搜寻他们,东阳西归四人便也没挪地方,四人在水潭边整整等了一天,夜幕再次降落时,前来接他们的直升机,这才飞到。

    老范从华夏飞到南非,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也累了,回程时,便由肖顺在驾驶飞机。

    看到子桑倾时,已近中年的老范,心里是有讶异的。

    但老范就算再疑惑,子桑倾一个女兵怎么会和东阳西归一起出现在南非的战场上,他也只和东阳西归打着招呼,并没有和子桑倾说什么,更没有去询问子桑倾的情况,就像没有看到子桑倾一样。

    为了绝对保密的行动,近距离执行任务时,如无意外,一般都是夜晚出去,回来时也尽量选择在晚上降落。

    任务已经完成,肖顺不想浪费太多时间,紧赶慢赶,终于在第二天的黎明时分,回到了基地。

    锈迹斑斑的破旧仓库里,东阳西归拉开柜子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拿出存放在柜子里,已经好几天没开过机的手机。

    出任务的时候,手机是不能带的,回程时,东阳西归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冷眉也不自觉的微微皱起。

    柜子另一面的子桑倾,刚脱下作战服,就听到东阳西归开机后的手机,‘嘀嘀嘀’的传来好多条信息声。

    东阳西归把脱下的裤子往旁边凳子一搭,拿起柜子里的手机就翻看起信息来。

    肖顺就站在东阳西归右边,他换回海军训练服后,就发现左侧的东阳西归,气场有些不对劲。

    肖顺偏头一看,日光灯下,东阳西归眉头紧紧锁着,嘴也抿得紧紧的,转瞬就见东阳西归打起了电话,手机放回柜子,冷眸紧盯着手机,手上动作飞快的穿着训练服。

    “哥!爸爸怎么了?”凌晨五点二十分,电话仅响了一声后,就接通了,东阳西归快速拿起手机,贴在耳边焦急道。

    还在穿衣的子桑倾两手一伸,短袖圆领作训服刚套进头,耳尖的听到东阳西归传过来的沉冷嗓音里,隐隐有丝急慌,她惊得心脏一紧,屏息听着柜子背面的动静。

    爷爷怎么了么?